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數年老友一樣聊天。
白若書很守時,二十分鐘不到,她就已經離開墓園,進了咖啡廳。
南懷煜也很上道,自覺的換了個位置,即使是在接電話談論工作的空隙,他的目光也是跟隨著白若書的。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白若書笑的樣子了。
人就是這樣,只有等到失去的時候,才知道當時不屑一顧的東西,有多麼的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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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書所坐的位置,是正面朝向咖啡廳門口的,慕瑾桓進來的時候,她正好抬頭,一眼就瞧見了。
拿過手機看了看時間,抱歉的說,“南醫生,我是不是佔用你太多時間了?你老公好像不是很高興。”
夏日的夜晚,比冬天要來的遲。
六點多的時間,紅彤彤的夕陽還掛在天邊,整個城市依舊是明亮的。
聽到白若書的話,南灣回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西裝革履,英俊如斯,應該是剛從公司出來,怎麼看怎麼養眼,只是……臉色不太好。
南灣收回視線,看著白若書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沒事,我回去哄哄就好了。”
這麼快就過來了,這男人是在她身上裝雷達了嗎?
白若書看了一眼沉著臉越走越近的慕瑾桓,忍著笑意,拿著手機和包站起身,“不好意思啊南醫生,那、那我就先走了,你保重。”
‘保重’兩個字,很有深意。
南懷煜接完電話,耳邊響起的,是皮鞋踩在地板上產生的沉沉有力的腳步聲,在無人問津的咖啡廳裡,顯得格外的明顯。
回頭的瞬間,兩個男人的眼神,就這麼對視上了。
旁邊的服務員呼吸都靜止了,雖然表面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但內心是無比的躁動。
臥槽!這是不是有大事情要發生了!
然而,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兩人的視線便各自移開,似乎那短暫的對視,只是無意之間的舉動。
沒有火焰,也沒有對峙的氣氛。
彷彿只是毫不相關的陌生人。
白若書走到慕瑾桓面前,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