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讀書。。。。。。
殿內的官員們安靜下來。
“青霞先生可知道?”陳盛的聲音繼續。
“先生當然知道。”薛青道,看著秦潭公,“如不然也不會被秦潭公誅殺。”
青霞先生也知道,五蠹軍的篤也知道,青霞先生指罪秦潭公弒君,五蠹軍指罪秦潭公弒君。。。。。殿內的官員們眼神閃爍,此時此刻發生的事太突然,資訊也太多,但大家都是久經朝堂,縱然亂七八糟的訊息衝擊,也隱隱明白了些什麼。
殿內鴉雀無聲。
“好大膽啊!你們竟然敢欺瞞戲弄天子。”宋元喝道,“來人,來人,將她拿下。”
兩邊金吾衛連秦潭公都不聽,哪裡會聽他號令,唯有聲音迴盪。
陳盛也沒有理會宋元,看向秦潭公,道:“秦公爺也知道吧?”
“秦公爺怎麼知道,如果秦公爺知道,豈容你們沆瀣一氣。”
“原來科舉果然舞弊,卻不是公爺,而是你陳盛!”
秦潭公下方的幾個官員紛紛說道。
秦潭公抬手製止,道:“薛青。”看著殿內站著的少年,官帽卸去,長髮散落身後,仔細看面容也與往日不同,嗯,大概吧,其實往日什麼樣他並沒有注意過,現在這面容因為散落的長髮顯出女兒姿態,但身姿俊秀,官袍穿在身上依舊英姿颯颯並無違和。
“你,我還真是不知道。”秦潭公道,神情依舊淡然,視線打量,“原來。。。。。”
原來二字到嘴邊又停下,嘴角彎了彎笑。
“。。。你與他們是共犯啊。”
“沒錯!共犯!”宋元緊隨其後喝道,伸手指著薛青,“假充男兒混入朝堂,如今罪證確鑿。”
附和者紛紛,殿內再次嘈雜。
“到底在做什麼?讓這些莫名其妙的人,罪軍欽犯,還有這個女兒身的狀元。”
“讓他們這些人指罪他人?真是荒唐可笑。”
“朝堂威儀何在!”
“天子威儀何在!”
“陳盛,這是誰的朝堂!”
殿內質問四起,更有不少官員站出來,頗有幾分金吾衛不動手,他們就自己動手拿人,殿內當然不是隻有他們。。。。。。張蓮塘站在外邊看的更清楚,圍繞在薛青身邊的官員們湧湧將這些人擋住,真真假假的推搡反駁,柳春陽倒是沒有動手,擠到了最靠近薛青的地方。
“這是誰的朝堂?”陳盛的聲音再次喝響,“問得好,這是秦潭公的朝堂,天子威儀?天子?此非天子有何威儀?”
他伸手指向空空的龍椅。
非天子。。。。
嘈雜的殿內安靜一刻,旋即再次譁然。
“陳盛大膽!”
“陳盛忤逆!”
先前指罪秦潭公弒君雖然罪名大,也只是臣子之罪,說難聽點是權臣們傾軋爭鬥,多大的罪名都不荒唐,但論天子,那就不一樣了。
天子是假的,那豈不是要顛覆天下!
陳盛沒有畏懼,面對群臣上前一步,抬手向天:“陳盛受先帝遺命,輔寶璋大帝姬為皇儲,帝姬尚在人世,誰人敢稱天子!”
帝姬,尚在人世。
殿內的官員們一怔,而與此同時,又有數十官員齊聲高呼陳盛的話。
“寶璋帝姬尚在人世!”
“寶璋帝姬尚在人世!”
一時聲響殿內,震耳欲聾嗡嗡。
。。。。。
。。。。。
喊聲讓嘈雜消散,殿內的官員們除了知道真相的都一臉震驚。
雖然先前猜到了,但真切的聽陳盛說出來還是不敢相信。
寶璋帝姬在世,在哪裡?
大殿裡不少人的視線閃爍,下意識的看向站在那邊的薛青,長髮垂垂。。。。
陳盛沒有看薛青,而是看向秦潭公。
“秦潭公,十年前夜半我們得到陛下病重訊息,進陛下營帳看到陛下已經口不能言,伸手指我王烈陽胡明閭閻。。。。。”
竟然口不能言?
不是說當時是陛下口諭指的顧命大臣嗎?
殿內的官員們抬頭看著陳盛。
“胡學士,你說是不是?”陳盛道,看向殿門外。
殿門外有腳步聲,四個太監抬著肩輿進來,其上坐著乾瘦的老者。。。。。殿內頓時再次嘈雜。
“胡學士!”
“胡學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