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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胖子從揹包裡掏出錘子給他,田尋想了想,用錘子在這塊磚上用力敲去,當!當!一下一個白印,這磚還真硬,連白茬都沒掉一塊。

忽然,胖子說:“快看,磚動了!”

大家仔細看去,果然這塊磚被敲進去了一點,大約凹進去了有四五毫米左右的樣子。程哥頓時來了精神,他說:“這石磚牆都是用大塊青磚砌成的,磚和磚之間還用三合土粘合,堅固無比,光用錘子根本不可能把磚敲進去,說明這塊磚是活的!胖子,你來接著敲!”

胖子也來了勁頭,一把接過錘子就敲起來,幾十下過後,這塊磚足足陷進去兩三公分,程哥仔細看了看,驚喜地說:“有發現,快看!”田尋湊上去一瞧,這塊磚縮排去後,便露出了下面的一塊磚,磚上有一個圓形細印,似乎是個石頭圓柱嵌在這塊磚上,與磚面平齊,只是被上面那塊磚壓住了一半。

田尋激動地說:“快接著敲!這圓柱肯定是個機關,是上面的磚壓住了它,如果再讓磚向裡移動,圓柱就會彈上來!”

胖子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抖擻精神掄錘子又敲起來,當,當,當!幾十錘過後,忽聽“錚”地一聲響,下面那塊磚果然彈起一塊圓柱石,緊接著響起有節奏的空空聲,那扇漢白玉石門居然整體向下滑動,縮排地下,幾秒鐘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五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一時回不過神來,過了半天,禿頭才高聲歡呼起來。東子連忙跑到大門邊上,剛想用手電往裡照,卻猛然看見一具黑漆漆的屍骨攔在門口,他嚇了一大跳,連忙後退幾步,四人過來一看,見這副骨架跪在石門的門框裡邊,大張著嘴,上半身側彎後仰,雙臂上舉擋在眼前,似乎在躲避什麼東西。

禿頭說:“這傢伙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在大門口跪著幹什麼?”

程哥用手電上下仔細地在骨架身上照了一遍,說:“從骨架的形狀來看,這人還是個女的。”

胖子說:“怎麼,從骨架也能看出男女來?”

程哥指著骨架的肩胛骨說:“當然能了,你看這骨架的肩胛骨和鎖骨,再加上第一根肋骨,這三根骨頭就形成了一個三角形,從骨骼學上講,兩個長邊形成的夾角角度越小,則女性的可能性就越大,當然年齡小的男性也是這樣,但從這具骨架的骨盆來看,骨盆寬而矮,上口呈圓形,恥骨短、骨弓角度大,應該是個成年女性,因為女人的圍較大而且扁。再看它的牙齒,臼齒磨損很少,因此我判斷她的年齡不會超過三十五歲。”

聽了程哥的講解,四人都佩服得不行,禿頭說:“我說程哥,你這骨骼學的知識是從哪學來的?莫不成你以前在殯儀館上過班,要不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

程哥白了他一眼說:“這些知識在殯儀館可沒人教你,幹咱們考古這行的,不懂骨骼學怎麼能行?你開啟一口棺材,連裡面的骨頭是男是女都搞不清,那還考個屁古?”

東子不以為然地說:“我關心的就是骨頭旁邊的珠寶能值多少錢,它是男是女,跟我可沒半點關係。”

程哥謹慎地看了田尋一眼,說:“東子,你畢竟還是入行時間短,對考古沒有更深的認識,就知道金銀。”

田尋自然明白程哥看他一眼的含義,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在想這些做考古的人怎麼如此貪財?當然嘴上不能說,於是他問道:“這女的為什麼跪在門口呢?她又是什麼身份?”

胖子說:“可能也是工匠吧,剛才不是在一個石廳裡看見不少餓死的石匠了嗎?”

田尋說:“古代王侯對修建陵墓有很高的要求,除了墓主人和陪葬的人可以是女性之外,工匠絕不允許有女人出現,是因為陵墓本身就屬陰,再由屬陰的女人來參與修建,那墓主人就永遠沒有重生的機會了,而且陰與陰同屬相剋,對墓主人的後代也是極為不利,甚至還有滅門的危險。”

程哥說:“田尋說的沒錯,古代人對這種事情是相當忌諱的。”

禿頭說:“可這屍骨為什麼渾身漆黑,好像在烤爐裡烤過似的?”

程哥搖搖頭:“這一點我也說不好,也許是中了什麼毒的緣故。”

東子說:“看來這骨架就只能有兩種身份了,一是墓主人,二是陪葬的。”

禿頭說:“這墓不是洪秀全的嗎?洪秀全當然是男的了,難道這是洪秀全的老婆?”

田尋說:“不太可能。古人雖然輕視女性,但王侯貴族對自己的原配夫人還是很尊重的,不管是皇帝還是大臣,死後都會和妻子在墓中合葬,怎麼能在這裡罰跪呢?這也不合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