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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最讓人觸目驚心的還是充斥在幾個空間夾縫的那些妖獸屍體，層層疊疊，綿延無邊，數量已經不能用幾十萬，上百萬，甚至上千萬來代替。

“三千萬年來戰爭的失敗者，都被囚禁在這裡，進而死掉，數量恐怕幾百億！”正在江銘感嘆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兩人回頭望去，一個一身雪白僧衣打扮的中年比丘微笑著走向兩人。

“貧僧陀星陣的陣靈，剛剛施主的一翻妙論，讓我大開眼界，而施主也創下了自開陣以來，到達陣眼的最快速度。陣靈說到這裡，躬身合十道。

“大師，你剛剛說這四周的妖獸屍體到底是怎麼回事？”兩人回禮後，宋玉芷立刻好奇的問道。

“人常說，神，人，鬼，妖，在靈境中，神永遠是高高在上的，而妖則處於靈境的最低層，處於被殺戮，奴役的地位。不但如此，滅境的黑魔界，暗魔界等等，都想要打通妖界的通道，並將之據為己有，進而侵佔冥界。”陣靈說到這裡，眼含慈悲的向妖獸們的屍體看去。

“難怪人們常說，妖魔，魔鬼，其中隱含的意思是否就是說魔界對於兩界的覬覦呢？”聽到陣靈的解釋，宋玉芷聯想道。

“呵呵，雖然片面，但卻是個簡明的例子，是啊，長期以來，我們對於妖界並沒有給予足夠的重視，甚至妖獸死了，也無法進入輪迴，這也是三千萬年前的那場冥妖之戰的起因。”陣靈悲憐的說道。

對於陣靈對妖獸的同情，江銘兩人並不太理解，不過出於禮貌，卻並沒有打斷他的話。

“妖界中人，為了爭取更大的空間，也不斷用武力擴大與靈境中其他成員的裂痕，並最終導致了妖界被封的事情，大約數億年前，在正慧菩薩的帶領下，混沌境的十萬佛陀與神域的眾神聯手佈下了陀星陣將妖界封印，從此，無論是修真界還是神界，仙界再無妖獸。”彷彿回憶一般，陣靈雙眼迷茫的看向遠方輕聲訴說道。

“既然陀星陣是眾多神人佛陀所封，為什麼還有會妖獸跑出來呢？”聽到陣靈的解釋，宋玉芷立刻不解的問道，在入佛門之前她曾經遭受過逃逸妖獸的侮辱，父親也因此慘死妖獸手下，雖然經過佛法修煉，對於往事早已釋懷，但是對於陣靈的話，宋玉芷仍然覺得奇怪。

“是啊，佛法雲，空不異色，何謂絕對的封印啊？”陣靈說到這裡，眼含深意的向江銘看來。

“你的意思是說，這些妖獸的屍體……。”江銘說到這裡，立刻知趣的打住，甚至連他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是啊，是被故意丟棄在這裡的，或者說，是被故意派遣到這裡的，這些妖獸都是因為進入陀星陣尋找正確道路不果而死於路上的，其實早在封印開始之初，這種行動就已經開始，只不過在三千萬年前，達到了頂峰。

聽到他的話，江銘一下子明白了，妖界其實是用一種最笨的方法，派遣無數的好手，試探每一條路，每一種可能，每一個所在，雖然明知死路，仍然勇往直前，用自己的屍體和死亡為後來的同伴鋪平道路。

幾千萬年，數十億生命，為的僅僅是一條通往修真界的道路，江銘原本對妖獸的偏激態度，多少有所改觀。而對於陣靈悲憫的態度，也終於理解，試想，數億年來，每天看著不斷重複的死亡，任何人或物都會產生如此心性，更何況由無數神人和佛陀所構建的精巧封印呢？

“那麼說他們成功了？”看著蜿蜒的屍體山脈，江銘轉頭向陣靈問道。

“或，或許吧！”聽到江銘的詢問，陣靈目光閃爍的回答道。

“或者可以說，在佛陀的指引下，妖獸們找到了最終的道路？”看著他不自然的表情，江銘立刻在一旁冷冷的說道。

“施主說笑了！”聽到江銘的話，陣靈立刻合十道。

“什麼說笑，你以為你是在憐憫他們，可是你知道嗎，逃逸到修真界的妖獸，屠戮了多少人類？所謂神，人，鬼，妖，可若非妖不自愛，又怎會舍他而去？”從剛才的對話中，江銘就已經察覺到妖獸的逃逸和眼前的陣靈絕對脫離不了干係。

“可……”陣靈只是因為當初佈置結界時偶爾獲得了智慧，並在數億年佛法的薰陶下，有了自己的想法，但從未離開過這裡的他又怎麼會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呢，長期看著妖獸的犧牲，卻沒有看到妖獸的野蠻，偏聽偏信最終導致了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