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的大手捂住了口鼻,雙手的力氣越來越小,她也發出憤怒的聲音:“我要讓你變成石頭。”那聲音如同惡魔的詛咒,在我耳邊迴盪。
我想起西方神話中的美杜莎,好像就是這個樣子,那恐怖的形象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就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我嘴裡不由自主地擠出一句:“美杜莎,快住手。”也許是我這句話起了作用,勒住身體的蛇身鬆了一些力氣,只是並沒有放開我,咬我手臂的蛇頭又變回了柔順的秀髮,那變化如同魔法一般。
她又變回美麗動人的少女,她還是揪住我的脖領子:“你怎麼會魔族的語言,你到底是誰?”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警惕,彷彿在審視一個神秘的敵人。
我鬆開掐她脖子的雙手,上面佈滿了細小的牙孔,黑紫色的血液滴滴答答地往下直流,那血液滴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滴答”聲。我喘著粗氣,聲音虛弱地說:“美杜莎,我是被人使用魔法,把我送到這的。”我的身體因為疼痛和疲憊而不停地顫抖。
“既然是這樣,正好,我已經很久沒有吃肉了。”她吐著蛇信子,滿眼都是貪婪的神情,那眼神彷彿我是一塊美味的獵物。
我感覺渾身無力,彷彿被抽乾了所有的精力,看來蛇毒已經讓我喪失了所有的能力。我緩了一口氣,聲音微弱地說:“既然你想吃我,我也沒有辦法,你就現在這模樣吃吧,別變成那麼醜陋了。”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絕望和無奈。
她一陣冷笑:“男人果然都是一樣,死到臨頭,還喜歡看美女。”她的笑聲在這空曠的空間中迴盪,帶著一絲嘲諷和不屑。
我嘴裡嘟囔著:“美杜莎曾經是一個很善良美麗的姑娘,只是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神明也好,凡人也好,都是對她的誤解。”我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卻充滿了真誠和同情。
聽了我的話,美杜莎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那疑惑彷彿是黑暗中的一絲曙光。“你這小子,為何如此說?”她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好奇和不解。
我強打起精神,緩緩說道:“傳說中美杜莎本是雅典娜神廟的祭司,因美貌遭波塞冬玷汙後,才被懲罰變成怪物。這並非她所願。”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同情。美杜莎沉默了片刻,鬆開了揪著我領口的手,那動作彷彿是放下了心中的防備。“哼,就算如此,這世間又有誰在乎真相。”她轉過身去,蛇尾輕輕擺動,那擺動彷彿是她內心的掙扎。
這時的我感覺胸膛發熱,嗓子發腥,“噗”一口黑色的血沫吐了出來,那血沫濺落在地上,彷彿是一朵盛開的黑色花朵。
美杜莎看著已經毒發的我,冷哼一聲:“剛才掐我的時候不是挺有勁嗎?這麼點毒就受不了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漠和嘲諷。
她緩緩鬆開蛇尾,我只感覺天旋地轉,雙腿一軟,趴在地上,身體與地面接觸發出沉悶的聲響。我用僅存的力氣抬頭看向美杜莎,苦笑道:“也許沒人在乎,但至少我想讓你知道,這世上還有人明白你的苦衷。”我的笑容中帶著一絲欣慰和滿足。美杜莎聽聞此言,眼神變得複雜起來,那眼神中彷彿有感動、有驚訝、也有一絲迷茫。突然,她俯下身,對著我的傷口吸吮起來,那動作讓我大吃一驚,我想要掙扎卻毫無力氣,身體如同被釘在地上一般。
但很快我發現,隨著她的吸食,體內的毒素竟似慢慢消散,那感覺如同黑暗中的陰霾被陽光碟機散。原來美杜莎並非真要殺我,而是用這種特殊方式解毒,那舉動讓我心中湧起一股暖流。解完毒後,她站起身子說:“你這小子有點意思,今天我便饒你不死,陪我在這解解悶。”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笑意和輕鬆。
我努力使自己靠著石頭坐起來,身體因為虛弱而不停地顫抖,感覺口乾舌燥,彷彿喉嚨裡著了火,可是看這裡除了烈焰就是石頭,也沒有水,那絕望的感覺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這時美杜莎用尾巴把我捲過去,手裡端著一杯水:“你是不是很渴,我這的水你敢喝嗎?”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挑釁和好奇。
我接過水杯,一杯清澈見底的水,但是卻泛著淡淡的黃光,那黃光在杯中閃爍著,讓人有些不安。我把水杯湊近嘴邊,美杜莎冷笑說道:“蛇魔的水你也敢喝,我這水裡有蛇毒,你喝下去必死無疑。”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脅和警告。
我舔舔乾涸的嘴唇,張開嘴把杯裡的水一飲而盡,那水順著喉嚨流下,雖然嗓子的乾渴得到了緩解,但是水中那股腥澀味卻讓我感覺陣陣噁心,胃裡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我強忍著把水杯遞給她,她驚愕地看著我,瞬間又暴怒地盯著我:“我已經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