悶聲悶氣的。
外面有馬蹄聲,跟著遠處響起了槍聲。不愧是做強盜的,反應就是比我快。我一邊屏住氣在包裡找出毛巾來,一邊摸著出帳篷去找水。
煙薰的我的眼睛都睜不開。
“接著。”剛走出帳篷,世空就遞了一塊溼毛巾給我,我立即捂上鼻子,舒服一些了。“水穎呢?”世空問我。
“不知道,她沒有出來嗎?”我奇怪地反問。
“完了,一定是暈在裡面了。”世空說著衝進了帳篷,不一會就把水穎背了出來。
我跟在世空的後面,把水穎弄到了外面空曠的沙漠上,找到沒有煙的上風口把水穎放下。
十二、迷煙(2)
水穎已經昏了過去。
“大師,怎麼辦?”我問世空。
“我現在也不知道這煙裡有什麼,但看水穎的臉色不太好,希望庫拉達他們能捉住放毒的人,就可以找到方法救水穎了。”
我苦笑了一下:“我以為我們國家才有這種比較古老的放毒方法,原來這裡也有。”
“這種國家裡的神秘東西,不會比我們少的。”世空合掌對我說,“你在這裡看著,我回去看看,你要小心,看到有人過來就大叫。”
“好。”由於出來的匆忙,我沒拿槍,只有庫拉達給我的那把刀在。
我像個武士一樣,拿著一把刀,鼻子上還捂著一塊溼毛巾,四處張望著,生怕有敵人來襲擊。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件事是那些黑袍人做的,我有種感覺,他們很想把我們都殺死,這是為什麼呢?是為了保持那個詛咒的神秘?
槍聲還在響,不過很久才有一聲,估計是快打完了,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捉到那些放毒的人。
我焦急地四處張望。
煙已經淡了下來,被夜風一吹,慢慢開始散掉了。
世空不一會又跑了回來:“好了,回去吧,沒事了。”他說著背起水穎,往營地走,我也跟著他身後往回走。
我感覺到腳下的沙動了一動,然後背後有個黑影向我撲了過來。
“啊!”我尖叫了一聲,急忙轉身,當我轉過身的時候,正看見有一把刀向我胸前插下來。天哪,這下可是沒處躲了,正這樣想著,腳下忽然被人踢了一下,一個站不住,我就摔倒在沙上。
“砰!”
一聲槍響,我身邊跟著也倒下一個人,卻是剛才想用刀刺我的黑袍人。
庫拉達和兩個人跑了過來,把那個黑袍人綁了起來。
我的腳像是斷了一樣,疼的我齜牙咧嘴的,但我還是沒忘記大聲叫喊:“小心那人的嘴,要活的,得問他怎麼救水穎!”
說著我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像獨腳獸一樣用一隻腳站立,一邊對著世空不滿地嚷嚷:“完了,你把我的腳踢斷了。”
“放心,離斷還早著呢,不過,有你疼一會的了。”
氣得我對著他直翻眼睛。
回到營地才知道,原來被煙燻倒的還不止水穎一個,另外兩個平時給我們做飯的當地女人也被燻倒了。
那個黑袍人被帶到帳篷裡,他的面具被取了下來,腿上被打傷的地方還在流血。
黑袍人用一種我不能理解的眼光看著我們,我想那眼光裡的含義應該是——恨!對,沒錯,就是一種恨,使得那睨光看起來有些怨毒。我真的想象不出來,一個人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恨呢?
更使我無法理解的是,我之前從來不認識他們,為什麼他們會三番兩次地襲擊我們,並想害死我們呢?
難道世界上真的有什麼可以使人擁有那樣的恨嗎?
我擔心地問庫拉達:“能問出來他們在煙裡下了什麼毒嗎?”
“不知道,我都不敢取下他嘴裡的布,怕他和上次那個一樣,不知道他們身上藏著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庫拉達為難地說。
“那可怎麼辦呢?”我皺著眉頭,“他還在流血,這樣下去會死掉的。”
我說著從我們帶來的揹包裡找出一些消炎藥和一瓶雲南白藥,又拿了一條毛巾,然後我把藥拿到那人身邊蹲下來。那個黑袍人往後退了一點,但疼痛使他沒有更大的力氣退更一些。
“我給你的傷口上點藥。”我比劃著,不知道他能不能聽懂。
我把消炎藥從膠囊裡倒出來,又倒了些雲南白藥,一起捂在他的傷口上,然後用毛巾把他的傷口用力紮起來。
這時杜烏薩走了進來,他滿臉的怒氣:“這種該死的卑鄙小人,還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