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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山寨被日本人襲擊

安葬了大個之後,曹異人如同一尊失了靈魂的雕像,沮喪地癱坐在大廳的椅子上。他的眼神空洞而悲傷,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與大個曾經並肩作戰的畫面,那些生死與共的瞬間如今都成了刺痛他內心的利刃。而錢霜白更是仿若被抽走了精氣神,心中五味雜陳。雖說除掉了山寨的內奸,可自己的枕邊人竟是日本特務,這讓他如何能好受?往昔的甜蜜與溫馨此刻都化作了苦澀與悔恨。

早飯時,大廳裡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沉悶氣息。桌上的飯菜雖熱氣騰騰,卻無人問津。錢霜白獨自返回了自己的住處,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屋內的景象如同一把把銳利的鉤子,勾起他心底無盡的痛楚。床上,老婆親手鋪好的被褥依舊整齊,那上面彷彿還留存著她的體溫與氣息;梳子上,幾縷她的髮絲纏繞其間,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澤;尤其是那枚送給老婆的雙百合玉佩,靜靜地躺在桌子上,宛如在無聲地訴說著曾經的愛意。錢霜白顫抖著雙手將玉佩拿起,小心翼翼地放進口袋,那動作輕柔得彷彿怕驚擾了沉睡的美夢。

他懊惱地握緊拳頭,狠狠地捶向牆壁。“砰”的一聲悶響,牆壁上落下些許灰塵,而他的手也傳來一陣劇痛。儘管對老婆是日本人的身份感到憤怒與震驚,但那些相濡以沫的日子並非全然是偽裝,真情實意的點滴早已在他心底生根發芽,豈是能輕易拔除的?錢霜白和衣躺在床上,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心中如一團亂麻,怎麼也想不通為何老婆會是日本打入山寨的內奸。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與中國女子無異,那般溫婉賢淑,那般體貼入微,難道這一切都只是虛幻的表象?

迷迷糊糊中,錢霜白彷彿看見錢岳氏如往常一樣端著臉盆走了進來。她的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輕聲說道:“累了吧,又忙了一晚上。”那聲音如同春日裡的微風,輕柔地拂過他的心間。錢霜白卻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疑惑與痛苦:“你到底是誰,你是我老婆還是九頭鳥?”話音未落,只見錢岳氏手中的臉盆如暗器般向他猛砸過來,緊接著她迅速抽出腰間的武士刀,寒光一閃,刀身在空中劃過一道凌厲的弧線,向他劈來。錢霜白本能地側身一閃,奮力抵擋。就在那刀光劍影交錯之際,他猛地挺身坐起,額頭上滿是冷汗,這才發覺原來是一場噩夢。

錢霜白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環顧四周,冰冷的牆壁、孤寂的床鋪,沒有一絲溫情的房間如同一座冰冷的囚牢,將他緊緊困住。他深深地嘆了口氣,那嘆息聲中飽含著無盡的惆悵與失落。看這時辰,應該是午時了。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曹異人推門走了進來,他的腳步略顯沉重,眼神中帶著一絲關切與無奈:“兄弟,出來吃飯了。”

錢霜白無力地搖搖頭,聲音沙啞而疲憊:“大哥你去吃吧,我沒有胃口。”他的面容憔悴,彷彿一夜之間老了許多。

曹異人卻不答應,他大步上前,一把拽起錢霜白,那力道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不就是一個日本娘們嗎,只要你喜歡,咱們山寨的女人你隨便玩。”他試圖用這種直白而粗俗的話語喚醒錢霜白,卻不知這話語如同一把鹽,狠狠地撒在錢霜白尚未癒合的傷口上。

錢霜白苦笑著沒有說話,被曹異人半拖半拽地拉到大廳。此時的大廳裡,嘍囉們都默默地吃著飯,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錢霜白坐下後,突然想起被定住的沙俄人,對曹異人說:“大哥,我去把三個沙俄人放出來吧,現在他們也沒有用了。”

曹異人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冷漠:“沒用就都斃了吧,還能省些糧食。”在這亂世之中,生命在他眼中似乎變得如此廉價。

錢霜白也點點頭:“就依大哥,反正也是該死的鬼了,給他們吃點好的吧。”他的聲音平淡,卻難掩內心的複雜情緒。

曹異人把面前的一盆野兔肉一推:“這可是好東西,便宜他們吧。”那盆兔肉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可在此時卻彷彿帶著一絲血腥的味道。

錢霜白帶著兩個嘍囉兵端著兔肉來到水房。水房周圍靜謐得有些詭異,只有他們的腳步聲在石板路上回響。錢霜白先蹲下身子,仔細地把陰陽子午釘一一取了出來,每取出一顆,都彷彿在解開一道封印。隨後他站起身,深吸一口氣,推門走進水房。

水房裡瀰漫著一股潮溼與腐朽的氣息。那三個沙俄人正蜷縮在角落裡,眼神中透露出恐懼與不安。當他們聞到撲鼻的肉香時,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光亮,如同飢餓的野狼看到了獵物。他們不顧一切地撲向兔肉,狼吞虎嚥地嚼著,腮幫子鼓鼓囊囊的,汁水順著嘴角流淌下來。

錢霜白坐在一旁的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