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嗎?也不害怕遭到天打雷劈了。”
唐平的臉比之前更加白,他眼睛裡有著灰敗的色彩,忍不住急切地反駁道,“我沒有擄走慧珠,你誤會了,真的沒有。”
許知遠銳利如同鷹隼的目光幾乎要將他的身上射出幾個洞來,“真的沒有?那些烤肉是怎麼回事,還有唐姑娘帶來的那些侍女和侍衛,為什麼會藏在荊棘叢後面?你們唐家人不要把別人當成傻子。”
唐平心如死灰,全身的力氣好像被人抽走了,絕望的心情從他的心裡湧了上來,他不明白之前明明好好的,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慧珠她是我的妹妹,我們帶她回密州城去關你什麼事情?你是她什麼人,管得未免也太寬了吧。唐家的事情你憑什麼插手?”唐平惱羞成怒地說道,要不是他沒有武功,真想將許知遠給殺了,結束在這裡的一切。
“但問題是唐姑娘並不想跟你回去,你們把她往火坑裡推,誰願意跟你們回去?皇上和皇后能夠在京城裡給她提供優渥的生活,她在這裡過得很開心,你們非要把人往死路上推,還不許她反抗了?”
唐平被質問得啞口無言,臉上浮現出了心虛的神色來,卻依然嘴硬,“婚姻大事難道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就算她爹孃想叫她嫁人,她也沒有辦法反抗,你哪來那麼大的臉,插手這麼重要的事情?”
許知遠也不甘示弱地反駁,“但是,皇上已經得到密州城主唐大人的允許了,唐姑娘的婚姻大事讓她自己選擇,到時候皇上會給她賜婚,也就是說唐姑娘的婚姻大事已經不是父母之命說了算的,她有權利決定自己的終身大事,你們把她擄回去,就是涉嫌綁架。”
“難不成,唐大人又反悔答應皇上的事情了,一個三品地方大員出爾反爾,讓皇上怎麼放心任用他做事?誰知道他會不會什麼時候就背叛了皇上。若是唐大人執意要決定唐姑娘的終身大事,對皇上食言了,我覺得皇上也沒有必要留著這種官員了,別到時候趁著皇上不注意反咬一口。”
“對了,之前那些烤肉是不是有迷煙在裡面,你們真是好手段啊,藉著烤肉的香味掩蓋住迷煙,放倒了那些多侍衛和侍女,連護送你們回去的鏢師都被你們放倒了,這樣算計害人,難道你們不覺得羞愧嗎?”
許知遠是個聰明的男人,他將唐家人怎麼算計的,把唐慧珠擄回去的利害關係都說出來了,讓唐平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腳底湧了上來,他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連話都不知道要怎麼說了。
鏢師們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氣得直接將手裡的劍給扔在地上,“什麼狗屁貴族,這趟鏢我不願意押送了,這種忘恩負義的禽獸,對待自己的妹妹都這樣,我才不願意護著這些喪心病狂的男人呢。”
許知遠的侍衛們很快就從馬車上找到了手腳被繩子捆綁住,嘴裡塞著布條的唐慧珠,讓侍女把她從馬車上給抱下來。
唐笙和唐平等人驚恐又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淚水源源不斷地湧了出來,這下真的完了,他們會不會被活埋在這裡,會不會給唐家帶來很大的災難?
許知遠看到昏迷不醒的唐慧珠被侍女扶著,他緊繃著的心終於鬆了一口氣。
“把唐家的人都捆起來,等唐姑娘醒過來了再做決定。”
將軍府的侍衛簡單粗暴地將唐家男人的手反扣在身後,疼得幾個養尊處優的男人發出痛苦的,像是殺豬一樣的哀嚎聲,膝蓋一彎,被強行按著跪在了地上,臉緊緊地貼著粗糙的草地,整個人看起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出了一口惡氣以後,許知遠走到躺在柔軟的毯子上的唐慧珠的面前,將一瓶充滿刺激性味道的藥粉放在她的鼻尖下面,沒過多久,她劇烈地咳嗽了兩聲,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醒了?唐慧珠你是不是長了一顆豬腦袋啊,明知道是陷阱還往下跳,這下好了吧,差點被捆綁著帶回到密州城去嫁給糟老頭子,這個結果你滿意嗎?”
許知遠看她醒過來,心裡氣得不行,對著她劈頭蓋臉地就數落了一通。
唐慧珠沒有說話,有眼淚湧了上來,順著眼角滑落,那種清清楚楚地浮現在臉上的痛苦和絕望,許知遠都明確地感覺到了,原本還想要罵她的話語,到了嘴邊又被她給嚥了下去。
“別哭了,這不是沒有被擄走,沒有被迫嫁人嗎?沒事了,危險都過去了,有我在,誰也傷害不到你。”許知遠笨拙地,又手忙腳亂地安慰道,拿出了乾淨的,沒有用過的帕子遞到她的面前去,“你別再哭了好不好?是我說錯話了,不應該指責你的。”
唐慧珠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