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直接跟公司提。”
顧邵之說完這幾句話後,就轉身離開了病房,似乎這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只是公事化的行程而已。
腳步聲越來越遠,最後完全淡去,沈唯一怔怔的看著半掩著的房門,她忽然覺得傷口很疼很疼。
男人已經連把門關好的耐心都沒有了。
她是藝人,經紀人也不在房間裡,難道他就不擔心有記者或者亂七八糟的人闖進來嗎?
是她自己把他對她十年的愛意磨光了,還是說,是因為紀晚夏……
————
顧邵之開車回到清水灣別墅,是凌晨一點半左右。
輸入密碼,開啟門,客廳裡的燈還亮著。
怕吵到晚夏睡覺,他是在次臥洗漱的,開門的動作很輕,基本沒有發出聲響。
房間裡開著燈,床上的女人面朝落地窗的方向側躺著,從顧邵之的角度,只能看到一顆後腦勺。
她還是像以前一樣,受不了一點熱,空調的溫度開的很低。
顧邵之在門口站了很長時間,就那麼看著睡夢中的女人,眉宇間的柔情再無掩飾,唇邊有溫和的弧度。
這個場景在他夢裡出現了太多次,只是每一次他剛靠近,幻影就消失了。
而今晚,她是真實存在的。
關上房門,邁步走向大床,掀開被褥的動作很輕。
睡夢中的晚夏感覺到床榻深陷,她立刻就醒了過來,還沒有下一步反應,身子就被男人被攬進還帶著溼意的懷抱。
關了燈,睜開眼睛後,周圍是一片黑暗。
顧邵之很快察覺,略帶歉意的問,“我吵醒你了?”
無論是初夏秋冬,男人睡覺的時候,都不會穿睡衣,現在的情形,晚夏的背是緊緊貼在男人炙熱的胸膛。
臥室裡很安靜,她能清晰的感覺到男人的心跳。
雖然很排斥,但她僵著身子沒有動,聲音是初醒的沙啞,“嗯,你吵醒我了。”
馨香的氣息竄進鼻腔,這四年裡只會在顧邵之夢裡出現的人,現在就在他懷裡,心底湧出有一種久違的滿足感。
手臂扣著女人不堪一握的纖細腰肢,往懷裡帶了帶,輕啄著她耳後的肌膚,“抱歉,你繼續睡。”
晚夏沒有推拒,整個人都被困在男人的懷裡,溫熱的呼吸就噴灑在頸窩,很癢,很陌生。
驚醒之後,睡意散的很快,大腦裡的混沌也漸漸褪去。
落地窗外,是別墅後院的草坪,不會有人經過,所以睡前晚夏沒有拉窗簾,皎潔的月光落進臥室,房間裡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男人搭在腰間的手臂很安分,沒有做什麼讓晚夏難以忍受的舉動,只是偶爾會親親她。
晚夏淡淡的看著窗外,光線很暗,她的情緒都被隱藏。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這麼問,“沈唯一死了嗎?”
安靜的環境,她低低的聲音很清楚。
懷裡的女人很乖巧,昨晚就徹夜未眠的顧邵之原本已經快要睡著了,在聽到這句話後,大腦就恢復了清明。
明明她就在他懷裡,他卻覺得還是不夠,手臂再一次收緊,似乎是很不得將她揉進骨血裡。
嗓音又低又沉,“沒有,只是皮外傷。”
男人的動作讓晚夏很不舒服,綿綿密密的吻落在頸項,她也不推拒,也不迎合。
勾唇笑了笑,閉上眼睛,“那就好。”
她就說,命硬的人,是不會那麼容易就掛掉的。
其實在顧邵之出門之後,她有想過,如果沈唯一出了意外,那這一切都可以停了。
以命抵命,雖然便宜了沈唯一的,但她也沒本事把人從死神那裡拽回來。
既然沒死,那就得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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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落進臥室,每一處都透著美好。
顧邵之醒來的時候,懷裡的女人還閉著眼,呼吸很平穩。
依然是背對著他側躺著,海藻一般的長髮散在枕頭上,淡淡的清香縈繞在顧邵之鼻端。
手臂被她枕了一晚,已經是麻木的狀態,他卻一點都不在意。
一夜好夢的經歷,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過了,眉宇間淡淡的笑意,是由心而發的愉悅。
小心的抽出麻木的手臂,在女人臉頰落下一枚早安吻後,,掀開被褥下床,拿著衣物去了次臥更換。
請假的傭人是早上六點回來的,在顧邵之下樓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