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就緒,錢霜白和劉玉山仿若兩隻隱匿於暗夜的獵豹,在金房外的角落悄無聲息地潛伏下來。四周靜謐得可怕,唯有他們輕微的呼吸聲在空氣中迴盪。
大約過了子時,清冷的月光灑在地上,才聽見有腳步聲和女人說話的聲音如幽靈般傳來。那腳步聲由遠及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心尖上。
只見一個身披金黃色大氅,身材苗條的女子大步走了過來。她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修長,那金黃色大氅隨風輕輕飄動,彷彿一片流動的黃金。她的臉上戴著一張銀色的面具,只露出一雙銳利而深邃的眼睛,那眼睛猶如寒星,閃爍著冰冷的光芒,讓人無法窺探她的全貌,神秘而又危險。
旁邊的婢女小心翼翼地說著:“房主,火眸菊對您太刻薄了,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似乎對那火眸菊極為畏懼。
那個帶面具的女人冷哼了一聲,那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火眸菊居功自傲,仗著弄回來了撒旦齒菌薯,就敢為所欲為了,畢竟我才是花蕊仙子的心腹之人。”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嫉妒與怨恨。
那名婢女也趕忙附和道:“就是,咱們的金房就應該是其他三房的老大。”她的眼神中滿是討好。
戴面具的女人對於婢女的吹捧很滿意,微微揚起下巴:“嗯,你雖然是漢人,但是對我忠心耿耿,我很喜歡你。”她的聲音中終於有了一絲溫度。
兩個人邊說邊走進屋裡,劉玉山和錢霜白耐著性子繼續隱藏著,彷彿與黑暗融為一體。約摸到了丑時,看到屋裡燈光熄滅,劉玉山才像幽靈般湊近錢霜白的耳邊,小聲囑咐:“你偷偷的把酒倒在房屋的四角和門口,然後看我眼色點火。”他的聲音輕得如同蚊子嗡嗡,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錢霜白按照吩咐,貓著腰,輕手輕腳地倒好酒,那酒液在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澤。劉玉山來到金房門前,雙手迅速變換著手印,手打誅仙印,口中唸唸有詞,那咒語晦澀難懂,如同古老的梵唱。衝錢霜白一使眼色,錢霜白用火摺子引燃火點。
只見淡藍色火苗忽忽悠悠的,如同一群藍色的精靈在跳躍。劉玉山用手指點指火頭,輕輕一喝:“起。”那聲音如同驚雷乍響。
只聽轟的一下,烈焰翻騰,瞬間把屋子籠罩了起來,熊熊大火如同一頭兇猛的巨獸,周圍被火光照得亮如白晝。火焰舔舐著牆壁,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像是在歡呼著勝利。
只聽屋子裡傳出一陣陣女人的慘叫聲,那聲音淒厲無比,彷彿來自地獄的哀號。劉玉山拉著錢霜白快步離開,他們的腳步如同疾風,瞬間消失在火光的陰影之中。
迎面遇見一個渾身穿著紅衣服的女子,那女人如同燃燒的火焰。她沒有見過劉玉山和錢霜白,於是開口問了幾句話,可都是聽不懂的外語,那語言如同鳥語般嘰裡咕嚕。
劉玉山也不廢話,如同一頭獵豹般上前一步,對著那個女人的面門就是一掌。這一掌虎虎生風,帶著強大的力量。那女人彎腰閃身躲過,動作敏捷得如同一隻靈猴,順勢一個金蠍擺尾,一條腿從後下方甩了起來,對著劉玉山點了過來。她的腿如同一把鋒利的鋼刀,劃破空氣。劉玉山趕緊後仰,身體如同一根彎曲的柳枝,抬腿踢在她的腳腕子上。他的腳精準地擊中目標,發出清脆的聲響。
那女人吃痛,眉頭緊皺,趕緊站起來,跳起來對著劉玉山的肚子就踢。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殺意。劉玉山也調整好戰鬥姿勢,身體如同磐石般穩固,躲過她一腳,順勢轉身一個擺拳打她的腮幫子。他的拳頭如同一顆炮彈,帶著呼呼的風聲。那女人縮頭躲過,兩個人就拳腳相加,打在一起。他們的身影在月光下交錯,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滿了力量與技巧。
錢霜白緊張地看著,眼睛瞪得大大的,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忽然聽見身後有動靜,回頭一看,一個全身被燒的黑不溜秋的人,手裡攥著一把東洋刀,對錢霜白就劈。那東洋刀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令人膽寒。
錢霜白趕緊躲過,他的身體如同一縷輕煙,那個被燒黑的人喘著粗氣,手一橫,東陽刀橫掃錢霜白的腰。他的動作雖然因為燒傷而略顯遲緩,但依然帶著致命的威脅。
作為書生,錢霜白肯定打不過那個人,可是那個人已經被嚴重燒傷,能站立起來已經用盡了力氣,再想殺人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所以錢霜白能輕鬆躲過她的攻擊。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慶幸與警惕。
錢霜白繞到她的身後,像一個偷襲的刺客般抬腿對著那個人後腰狠狠踹了過去。他的這一腳用盡了全身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