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天明,他本就是武者,不需要怎麼休眠,此時只閉目清空了腦子,養神的小半個時辰,當即便神清氣爽起來。這便不在耽擱時間,起身洗漱過後,就出了居住之處,依然去了那大教習王進的試煉室,今日他要面對的是另一位大教習司馬阮清。昨日最後,眾人都商議好了,若是不斷用新的招法鬥戰,這短短几日,太過雜亂,未必就能得到最好的提升,倒不如謝青雲每天回去將前一天對於沉勢的感悟細細思考,再演練一番,第二日則施展出更強的沉勢,再讓其他大教習來破,無論破得開破不開,都對謝青雲的沉勢有所促進,這法門連總教習王羲也說有很大的提升可能,不如就藉著這個機會,讓幾位大教習和總教習一齊幫助謝青雲鍛造,將來定會成為謝青雲的一大殺手鐧,在施展其他招法的時候,出其不意的施展出來,只要對手一陷入其中,再忽然改變招法,出其不意,定能將對方一擊致命。這等提議,謝青雲自然接納,經過昨天大半天的討論和比劃,加上一夜的思考,謝青雲的沉勢自是有所進步,而同樣的,大教習也都參與其中,也都思考了一個晚上,司馬阮清自然也不例外,她在面對謝青雲,也不會和昨天的王進那般,被謝青雲的沉勢打個措手不及了。因此誰也不能說,這一場鬥戰,到底誰佔了更大的便宜,當兩人站定之後,謝青雲只等那王羲宣佈開始,這就施展上了推山五震,也不管那司馬阮清有沒有攻擊到近前,就綿延不絕的將推山五震一次次的打出,讓那沉勢一次次的積累疊加,在這個過程中,謝青雲也是在細細體會,沉勢的那個平衡點,不至於凝固,也不會太過稀薄的平衡點,找到這個點,才能夠真正將沉勢化入完美,但這一步不是半年一年能夠完成的。他這般施展推山五震,並沒有去理會大教習司馬阮清,這是他昨夜細思之後的法門,這沉勢本就是一種守禦,在困住對手的同時,再出殺手鐧。若是對手不攻,他也不會攻擊,牢牢守住就好,而且這法子守得越久,沉勢越厚,對方也就越難破入他身前,且這法子只要不用來化解對方的攻擊,只是自己再次演練,耗費的靈元也只是一絲一縷,不可能會枯竭,當然若是對方是數人將自己包圍,表現出隨時都可能進攻的模樣,之後就這麼幹等,那時間一久,再慢的消耗也會承受不住。而現在,並非這種情況,所以謝青雲才不會顧忌這些,看也沒有看大教習司馬阮清,就自顧自的施展起來。那司馬阮清不是個急性子,看謝青雲不緊不慢,她也不著急了,就站在旁邊細細觀察謝青雲的一招一式,一臉胸有成足的模樣。
於是這兩人,就一個在不斷的以推山五震在身前畫圈圈,一個站在一旁,繞著對方漫步行走,滿面自信。這樣足足耗費了一刻鐘,那刀勝再也忍不住了。當下就道:“我說司馬師妹,你倒是動手啊。好歹你是長輩,不會就這麼耗死乘舟吧。”聽過他的話,司馬阮清也不怕謝青雲偷襲,當下抬頭看著刀勝道:“我自然有我的破解法子,現在在印證一下我昨夜的想法罷了,印證好了,就會進攻,你不用操心,他這麼打。幾天幾夜也耗費不光他那點靈元,我可不會等到今天下午,那樣乘舟不無聊,我還覺著沒意思了呢。”說過話,便又回頭看向乘舟,不過這一次不再繞著謝青雲轉動,就是這麼盯著謝青雲的雙掌來看,她這般做,刀勝便沒了言語。只好也瞪著謝青雲的動作來看,其他幾人或是閉目,以靈覺探查,或是睜眼蹙眉。在思考自己的破解法門。就這麼忽忽半個時辰過去,司馬阮清動了,身體猶如輕燕。穿入了謝青雲的沉勢當中,只半個呼吸。就又退了出來。這一下太過突然,不只是幾位大教習。連總教習王羲也跟著微微一愣,至於場中的謝青雲則直接停下了推山五震的沉勢打法,就那麼有些發懵的站在哪裡,幾個呼吸之後,謝青雲猛然反應過來什麼,摸了摸自己的咽喉,隨即衝著司馬阮清拱手道:“弟子佩服之極,多謝司馬大教習相助,讓弟子發現了這推山五震的沉勢作為純粹的守禦時的漏洞。”司馬阮清也是咯咯一笑道:“其實還是你贏了,我用了影級高階的最頂尖的身法,若是隻用影級中階身法,可沒有這樣的速度。”她話音剛落,觀戰的幾位也是一同恍然大悟,刀勝忙道:“莫非師妹一直在觀察這乘舟的推山五震的漏洞?找到了他兩次招法之間的空隙,以絕佳的時間點,穿了進去,也就只需要這麼半個呼吸時間,若是師妹用了真勁,就能碎了乘舟的喉嚨。”他話音才落,王進也是連連點頭道:“妙啊,如此甚妙,我卻沒有想到能用這個法子。”司馬阮清忙謙遜道:“那是師妹我善於身法,自然就從身法的方向考慮,只是確是犯了規,算不得贏,不過好歹能幫乘職出他這門武技的漏洞,也算是值得了,方才我觀察的這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