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愣是將黃承安的衣襟哭溼了一大片。
“好了,沒事了。青樓不好玩,下回別來了,聽話。”黃承安一下下輕撫著她的髮絲,一面低聲叮囑道。
蘇小曼出奇的沒與他爭執,只是微微點點頭,哽咽著小聲地“嗯”了一下作為回應。
待蘇小曼喘息泣聲平息之後,黃承安鬆開她走到了牆邊,他可沒忘這邊還有一件需要處理的事。墨逸睜開方才一直冒著金星的眼,面無表情地看著黃承安瞪著怒目,用左手將他提高抵在牆上,右手掐住他的脖子,恨聲道:“是我動手,還是自己結束
墨逸看著黃承安,沒有說話。他依然是面無表情,沒有恐懼,沒有挑釁,只有眼下強忍住的躁動在奮力逃離他的控制。
黃承安見他這副模樣,心中更是怒氣上竄,這人怎麼就完全就沒有一絲偷腥人的自覺,揹著他偷親他的女人,竟然還敢這麼大言不慚地直視他!一想到只屬於他的“有點甜”被別人吻了去,黃承安就衝動,這人要是一衝動就容易做出讓人生死一念間的事情,比如現在——黃承安掐在墨逸頸上的右手突然使力收緊,直接導致墨逸的血液不暢回流衝到腦門,整個頸部以上都變為了極難看的豬肝色,墨逸卻依然一聲不吭,半點沒有求饒的意思。
“放了他吧,他被用了藥。”蘇小曼見墨逸一副將要撒手人寰一命嗚呼的模樣急忙阻止道。
黃承安聽蘇小曼這麼一說,便又對著墨逸瞪了兩眼以表示他的憤怒,警告道:“你以後最好離她遠點!”接著便鬆開了手,任他喘著大氣順著牆壁滑到地板上。
走到床邊黃承安抱起用外衣包裹著蘇小曼,帶著一臉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表情,從男男女女層層疊疊看熱鬧的人讓出的那條道穿過,一步一步地往花滿樓的後門走去。
蘇小曼安心的依偎在黃承安的懷中,聞著他身上熟悉的香氣,心中那名為幸福的小花,似乎正煦著陽光輕輕綻放。
這方她正沉浸在幸福的氣息中,那方卻聽見幾個看熱鬧的人道:“喲!這就是那個女子呀!”
“就是她!哎,如今這女子還真是夠大膽的呀!”
“大膽又如何,到了關鍵時刻還不是得大呼救命,大清早的,嚇得我差點從床上滾了下來!”
“那抱著她的男子是何人?”
“還能有誰,不是她丈夫就是她的老相好唄!”
“靠之,自己家男人長那麼帥還出來找小官,根本就是浪費銀子!”
蘇小曼:“……”黃承安:“……”
………【84、金瓶大戰梁祝】………
誰說善變是女人的專利的!眼前這個方才還一臉溫柔卻怒意滿滿的男人絕對是最有力的駁證。
“以後再也不準去那種地方了,聽見沒有!”在蘇小曼梳妝整齊後,黃承安終於黑著一張包公臉,大叫一聲,帶上嫌犯,升堂!——當然,這不是衙門,只是客棧,黃承安也不是個什麼七品芝麻官,自然沒有那雄壯的“威武——”聲助陣。但,僅憑著如今他那黑得堪比濃墨的臉,也足以讓蘇小曼低著頭,小心翼翼地邁著碎花小步微微弱弱地走到他面前,就差一句柔柔弱弱的“小女子見過大人”了。
這哪是蘇小曼的個性呀,照常理,蘇小曼應該是一拍桌子,一仰頭,瞪著眼對著黃承安吼道,“為什麼呀!為什麼你可以去,我就不可以去了!你這是歧視!!你這是歧視女子!還有沒有人權啦!沒有你祖母能有你爹嗎?沒有你娘能有你嗎?!你有沒有看過戲呀!‘誰說女子不如男’、‘花木蘭’、‘女駙馬’,看過沒呀!沒文化!思想都落後多少個朝代了,還當自己是生活在父系氏族了!”
……
不過,這情節一般是不會按劇本發展的,所以咱們小曼也沒有能為當時的女性地位搖旗吶喊伸張正義。她只是楚楚可憐地走到黃承安面前,兩灣水漾漾的眼眸裡全是委屈,蕩得黃承安直心疼。那模樣,真叫一個動情呀,那些夫妻調解委員會的大媽大嬸見了,都忍不住要拉著黃承安求情:“哎喲。不就是偷個人嘛!算了,算了,小兩口定是哪不順心,置了氣,小姑娘家一時衝動才會做出傻事。再說了。這回也沒成功,看在是初犯。就算了吧,領回家好好教育教育,小兩口還是好好過日子,休書啥的,就別寫了,多浪費紙墨呀!就算咱們日曜王朝財雄勢大國力昌盛。也不能這麼糟蹋東西的。小姑娘呀,你這吊繩、砒霜、匕首也都收起來。才多大點事呀,不就是偷個人嘛,犯不著就這麼要死要活地啊。這一回生二回熟,下回他就習慣了,好好活著。還有機會。”在大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