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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宣,字子俊?”

張宣道:

“沒錯,正是。”

那公子又問道:

“令尊大人尊號可是曉字,曾是任御史臺監察御史,是也不是?”

張宣頗感意外,沒想到這公子居然還識得自己父親,說道:

“正是,公子認識家父?”

那公子沒有回答,又追問道:

“你在家排行最小,上面有兩位兄長,大哥張鼎,天寶十年進士,現任雍縣縣令,二哥張玉,與張鼎同是天寶十年進士,現為水部郎中。你還有一個姐姐,名叫錦娘,下嫁給了長安名仕元秋林,是也不是?”

這一番話,叫張宣聽的瞠目結舌,自己家中事情他怎麼知道的如此清楚,問道:

“我家中這些事,你是如何得知?”

那公子聽他這麼說,當他預設了,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也沒有回答他,又問道:

“我且問你,你為何要去譙郡?”

張宣道:

“我叔父是真源縣令,我去譙郡是看望我叔父啊!”

那公子似是知道什麼內情,便又追問一句:“僅此而已?”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張宣。張宣瞧他那好似洞悉一切的眼神,讓他瞧的渾身不自在,心想他對自己家中的事情瞭如指掌,那麼自己的離家出走的事想來也是知曉的,便也不隱瞞,說道:

“好吧,實不相瞞,事情是這樣的。我父親在我還未出生時,就與咸陽呂家叔父指腹為婚,我心道婚事雖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我始終婚姻是要自己去追求的,況且這呂家小姐德行品性如何,我一概不知,叫我娶一個不認識的女人,我自然不願意。昨日他們家來了人,我父親叫我隨他一道去咸陽提親,我不想去咸陽,是故就跑了出來。”

那公子瞪大雙眼看著張宣,不言不語,滿臉怒氣,叫張宣好生疑惑,問道:

“公子到底是什麼人,怎地對我家事情如此清楚?”那公子也不說話,兀自上了自己的那匹小白馬,往河邊去了。

其實這公子不是別人,正是張宣那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子,呂丹羽。當年張曉與同僚好友呂忠定下婚約,呂忠於開元十二年九月誕下一女,因妻子睡夢中夢見赤烏鳥,赤烏鳥乃是祥瑞之鳥,夫妻還道是什麼喜事降臨,果然沒過幾日呂夫人就診斷出喜脈,是以呂忠就將這未出世的孩子取名為呂丹羽。張宣較呂丹羽還要小上幾個月,第二年四月出生。呂丹羽十六歲那年,呂忠便想給女兒完成婚事,奈何張宣年紀尚小,這婚事就拖了下來,誰曾想張宣後來對這門婚事十分的不滿,一再抗拒,一拖再拖,轉眼間呂丹羽已經二十有一了。

這四月剛過不久,張宣正好二十弱冠,呂家見張家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心裡也好生焦急,卻又不好明向張家催婚,免得人家以為他呂家女兒嫁不出去還是怎麼。呂丹羽見張宣絲毫沒有娶親的打算,心中也是十分的惆悵,她針線女紅、詩詞歌賦樣樣精通,自認為會是個賢妻良母,可為何張宣對這門親事如此不滿。是以數日以前,呂丹羽揹著父母從咸陽來到蒲州,想要看看這張宣到底是何模樣品行。

呂丹羽與丫鬟琴兒為方便出行,二人都以男裝示人,那日剛到蒲州城,就在酒樓遇見了張宣等人。可是到了蒲州城,她又退怯了,不知道如何去見張家的人。猶豫了一夜還是拿不定主意,心中煩悶,第二日便去了中條山,遊覽一下山中風景,去煩解悶,正看著山下黃河,念出那首《渡黃河》後,張宣就冒冒失失的從後面出現了。當時她與琴兒兩人都是女裝,又是荒野山林,見來了個男子,兩人心中有忌,怕是遇見了什麼歹人,便急著下山去了,當日下午又換回男裝,以自己哥哥呂書成的名號去了張家,而當時張宣卻在客棧等了一夜的呂丹羽,二人如此陰差陽錯,卻還是在這風陵渡再一次相遇,不知是天意如此,還是造化弄人。

第七回 不辭而別(三)

那黑衣女子雖以一敵四,卻不落下風。高鳳麟在一旁看著,四名小婢劍法頗為精妙,只是本來左邊那小婢出劍再向前兩寸就可傷到黑衣女子,可偏偏沒有使到位,右邊那小婢有一劍只消將劍尖向上抬高一寸,就可將黑衣女子的匕首逼退回去,亦是沒能做到,這只是她們的內力還未到家,招式使盡了,內力卻跟不上,無法將劍法中的威力發揮出來,不然那黑衣女子恐怕就要凶多吉少了。高鳳麟此時此刻因練成《天罡寶典》緣故,對天下諸般武學,只消看上幾眼,都能一窺概要,他瞧出這四名小婢劍法似乎乃是兩套劍法,四人並排,左邊兩人使的是同一種劍法,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