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長自嘆不如。
而旁邊略顯狼狽的雲松仙,眼見自己的合作伙伴烏漠來了,在高興之餘,也不免擔心起來,金銘給烏漠開出和自己一樣的條件,如果烏漠真受金銘蠱惑,臨時反戈,那麼自己不就完蛋了?雲松仙自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烏漠,別聽金銘瞎說,這幾十年來,若非我半邊谷的大本營建立在魔之眼,將金門、長幫與你獸谷阻隔了開來,你以為金銘和謝文長真會那麼老實,不打你的主意?”雲松仙走到烏漠的身旁,大聲說道:“這些年因為我的牽制,他們才無暇顧及與你的恩怨,可若是我不在了,他們一定會第一時間將你這不穩定因素拿掉。你自己考慮清楚。”
烏漠聽著,在聽到金銘開出的條件時,他的心確實動了,可現在雲松仙一提醒,他才驚醒過來:“雲松仙說的沒錯,這些年金門、長幫受半邊谷的牽制,才無暇顧及我,可若是半邊谷不在了,金銘和謝文長還會放任我這個不穩定因素嗎?”
烏漠不傻,他知道自己站在這裡的時候,就已經與金銘、謝文長處在了對立面,就算自己今天臨時反戈,恐怕事後金銘和謝文長也會把自己當作異己來處理。
“烏漠,你以為你與雲松仙合作就能獲得好處嗎?雲松仙的野心有多大,你應該也有所耳聞吧,他曾許下海口要統一死亡大峽谷,你能保證他在取代了金門與長幫之後,不會向你獸谷發難嗎?”金銘見烏漠有些動搖,繼續語言轟炸。
雲松仙臉色一變,他心底是有這樣的打算,可是如今自己的心思被金銘說出來,他就非常的不爽,而且也極為擔心烏漠會因為這個站到自己的對立面。
“烏漠……”
“不必說了。”
雲松仙還想說什麼,卻被烏漠打斷,這讓得雲松仙心中一緊,當初在談合作的時候,烏漠的態度是何等的卑謙,現在如此態度,讓雲松仙內心升起些許忐忑。
“我來此,就是為了與謝文長你一戰!”
忽然,烏漠狹長的眸子,那視線落在了謝文長三丈身軀上,黑色的雙瞳之中燃燒著強烈的戰意與兇威。“謝文長,還記得你當初隻身一人闖進獸谷,威脅我那件事嗎?”
烏漠此話一出,雲松仙鬆了口氣,而脾氣本來就火爆不堪的謝文長,則沒有絲毫示好的意思,被烏漠問及,冷哼一聲:“老子的記性還沒有差到會忘事的地步。”
“沒忘就好,我可是清楚地記得呢。”烏漠嘿嘿一笑。“我還清楚地記得,那時候你可是風光的很啊,手裡一把大刀一路殺過來,殺了我多少妖獸兄弟,而最後你還要我向你低三下四的說好話,才肯收刀返回,事後你在死亡大峽谷裡收穫了無數威名,什麼最勇猛的男人、最護短的男人、最有魄力的男人,而我卻是在那一事件的影響下,落下無數罵名。”
烏漠輕聲述說著。謝文長隻身闖獸谷這件事,死亡大峽谷幾乎是人盡皆知,算是一段佳話,而對烏漠而言,那就是一段恥辱,一段讓他無法忘懷,揮之不去的恥辱事件。
那時候他實力弱,獸谷格局不穩,他只能忍,可是現在,他已無需再忍。
將這段沉年往事翻出來,任誰都能夠看的出來,烏漠已經做了選擇,其實烏漠之所以選擇雲松仙,以雪前恥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為他擔心雲松仙所說。
以他對三方勢力的瞭解來看,如果自己站在雲松仙這一邊,雲松仙就算勝了,也是慘勝,勝利之後三五年之內,雲松仙絕無更多的力量來對付獸谷,但金門與長幫就不同了。
如果自己幫助金門長幫的話,那麼他們贏得戰爭之後,兩個龐然大物,依然是龐然大物,只要他們聯手,死亡大峽谷之內還有誰能夠阻擋他們。
“哼,沉年往事,再去提他,有什麼意思,你若是覺得不爽,要打要殺,只管放馬過來。”謝文長手裡的長刀在空中一跺,一聲爆響,怒目瞪向烏漠。
金銘見謝文長輕易就動怒了,有些無奈地搖搖頭。“看來這件事已經無法改變,烏漠是鐵了心要站在雲松仙那邊了。”
“我倒是小瞧他了。”雲松仙微眯雙眼,注視著烏漠,望著對方筆挺的後背,雲松仙知道自己這次有些小瞧了自己的合作伙伴。“以烏漠的力量而言,我與金門長幫的戰爭可始,他不可能不知道,遲遲不出現,為的就是讓我半邊谷與金門長幫彼此消耗,於他而言,人類死的越多,對他越有利。”
“好,謝文長,今天就讓我們毫無束縛地一戰。來吧,拿出你當年隻身闖獸谷的英姿,然後讓我好好地踐踏你,拿回屬於我的尊嚴。”烏漠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