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也乾裂捲曲,看著就像一張張乾裂的嘴,訴說著歲月的無情。牆壁上的地圖和標語早已褪色,只能模糊地辨認出一些字樣,那些曾經鮮明的色彩和激昂的口號,如今都被時間抹去了痕跡,只剩下一片落寞,彷彿在無力地訴說著當年的故事。
而在牆壁上,一面巨大的納粹德國納粹卐字旗赫然懸掛在那兒,只是在歲月的侵蝕下,那原本鮮豔刺眼的顏色早已褪去,變得黯淡無光,紅色不再鮮豔,黑色也沒了那種壓抑的深沉,只剩下一片灰濛濛的色調,卻依舊讓人看了心裡一陣發寒,彷彿還能感受到當年法西斯的殘暴與血腥。
索菲亞看著這倉庫裡的一切,不禁喃喃自語道:“這應該是法西斯德國入侵蘇聯時留下的倉庫呀,這麼多武器,當年得屠殺多少蘇聯人啊,太可怕了。”我沒心思感慨,快步走到那些木箱旁,開啟一看,裡面用油紙包裹著的,竟然是嶄新的德國衝鋒槍,在旁邊的箱子裡還發現了一箱箱的子彈。
我興奮地招呼索菲亞和石頭:“快過來呀,咱們正好補充一下彈藥,這下可不怕那些怪物了。”石頭一聽,立馬來了精神,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眼睛放光,興奮地說:“我也用這個吧,肯定比手槍來勁多了,看著就霸氣。”
我們三個興高采烈地扔下手裡原有的武器,換上德國衝鋒槍,我又在地上發現了子彈袋,趕忙背在身上,還往裡面塞進了好幾個子彈匣,把子彈袋塞得鼓鼓囊囊的。索菲亞和石頭有樣學樣,也背上子彈匣,還一個勁兒地往裡面多塞幾個,那模樣就像生怕子彈不夠用似的。
石頭在往身上裝彈匣的時候,一不小心撞倒了一些木箱,只聽“哐當”一聲,木箱倒地,裡面的東西滾了出來,我們湊近一看,居然是德國特色的長木柄手榴彈,圓滾滾的,看著就威力不小。
我眼前一亮,趕忙又裝了幾個手榴彈在身上,索菲亞見狀,一臉納悶,疑惑地問我:“槍已經很厲害了呀,還要手榴彈幹嘛呢?”我嘿嘿一笑,得意地說:“傻丫頭,你想啊,要是在地下室的時候咱們有這個,早就把那破門炸開了,何苦費這麼大勁兒跑到這兒來呀,這玩意兒關鍵時刻可好用了。”
石頭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嚷嚷著:“哎呀,早說啊,我也多帶幾個,以防萬一嘛。”說著,也往身上裝了幾個手榴彈。
可這麼多彈藥壓在身上,那重量可不輕,我們頓時感覺身上的負重增加了不少。石頭皺著眉頭,嘴裡不停地抱怨:“咋這麼沉啊,我都快走不動道了,感覺像揹著一座山似的。”我打趣地問他:“石頭,這要是都金子,你還覺得沉嗎?”他翻翻眼皮,白了我一眼,說:“我知道你想說我貪財,古話咋說的來著,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嘛,要是金子,再沉我也願意背呀。”
正說著呢,對面的索菲亞臉色突然大變,眼睛瞪得老大,大喊一聲:“快趴下!”我和石頭一愣神,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呢,索菲亞已經迅速端起衝鋒槍,對著我們身後就是一陣掃射。我倆嚇得趕緊一蹲,我心裡還犯嘀咕呢,心說這俄羅斯人難道是想獨吞寶貝啊,這又不是金子,犯得著這麼緊張嘛。
只聽“噠噠噠”的槍聲響起,子彈從我們頭頂呼嘯而過,那聲音震得我耳朵嗡嗡作響。我們趁機回頭一看,這一看,嚇得我差點叫出聲來。原來那具乾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我們身後,正伸著兩隻長長的爪子,高高舉起,作勢要朝我們撲來,那爪子又尖又長,泛著寒光,幸虧索菲亞的位置和我們相對,及時發現了它,不然這一下,我們肯定得被它的爪子劃得皮開肉綻,不死也得重傷啊。
奇怪的是,那乾屍的面板好像是堅硬的鎧甲一樣,子彈打在上面,只是讓它微微晃動了幾下,根本造不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它就那樣頂著子彈的衝擊力,一步步朝我們逼近,那場景別提多嚇人了。
我也顧不上害怕了,趕忙端起槍,對著幹屍拼命射擊,石頭見狀,也手忙腳亂地學著我們的樣子,瞄準乾屍,可他扣了幾下扳機,槍卻沒響。我扭頭一看,原來是他的保險沒開,急得我大聲喊著:“保險,那個小扳手得開啟,然後拉栓啊,快點!”
石頭一聽,慌慌張張地一陣鼓搗,突然,“砰”的一聲槍響,他沒想到衝鋒槍的後坐力這麼大,整個人一下子被震得躺了下去,槍也差點脫手飛出去。
此刻這情形可容不得我們調侃打趣了,我和索菲亞一邊奮力地朝乾屍射擊,試圖擊退它,一邊趕緊拉起石頭,撒腿就跑。那乾屍被我們打得連連後退,可它調整了一下姿勢後,又繼續在後面慢悠悠地跟了過來,那模樣就像個甩不掉的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