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雖然沒有被掐斷,但也沒有被接通。
所以只能親自過來。
南灣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眉眼之間是慣有的清淡,“你要我邊做手術邊接電話?”
她清楚,躲了他這麼多天,今晚應該輕易脫不了身。
不遠處的兩個保鏢就說明了一切。
南懷煜的視線掠過她身後的司機,狹長的黑眸浸出似笑非笑的意味,“還沒甩掉麼?友情提示,你的時間可不多了。”
他要的是什麼,到現在這種時候,已經很難說清楚了。
“又在威脅我啊,”南灣距離他有五米遠的距離,精緻的五官漾出輕飄飄的笑,話音卻是清冷的溫度,“南承智臥床不起,你大權在手風光無限,覺得兩根手指就能捏死我?”
青城沒有律師接她的案子,慕瑾雖然表面上很配合,但總有藉口拖著。
忙,沒時間,困了,有應酬,開會,要出差,明天吧……
“你不知道麼,慕瑾桓這次費了不少的心思,醫院和療養院都有他的人,我是想給你送份甜點來著,”南懷煜削薄的唇角帶起一抹陰柔邪魅的弧度,“但是,下手之前就被擋住了。”
硬生生拆散一對相愛的戀人,很帶感。
他活在骯髒不堪的世界裡,所以不知道愛是什麼,只剩下執念和佔有。
毀滅和救贖,他選擇毀滅。
南懷煜靠在車旁沒有動,南灣也站在原地,空氣裡僵持著看不見的鋒芒。
視線漫無目的的落在斑斕的霓虹燈上,言語裡充斥著不屑和譏誚,“所以你特地繞了一大圈,過來告訴我你有多沒用?”
他什麼都不說,卻做了那麼多……
這一刻,南灣的心臟無法自控的抽疼。
南懷煜也不生氣,他喜歡的就是她這個模樣,如果是乖巧溫順他說什麼做什麼,他也沒什麼興趣。
直起身體,邁開長腿走近,停在女人半步遠的距離。
瞥了一眼她斜後方已經開始打電話的司機,嘴角的弧度越發的邪魅陰柔,“知道你最近很不開心,所以帶你去找點樂子,夜魅今晚有特別節目,給你留好了位置。”
特別節目……
晚上的夜魅,還能有什麼特別節目。
南灣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收緊,心裡越是抗拒,就越要保持鎮定,“只要你別出現在我面前,我就挺開心的。”
耳邊沒有劉安的聲音,就說明電話沒打通。
南懷煜手裡拿著車鑰匙,挑了一縷女人的長髮,湊近吹了一口熱氣,漫不經心的問,“你燒了我的後院,不準備拿出些什麼讓我消氣?”
劉安覺得不妙,索性掐斷了還未撥通的電話直接走了過去,“太太,我送您回家吧。”
慕總知道太太不會讓他送,所以也只是吩咐他跟著太太的車護送她到家後就可以了,最近這段時間他確實是這麼做的。
但今天情形不同,所採取的措施就得變通。
南懷煜絲毫沒有把劉安放在眼裡,猖狂邪肆的目光始終鎖著女人精緻美麗的臉蛋。
不需要說一句話。
南灣攥在一起的手指緊了緊,努力維持原有的語調,“我有事,你別跟著我。”
聞言,南懷煜挑了挑眉,轉身走回到銀白色跑車旁,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手臂搭在車窗上,閒適慵懶。
南灣深吸了一口氣,上了他的車。
劉安大急,卻被南懷煜帶來的兩個保安攔住了去路,“兄弟,南總接妹妹下班,你瞎操什麼心?”
“滾蛋!”
————
夜魅酒吧。
昏暗的燈光營造出一種曖昧的氛圍,緩慢的爵士樂優雅高貴,幾乎讓人懷疑在正中央上演的火辣場面是不是搞錯地點了。
一米高的圓臺上正上演著熱辣火烈的脫衣秀,身材姣好的兔女郎媚眼含春,舞姿大膽撩人,卻始終不肯把最關鍵的部位露出來。
處處都是勾人的魅惑,卻又欲拒還迎。
禁不住誘惑的男人們已經圍在圓臺周圍,肆意調笑,言語下流的不堪入耳,更有甚者直接摸上去。
為數不多的男人們則坐在四周的沙發上,漫不經心的搖晃著手裡的高腳杯,偶爾品嚐一口杯子裡暗紅色的液體。
矜貴優雅的宛如砥神。
彷彿那噴血的場面只是一場最普通不過的場面,他們頗有興致的欣賞著,卻也只是欣賞。
南懷煜就是其中之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