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任由她發洩自己的情緒,至少這樣能夠讓她好過一些。
她一直哭了很久,直到嗓子都啞了,眼睛又紅又腫才停了下來。
“來人,去打熱水過來給皇后洗臉。”
侍女很快就打了溫度適宜的熱水過來,裡面放著乾淨的毛巾。
清貴優雅的男人耐心地,慢斯條理地將毛巾給擰得半乾,親自幫她將滿臉的淚痕擦去,聲音裡充滿了憐惜和關切。
“大哭一場以後心裡是不是好受了一些,還覺得痛苦難受嗎?”
許沐晴被這個男人溫柔以待,就像是捧在掌心裡的珍寶,她再聯想到給了她生命的那個女人,哪怕那個女人並沒有養她幾天,為了能夠讓她有個優渥的生活,在錦衣玉食的環境里長大,她也付出了很多。
然而,她的生母卻沒有得到過生活善待,在拜月教裡的時候,那些祭司和長老想要取她的心頭血煉製長生不老的藥,她不得不從那個人間地獄的地方逃出來。
她的生父被害死,她的生母后半生顛沛流離,為了讓她過得好,忍著痛將她交到了現在爹孃的手裡,自己去發揮了最大的利用價值,為梁國竊取情報。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更加難過,整個人幾乎要窒息了,她眼睛紅腫,聲音沙啞地說道,“你說是不是很奇怪,明明我對她一點記憶都沒有,但是聽到她遭遇了那麼多的事情,死得那麼慘,我還是覺得很痛苦很難過。難道是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她用性命換來的?”
蕭霖燁溫柔又認真地看著她,“因為她心裡也是很愛你的,卻沒有辦法獨自將你養大,給你優渥的生活,所以她選擇了另外一條路,想讓你過得更好。她並不是故意不要你的,而是事情被逼迫到了一定的境地。
沐晴,她一定很愛你,才會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不然她為什麼要去做細作,只是為了提供自己最好的利用價值。
“我想替她報仇,北狄皇上簡直是個畜生,我不想她就算是死,也不得安寧。她給了我生命,給了我錦繡未來,而我長這麼大,卻沒有給她做過什麼,我愧對她給我的一切。”
在溫子雅說北狄皇貴妃究竟死得有多慘烈以後,她的心裡就升起了為生母報仇的心思。
蕭霖燁幾乎沒有思考,就贊同了她的想法,“我覺得可以,北狄皇帝必須要除去。”
不單是他害死了沐晴的生母,更重要的,他沒有辦法忍受的原因是,那個大半截身子已經入土的老男人,竟然對他的妻子有那種齷齪的,見不得人的想法。
夫妻倆達成了一致意見以後,就開始想辦法制定詳細的計劃了。
溫子雅從許沐晴的手裡拿回瞭解藥以後,立刻馬不停蹄地趕回北狄國,給慕容定喂下解藥。
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慕容定就醒過來了,他的臉色也不再烏青,雖然看起來身體還是很虛弱,卻再也不是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了。
“你醒了?身體還難受得厲害嗎?王爺你真是快要把我給嚇死了。”
溫子雅坐在床沿邊上不停地抹眼淚,看到醒過來的丈夫,她又哭又笑。
幸好拿到了解藥,她愛的男人不用去陰曹地府報到了,她能夠和慕容定廝守一生,現在的結果對她來說就已經很滿足了。
“我這是怎麼了?”
慕容定眼睛裡有著迷茫的神色,他的眼睛睜得很大,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之前從皇宮裡回來被行刺的事情,心情順便變得很糟糕。
“暗殺我的人是梁國的奸細是嗎?”那種五臟六腑都被灼燒的痛苦的感覺,不像是北狄國特有的毒藥,而是梁國才有的。
溫子雅又難過了,“是梁國人,王爺,以後別再那麼冒險了,這次僥倖撿了一條命回來,我不想再看到你出現任何的意外。我承受不住失去你的痛苦。”
慕容定看著妻子眼底下的一片烏青,看起來風塵僕僕的樣子,他忍不住問道,“解藥是你去跟許沐晴求回來的嗎?你答應了他們的什麼條件?”
溫子雅將嘴唇都咬破了,有鮮紅的血滲透了出來,“我用皇貴妃生前用過的那些物品和許沐晴交換,求她把解藥給你。梁國的毒藥很厲害的,大夫說了,要是不能解毒,你性命堪憂,我沒有辦法了。”
慕容定的眼神柔軟下來,第一次對這個表妹,也是他的妻子心軟下來,“雅兒,這次多虧了你,我真是謝謝你了。”
“但是許沐晴她是個很狡猾的女人,她不肯給我純粹的解藥,而是在解藥裡新增了一味別的藥材,讓你每個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