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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高鳳麟被對方震的向後退了兩步,但是後方已無空間,背部直靠著後面一扇木門,將木門擠壓成碎片。賀東來也被高鳳麟雙掌擊的後退兩步,落在樓梯之上,只是那樓梯木板不堪重壓,竟給踏裂開了,賀東來只得向下退一步,踏在下一階木板之上,奈何這下一階木板又被塌裂,賀東來再往下去,如此裂開了四道梯板,賀東來才得一站穩。

這兩次對掌,只在一瞬間,眾人都沒看清發生何事,就聽見“噼啪”木板斷裂之聲。高鳳麟運氣走了一遍周身要穴,將剛才掌力中的餘勁化解去,神情甚是嚴肅,這人是他所遇之人中武功修為最為高強之人,別看為人冰冷如霜,但是所修煉的掌法專橫霸道,炙熱非常,實是令人頭疼不已。

見對方如此兇猛彪悍,與剛才說話的時候判若兩人,高鳳麟徹底收回大意,雙掌平攤胸前,使出剛才沒能使出的“陰陽沖和掌”來。這掌法一旦使將出來,綿綿不絕,猶如長江大河,生生不息。一招“綿綿若存”和“用之不勤”將雙掌推出,直取賀東來中路,高鳳麟居高臨下,速度更快,賀東來處在下方防守甚是吃虧,不得不向後退去,跟著“大成若缺”、“大盈若衝”、“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辯若訥”諸般招式紛紛席捲過去,分取賀東來手足十二經脈和中門奇經八脈,賀東來護住身體要害要緊,只得回手防他,但覺得高鳳麟似乎有千隻萬隻手一般,諸般掌法一起拍來,令人窒息難喘,頓覺壓迫感陡升。

第六回 平冤昭雪(二)

第二日早上,李俶來到大理寺,陳文遠出門迎接,因李適拜其兄長為師,二人遂引為好友。陳文遠請李俶上坐,吩咐左右看上好茶,李俶喝了兩口茶,將茶葉吐回杯中,放於桌上,向陳文遠說道:

“我有一事,想向文遠兄詢問。”

陳文遠不敢託大,忙問是何事,李俶續道:

“上月,前朔方軍使平城梁被指通敵賣國,斬首示眾,這事文遠兄可曾耳聞?”

“是的,此事朝中上下人人盡知,只由楊國忠一人操控,未經大理寺審判便就定了罪,許多人懾於楊國忠都是敢怒不敢言啊,不知王爺何故突然提及此事?”

李俶問:

“依文遠兄看,你覺得平城梁會通敵麼?”

陳文遠不知李俶是何用意,想了一想,說道:

“平城梁在朔方軍二十餘載,與吐蕃、突厥等交手不計其數,皇帝念他勞苦功高,多年來累傷無數,舊疾時常復發,便就召他回京,頤養天年,要說這樣一個人會通敵賣國,我陳文遠是斷然不會相信的。”

李俶哈哈一笑,站了起來:

“正是如此。”

陳文遠見李俶反應不尋常,又問:

“不知王爺意欲何為啊?”

此間無外人,李俶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道:

“實不相瞞,我與平城梁之子平青雲有過數面之緣,如今他一家盡遭殺害,父親又被誣陷,他想我為他平家平反伸冤。”

陳文遠能為大理寺卿,掌管各地刑獄重案,自然要做到持正不阿,公正嚴明。平家一案本就是冤案,人人盡知。況且楊國忠把持朝綱,陳文遠早就與他交惡,如今廣平王要為平家平反,那也就是說這其實是東宮太子的意思,此事正和他意,隨即問道:

“王爺是否能讓此案重審,不知如何讓皇帝陛下有此旨意?”

“此事無須皇上下旨重審。”

“此話怎講?”陳文遠問。

“不日平城梁之子平青雲便會來此擊鼓鳴冤,你且暫時將其收押,然後寫一道摺子奏向皇上,皇上知曉後定會下旨發回重審。”

“那如何能為平家翻案,王爺有何妙計?”

李俶囑咐陳文遠只需按尋常程式辦事,到時候將內閣庫房中的那封書信取來與平城梁以往文書進行比較,就知結果,將這一事情詳細寫於奏章之上,到時候皇帝一看便知曉,只是這事需得瞞著楊國忠速辦速結,要趕在楊國忠插手之前將結果奏明皇帝,那麼此事就可大功告成。

二人一番商議之後,李俶方才離去。回府之後,李俶與高鳳麟、平青雲二人商議,明日平青雲便去大理寺,今日得去皇宮內閣庫中將原案件的文書取來,日後三司會審,楊國忠若想插足,毀去證據,也是無從下手。如此,即使不能立刻為平城梁平反,也能為平青雲洗脫罪嫌,不再遭受通緝。

自李唐以來,皇帝居所都是在太極宮內,後高宗皇帝興建大明宮,便就轉移至大明宮。玄宗皇帝登基以來,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