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承安朗聲一笑,搖搖摺扇,丟出兩字:“他忙。“忙?”她這都跑了,他還忙啥?難不成還在忙著幫她這個逃跑新娘招夫婿?!
“忙著追我們。”
蘇小曼一愣,接著拉開車窗,急忙將頭伸出去,向外四下張望,結果連追兵的影子都沒見著。“淨在這瞎說!這荒郊野嶺的。連個鬼影都沒有。”
黃承安俊眉一挑,對著蘇小曼調笑道,“看來我不在你身邊都不行呀!才離開我一個月。你怎麼就能笨到這種程度了!”——
啥!?蘇小曼這才深刻的肯定,黃承安又回來了!因為他又復到了最初她見著的那副模樣——極度欠扁!
黃承安可以不去理會蘇小曼暴怒地表情。但絕不能不理會向他飛來的那頗具分量的拳頭。輕巧地躲過蘇小曼那細皮嫩肉地小手,黃承安不禁心中暗歎,這冽顏果然不如寶瓶好使,他主子都要被人從內部攻陷了,他還能兩耳不聞車內事。一心只趕聖賢車,逼得他這個做主子的不想暴露實力都不行了!
蘇小曼顯然沒料到功夫水平一直被她定位在草包級別地黃承安,竟然就這麼輕輕鬆鬆地化解掉了自己頗為得意的自創“叮咚落水拳”。失落之際,蘇小曼憤慨地咒罵了一遍萬惡的資本主義對人類毅力深刻的腐蝕性。她心想,定然不是黃承安的水平上升了幾個層次,只能說是自己最近這段時間過於安於享樂不事生產,以至於這個專業水準一落數丈,果然是萬惡之源呀!讓她淪落到連黃承安這水平都能充當她地敵手的地步。從今之後,她必痛改前非。重新為人,否則就她這水平,出了門還真不敢說是西泠門的人。倒不是丟不丟人的問題,她只怕是說了。也沒人相信!——
就蘇小曼的自我反省程度看來。“問題根源從自己身上找”這一原理在蘇小曼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運用。
黃承安自然是無法感受蘇小曼此刻心中的洶湧澎湃,只道是順勢半躺在軟墊上。微閉著眼懶懶道:“你認為我會傻到給他機會立即找到我們的方向麼。此時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各有一個名為黃承安的男子,與一個被喚作蘇小曼地女子在陪著他玩貓抓耗子的遊戲了,絕不會讓他有時間覺得無聊的。”
以蘇小曼這簡單構造地腦子,是斷斷沒有想到他們這悠哉遊玩數日的背後,還有這麼個大門道。蘇小曼再一次深刻地感受到黃承安果真如黃天澤所說——不是一個簡單地角色。明知對方不簡單,蘇小曼還是不怕死的決定跟他走。不知從何時開始,她覺得黃承安是值得被自己信任地,就如當初安安狀態下的黃承安給她的信任一樣——無條件的堅信。
黃承安見她久久沒有搭腔,以為她內心不安,便對她道:“我只是讓他找不到咱們的方向而已。”畢竟,這段時日來黃天澤對她的用心是明眼人有目共睹的,半點摻不了假,相比之下,若是不知實情,他們此番確實顯得有些不道義。
“我相信你。”說罷,蘇小曼又嘟著嘴故作輕鬆地嚷道,“怎麼還沒到浙水,成天憋在這馬車裡,我都快要給無聊逼死了!”
黃承安看著蘇小曼這每過幾日便要爆發一次的小怨婦狀只是笑笑,沒有說話。不知為何,他覺得此番同他一起出走的蘇小曼與往日有些不同了。他不知道是什麼讓原本將颳風下雨大晴天掛在臉上的蘇小曼,學會了如何隱藏自己的情緒,從一開始的猶豫不決到後來毅然決然的要和他一塊出走,蘇小曼的變化確實讓黃承安感到錯愕。若是為了那根發黑的銀針而讓她有了這樣的變化,黃承安似乎應該大大的驕傲一把,因為那說明,貌似他在蘇小曼心中還是佔據著絕對重要的地位的,那還說明,他在芙蓉雞中下的毒也就不是白下的工夫了。只是他分明感到蘇小曼的變化,並不全是那毒的效果。
是的,黃天澤就是在這麼一個不知情的情況下背上了這個大冤案,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冤大頭”。而這個讓他背上冤案的理由,只有蘇小曼知道,他甚至都還沒得及喊冤,蘇判官就給他判了刑,接著消失了。
………【80、他是我的!】………
說起蘇小曼這邊的悠閒,就不得不再說說黃天澤那方的熱鬧了。話說那日,黃天澤興致勃勃地跑到蘇小曼的屋裡,準備和她商量商量這擇婿方式,結果沒見著人。他大手一揮,全府上下就展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搜曼”行動。最後,大夥將茅房這樣神秘而隱蔽的地點都翻查過了,也沒找著人。
“啊——!”平日伺候蘇小曼的丫鬟以一聲驚叫,成功地引起了眾人的注意,“我知道了!”接著,根據丫鬟小蘭的線報,黃天澤將戰線轉移到了街市,據小蘭所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