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語,夏淺只是笑,沒有說話。
……
路遠師兄是真的很瞭解自己的朋友,他給夏淺的時間表,誤差都沒有超過半個小時。
於是。。。她熟悉了秋白所有的時間。
從晴天,陰天,雨天。。。。。。想趕在所有人之前,走向他。
天天都在預謀邂逅,可是……對方卻從來都沒有多看她一眼。
咖啡廳裡,許秋白穿著乾淨白色襯衫,沐浴在陽光裡,在靠窗的位置安靜的看書,坐夏淺就坐在他背後的位置,看同樣的書,喝同樣的咖啡。
夏淺會去蹭課,好學生許秋白總是坐在前幾排,而她多半都會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裡,一整節課都維持著單手托腮的姿勢,看著那顆後腦勺發呆。
午飯之前,夏淺會提前幾分鐘從課堂上偷偷溜出去,在餐廳裡佔好位置,等他買好午餐走過來之前,拿開用來佔座的水杯。
圖書館裡,夏淺站在書架的對面,透過縫隙看他,所有他借過的書的借書卡上,她的名字,就在寫‘許秋白’這三個字的後面。
每天傍晚,她會去操場裝作壓腿活動筋骨,等他帶著耳機來跑步的時候,她就會跟在他後面跑,有時候會想要知道他在聽什麼歌……
從夏天,到冬天,再到第二年夏天……
————
“秋白週末有籃球比賽,今天下午我們會去球場先熱熱身,可能就五六點左右,你過來瞧瞧?”
路遠師兄打電話給夏淺。
他說話的時候,故意提高了嗓門,彷彿不是說給夏淺聽,而是說個某個榆木疙瘩聽的。
電話那端的夏淺笑了笑,“好啊,我正好沒課。”
“得嘞!哥給你留個位置。”
結束通話電話後,癱在床上的路遠用腳踢了踢許秋白的腿,故意拉長了音調,“你這樣搞不好要單身一輩子的,到時候兄弟老婆孩子熱炕頭,你可別眼饞。”
許秋白繼續演算著習題,頭也不抬,淡定自如的道,“你多操心操心自己吧,再掛兩門你就得留級了。”
被戳到痛處的路遠仰天長嘯,“草!”
男生宿舍裡,除了風扇呼呼呼的聲響,更多的,是打遊戲或者討論哪個系的漂亮學妹的說話聲。
不知是誰提到了這個名字:夏淺。
筆尖停頓,作業本上的數字符號慢慢變得模糊,眼前出現了一張流著淚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