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懶洋洋的。
不過這次渾身發軟,倒並不像之前要生病的那樣,只不過是人有些懶散罷了。養了幾天,慢慢也都給調整了過來。
坳子村慣例的秋收以後,日子就開始閒了下來。
蘭花兒倒是開始忙碌了起來。因為之前改花就說過讓她多做一些辣菘菜的。蘭花兒跟著問了好久,才知道改花這次仍是將東西一股腦地賣給了他的東家。但是他東家名下似乎有著好幾家飯館茶樓的樣子,而他東家在嘗過那些辣菘菜以後。就嘗試著在鎮上的產業裡邊賣了賣。沒想到這玩意還挺受歡迎的。
敖利東家便講了,說這是個能掙錢的東西,不過也掙不了大錢的。他家的廚子也不是做不出來,可沒有心思去折騰這麼個東西。有這時間的,還不如多想出來幾種能往死貴死貴裡邊賣的菜式來。
所以他只做收購。往後只要價錢合適的,不管蘭花兒做出來多少,這東西他都收了。
實際上蘭花兒一個人,就是再加上個臧狼,到底是做不出來多少辣菘菜的。
蘭花兒總覺得聽改花這樣講,這個東家其實是在用一種很隱晦的方式在幫趙家一樣。可她又想不明白這東家到底為什麼要這樣給趙家幫忙。似乎從她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開始。她就常常地能聽到改花在她面前講,說東家怎樣怎樣地好。
她一路都只是聽著,也會覺得哪裡有這樣好的東家。莫不是懷了什麼壞心思在裡邊。
可她這每次聽著改花在她耳邊講東家如何如何好的,這都聽了這麼些年了,也沒見到真有什麼禍事。她都已經給聽得麻木了,只能說服自己,說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像紅花白一樣無聊的富貴人家的。對你好不為什麼。就因為他高興他樂意。
不過既然是個能掙錢的事兒,蘭花兒自然不會放過機會。
她之前已經在後山上摘好了野山梨,這次做辣菘菜的時候將山梨也給切碎了混在醬汁裡邊。這次做出來的味道比以前的要好許多,都有點兒接近她以前在現代吃到的那種味道了。
當然,調料配方比例這些東西,她還得慢慢摸索。
後山上邊的梨樹並不很多。採下來的野梨並不足以將所有辣菘菜都做成這種有野梨酸甜味的成品。
蘭花兒自己嚐了嚐,覺得加入了野梨子的辣菘菜味道好許多。她就將這兩種菜都給分開放了,準備賣的時候給分開了賣。雖然這料子並不值什麼錢。可這味道在那裡,她估摸著就算是賣貴一些,應該還是有人願意買的。
現在家裡邊環境也好了一些,她忍不住給家裡邊留了一些混了野梨子的辣菘菜。反正那些不混梨子的都能賣出去呢,別人也不知道有味道更好一些的。怎麼著也得緊著家裡先吃好了。
這大概是蘭花兒和本家那邊最大的不同。
她總覺得人生中最大的事就是吃了。如果連吃都吃不好,平日裡邊怎麼會有心情好好做事。這日子一整個就沒有盼頭啊。她是個沒有出息的吃貨。但凡是有可能,就儘量地將自己和家裡邊人吃的東西給做得最好的。
等把辣菘菜做好了,她就開始扯了針線和布跑到方甯嬡家裡邊去,學著做秀活。方甯嬡和關雎都是正經大戶人家出來的,繡工都做得十分的不錯。不過關雎平日裡邊要忙的事情比較多一些,方甯嬡又是個性子和蘭花兒相似的,都安安靜靜,蘭花兒還挺喜歡跟方甯嬡混在一塊兒的。
臧狼則是被她打發到山上去了。
現在山上的兔子松鼠松雞什麼的都已經開始冬眠了,正好是個能夠見到捉到獵物的時間,蘭花兒便讓臧狼到後山上邊去,多抓一些獵物。要是抓得夠了,等真正大雪封山的時候,他們就能坐在家裡邊吃院子後頭養著的獵物,那就不用辛辛苦苦地冒著天寒地凍跑到外頭去了。蘭花兒對她小時候被凍病了的那一次還是非常介懷,總想著自己當時是身體不好才被凍傷的。
臧狼身體也不好呢,她總想著臧狼身子也不好。雖然看著壯實,其實底子還是不好。連楊郎中都講了,說臧狼這樣的身體不適合再累著。好好養個幾年,還能再養回來。要是常常累著的話,估計就不是病一場這樣的小事了。
蘭花兒知道臧狼是個閒不住的,只能先讓他將能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到了冬天的時候,再給他找些別的事情做做,打發點兒時間,總比他閒下來了就泡在雪地裡邊要好。
蘭花兒急急忙忙地跑去學繡工,是因為阿茹的婚期越來越近了。蘭花兒一直沒有時間好好定下心來做一些什麼東西當禮物的。到時候阿茹結婚,她總不能從家裡邊拎兩隻雞就送過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