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維克多一起吃飯。
“來。嚐嚐我們這裡地特產地豆子。”好客地女主人將盛得滿滿地木質小碗遞給巫妖。它接過豆湯。一飲而盡。
夫妻倆對視一眼後,開始邊吃邊聊一些家常,從生活瑣事,到鄰里私秘,這頓飯一直持續到從窗戶的頁片裡傾瀉進銀白色的月光。
飯後,維克多在燃燒的壁爐前坐了會,未到深夜就進入原本用來堆放雜物的房間休息。
“睡著了嗎……”
黑暗中,傳來低不可聞的交談。
“我足足放了一大勺的沉睡香,就是食人魔也得躺下。”
“小心點好,聽說這小子是個法師,那一類人的精神比普通人要強。”
“放心好了,不會醒的。”
腳步聲一點點挪近,終於在雜物間外站定。
先是一條縫,透入些許的亮光,確定躺在床鋪上的人進入深度睡眠後,原本給人感覺木納敦厚的男子以和他外表不符的迅捷速度躍入。
一柄透著綠芒的匕首在漆黑而封閉的小木屋裡發著微光。屏住呼吸,一步步湊近,在毫無聲息的偷襲中刺中了簡陋木床上微微拱起的被褥。
沒有呼喊,沒有反擊。
手握匕首的庫克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他知道獵人和獵物在瞬間對調了身份。
猛地轉身,身後的門裂開了更大的縫隙,可以看到妻子頭朝下的趴在地上,肥胖的脖頸被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已在老舊的地板上淌出足夠致命的分量。而本該睡死的目標毫髮無傷的立在門框旁,手裡的法杖在陰暗的走廊上閃著微弱的光。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冷汗從額頭滑落,庫克低聲喝問。他需要拖延時間,給最後一名同夥的到來爭取時間。
'還在等同伴嗎?只可惜她的身手並不能緩解你的危機。'
不等法師把字寫完,清楚自己沒有退路的庫克舉著匕首撲了過去。
數道風刃從閃著微光的晶石發出,把已近身的庫克擊飛,他的身體深深地嵌入木質的牆壁,在寂靜的夜晚發出了好大聲響。
仔細聆聽四周的動靜,發現沒有任何聲音後,維克多這才走向那名已經死去的男子,從他懷裡掏出一個包捆得十分仔細的包裹,裡面除了十幾枚金幣,還有一張與自己神似的肖像畫。
“你在幹什麼?”一聲怒喝從屋外傳來,神官帕安帶領著四名牧師一臉怒意的質問。在他身後,站著一直沒有蹤跡的維娜。
“回答我!”
'只是自衛而已,考試雖然規定不能亂殺人,但也沒說不可以反擊吧?'丟擲手裡的錢袋,巫妖故意讓畫有自己肖像的卷軸與十數枚金幣滾出。
看到地上的東西,帕安的視線先是在維克多身上轉了一圈,最後又落到維娜臉上。
他親自走上腐朽的階梯,扳過庫克妻子的屍體,在一陣低喃中,帕安雙手泛著白色微光,仿若要給死人治療似的,在肥胖女子身上輕輕按揉。
隨後,他皺著眉,又把同樣的方法在庫克身上使用了一遍。
血腥味很重,死人的怨氣聚在這看似普通村民的夫妻二人身上。法師說的沒錯,他們並非好人。
“不想被除名的話,記得熟讀考試規則。”帕安拂袖而去,維娜咬緊嘴唇不答話,但她亦不敢留下,隨著牧師們一道退了出去。
那張蒼白的面孔一如即往的沒有表情,但維娜卻產生了一種錯覺,他正在內心嘲笑自己的又一次失敗。
真正的狼要來了……
想起上一次的對話,維娜不禁打了個冷顫。
真正的霜狼,她也不想對上。可是……也不能放棄僱主開出的優渥酬勞。有了那筆錢,就可以遠走高飛,去一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安逸的過完下輩子。
一想到佣金,維娜又把恐懼壓了下去。
是的,必須殺了這個人,無論用什麼方法。
至於庫克夫妻的死亡,並沒有讓她生出多餘的感觸。從一開始,維娜就把他們推到炮灰的角色。誰想,維克多僅用了她給庫克辯識的那幅畫、作為酬勞的金幣,以及兩句話就逆轉了對自己的不利局面。
而維娜萬萬沒想到,真正起作用的其實是帕安施展的神術。
作為生命神殿的神官,他有著超乎常人的感知,能辨別善良和邪惡。
庫克夫妻二人剛死,邪惡的意念還環繞在身體四周,覺察到這一情況的帕安自然知道維克多所說不假。雖然出於職業的關係,他很討厭身為‘邪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