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深秋的雲南,涼意漸濃,尤其是在這連綿細雨的夜裡,那陣陣山風裹挾著溼冷的氣息,直往人的骨頭縫裡鑽,從心底泛起的寒冷讓人止不住地顫抖。
我部接到線報,有一批越境毒販妄圖透過邊境線,潛入我國進行罪惡的毒品交易。上級下達了死命令,務必將這夥毒販一網打盡,絕不能讓他們手中的毒品荼毒我國人民。
我們在密不透風的叢林中已經蹲守了一天一夜。潮溼的地面,陰冷的空氣,彷彿能滲透進每一寸肌膚,讓我們所有人都備受折磨。不能生火取暖,不能隨意活動舒展一下僵硬的身體,不能出聲交談,唯一能支撐我們堅持下去的,只有兜裡那簡單的軍用食品和心中那份堅定的信念。
看著天際微微泛出的魚肚白,看來這漫長的一夜沒有任何收穫。我忍不住哈了一口氣,試圖暖暖有些僵硬不聽使喚的雙手。
忽然,肚子一陣脹痛,實在難以忍受,只好偷偷跟旁邊一臉嚴肅的班長商量:“班長,我想上廁所。”班長目不斜視,嘴裡小聲嘟囔著:“離遠點拉去,動作輕點,別燻著別人。”
我小心翼翼地匍匐著前進了一段距離,確認不會影響到戰友們後,才慢慢蹲好。肚子裡的壓力逐漸釋放,身體頓時輕鬆了不少。
就在這時,忽然聽見前方傳來激烈的槍聲,在寂靜的山林中驟然響起,迴盪不絕。我趕緊清理好提起褲子,緊接著,手雷的爆炸聲震耳欲聾,一陣陣黑色煙霧騰空升起。
我心急如焚,顧不得許多,拔腿就往自己的位置跑去。突然,旁邊一個黑影猛地將我撲倒:“瞎跑什麼,不要命了。”我扭頭一看,原來是三班長。我只好乖乖地挨著他潛伏下來,緊張地向前望去。
只見那條狹窄的羊腸小路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個人,還有幾匹馱著貨物的騾馬。剛才那出其不意的突然襲擊,讓剩餘的毒販匆忙隱藏起來。我方也已經停止攻擊,我看見班長正拿著望遠鏡,全神貫注地觀察著毒販的動向。
過了許久,只見遠處的叢林裡,一個樹杈挑著一件白色襯衫緩緩晃動。大概五分鐘後,一個男人戰戰兢兢地站了出來,他手裡緊緊攥著白襯衫,一邊膽戰心驚地向我們這邊走,一邊不停回頭張望。
我們警惕地用槍瞄準那個人,手指緊扣扳機,準備隨時應對他可能的突發襲擊。那個人走走停停,嘴裡嚷著一些我們聽不懂的語言。
隨著那人越來越近,班長大聲喊到:“停止前進,雙手舉過頭頂。”
然而,不知道那人是聽不懂中國話還是故意為之,突然發了瘋似的向班長的位置狂奔過去。班長果斷開槍,可是那毒販已然引燃身上的炸藥,隨著一聲劇烈的爆炸聲,毒販瞬間化作一陣黑煙,消散在空氣中。
過了一會,對面樹叢中,一個蹩腳的中國話響了起來:“別開槍,我們把貨都留給你們,只要我們活命。”
停了一會,那個聲音又響起來:“這些貨價值十億,我們只求活命。”
我們班長高聲喊到:“你們雙手舉過頭頂,交出武器,我們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
對面傳來一陣放肆的哈哈大笑:“我是要求回去,我們不過去了,你們別開槍,我手裡有人質。”
為了穩住毒販,班長喊道:“你們全部都出來,我們保證不開槍。”
過了一會,對面樹叢中,一個女人手裡拽著兩個小孩戰戰兢兢地走了出來,隨後兩個男人手裡端著槍,惡狠狠地瞄準著那女人和孩子。
我們不敢輕舉妄動,因為毒販喪心病狂,經常在人質身上纏滿炸彈。
這時其中一個男人聲嘶力竭地喊著:“我們這的貨夠你們當兵的快活一輩子,你們這些人,專門和我們作對,你讓我們傾家蕩產,我跟你們拼命。你們如果開槍擊斃我,我手裡的遙控器就可以引爆她們身上的炸藥。”
看著囂張至極的歹徒,我們只好強壓著心中的怒火,班長對他喊道:“你冷靜點,你放了人質,我們可以談判。”
那個人狂妄地說:“呸,我放了人質,你們就得把我打成篩子。我只要求你們撤出去,我能退回去就行。”
班長喊道:“要不我去當你的人質,你把女人和孩子放了。”
那毒販似乎猶豫了一下:“好吧,你把身上的衣服脫了,把槍都扔了,我可以考慮你當人質。”
這時三班長輕輕喊我的班長:“樑子,你瘋了,不準過去。”
班長嘿嘿一笑:“對付這幾個菜鳥,我沒問題。”
說完他緩緩站起來,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