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羊,跟我來!”那羊頭怪得靈,鉚足力氣一頭撞開縫隙,緊跟在我身後,龐大的身軀帶起一陣風。我倆身形魁梧,所到之處,人群像多米諾骨牌般紛紛倒地,發出一陣嘈雜的聲響。
這番動靜引來了地獄犬,它身形巨大,三顆頭顱威風凜凜,咆哮聲震得人耳鼓生疼:“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擾亂秩序?”我滿臉驚奇,調侃道:“狗還能說話,你是哮天犬啊?”四下一望,手頭沒武器,索性縱身一躍,高高飛起三米有餘,裹挾著勁風,狠狠砸向中間那顆狗頭,一拳轟出,那拳頭帶著呼呼的風聲。
地獄犬猝不及防,被打得暈頭轉向,反應過來後,一張狗嘴閃電般咬來,森冷獠牙嵌入皮肉:“你是哪裡來的?你這點肉連零食都算不上。”我雙手掰它狗嘴,羊頭怪見狀,大步上前,兩隻蒲扇大手死死捏住另外兩顆狗頭,張嘴咬下狗耳,那動作乾脆利落。地獄犬吃痛,嗚咽著鬆開嘴,眼裡滿是求饒之意。我嘟囔一句:“連外國的狗也是狗眼看人低。”示意羊頭怪撒手,還順手摸了摸狗頭,溫聲道:“我想找以前的鬼魂,去哪找?”
地獄犬乖巧地搖著尾巴,低聲下氣說:“往前再走一段路,有個記憶池,那裡或許能找到你要的鬼魂。不過,進記憶池得小心,要是陷進去出不來,就會永遠迷失在別人的記憶裡。”我和羊頭怪對視一眼,加快腳步朝它指的方向奔去,腳步急促,帶起一片塵土。越靠近記憶池,霧氣越濃,白茫茫一片,其間哭聲、笑聲交織,隱隱透著股哀傷,那哀傷彷彿是從靈魂深處傳來的嘆息。終於,幽藍的記憶池映入眼簾,水面波光粼粼,不斷翻湧浮現出往昔畫面,那些畫面如同電影片段般在水面上閃爍。
可難題來了,我壓根不認識阿納斯塔西婭。羊頭怪湊近池邊,緊盯畫面,嘴裡發出陣陣低吼,陡然拔高音量:“阿納斯塔西婭,我永遠是你的噩夢,你還不趕快醒來!”池中畫面應聲晃動,諸多虛渺人影緩緩起身,彷彿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喚醒。我靈機一動,想到她應有中國血統,扯著嗓子吼道:“有中國血統的過來!”瞬間,上百個人影飄搖而至,好似一群幽靈在飄蕩。
我迅速開啟透明盒子,攥緊盒邊繩索,用力一拉,盒子瞬間產生強大吸力,人影蜂擁而入,那吸力彷彿一個無形的漩渦。搞定後,我們折返,地獄犬搖著尾巴迎上來,我親暱地摸摸它腦袋,如同對待自家寵物,它的毛柔軟而溫暖。回到原地,我把人影一股腦倒出,衝索菲亞父親喊道:“找找,有沒有你太太。”他湊近一瞧,驚恐尖叫:“怎麼這麼多?還有連體的,三頭六臂的!”原來盒子狹小,人影擠壓變形,慘不忍睹,那扭曲的形狀讓人毛骨悚然。
我皺眉,衝羊頭怪下令:“老羊,把她們整理一下。”羊頭怪深吸一口氣,鼓起腮幫用力一吹,狂風呼嘯,人影被吹得東倒西歪,好在徹底分開了,那狂風如同一場小型的風暴。索菲亞戰戰兢兢上前,她媽媽走得早,她記憶模糊,只能輕聲呼喚:“媽媽,媽媽。”人群中,一個人影緩緩抬手,似是要擁抱她,那動作緩慢而輕柔。索菲亞眼眶泛紅,扭頭衝父親用力點頭。她父親細細打量,篤定道:“就是她!”我拿過盒子,精準吸進人影,衝其餘的擺擺手:“好了,你們回去吧。”
可人影置若罔聞,齊刷刷飄向縫隙口,好似一群被驅趕的候鳥。我心頭火起,怒喝:“都回去,誰敢逃跑,我讓你們永世不能翻身!”她們根本不聽,依舊往外飄,那固執的模樣讓我更加憤怒。我剛要回身拿盒,通靈師維克茲多利及時趕到,他高舉十字架,口中唸唸有詞,神秘口訣脫口而出,那口訣彷彿是來自神秘世界的咒語。人影面露驚恐,瞬間老實,乖乖退回大道,那速度之快,如同被一道光碟機趕。我滿意點頭:“好了,我們回去。”
話音未落,腳下陡然一空,我整個人直直墜入陷阱,彷彿掉進了一個無盡的深淵。陷阱底部幽冷陰森,四周符文閃爍,散發著詭異藍光,那藍光如同鬼火般跳躍。索菲亞和她父親驚慌失措,聲音都變了調:“這是怎麼回事?”我心底一沉,暗忖怕是有人蓄意引我們至此,那股不安如同藤蔓般在心底纏繞。正尋覓出口時,陰森笑聲突兀響起,黑袍人身影緩緩浮現,手中黑色魔杖寒光凜冽,那魔杖彷彿是死亡的使者。
“你是誰?為什麼設陷阱害我們?”我攥緊雙拳,警惕問道,聲音中帶著幾分憤怒和緊張。黑袍人冷笑,聲音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冰冷而陰森:“你們擾亂了這裡的秩序,那靈魂本不該被帶走。”我嗤笑一聲,回敬道:“你不過地獄中的小鬼,也敢多管閒事。”他一怔,隨即眼角閃過一絲詭異光亮,猛地揮舞魔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