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沒有看過你,服侍你換衣服施針什麼的?”
許沐晴在婚姻愛情上,她是個很小心眼的女人,不想別的女人碰過她的夫君,更別說兩人之間有可能會有的親密關係。
蕭霖燁對她吃醋和在乎的樣子,非但沒覺得她厭煩,心裡反而很受用,“那倒沒有,除了把脈的時候碰到,就連施針都沒有看過那些,嗯……很重要的地方。”
“我的衣服都是別院裡的小廝給換的,唐姑娘是個很懂得分寸的姑娘,品質高潔,修養很好,很懂得注意距離,我和她之間除了是病人和醫者之間的關係,再也沒有其他的。”
清逸優雅的男人頓了一下,繼續補充道,“那位姑娘是個性子很驕傲的姑娘,她好像不屑於給別人做妾,是想要找個品性良好,和她情投意合的男人做夫君的。”
許沐晴心裡放心了不少,她小聲地自言自語道,“如果是這樣,那我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那我改天到密州城去謝過她,人家救了你的命,總是要有些表示的,我要好好地報答她。”
蕭霖燁看她瞬間就轉變了心思,哪裡還有半點吃醋不開心的模樣,心立刻柔軟成了一灘水,對她也是毫不隱瞞的,“那位唐姑娘已經在幽州城安頓下來了,連帶著她的家丁和小廝。”
許沐晴眼睛瞪得很圓,警惕之心再次湧了上來,又開始質疑蕭霖燁的話了。
蕭霖燁忍著笑意繼續說道,“唐姑娘是密州城主的女兒,她爹和繼母逼迫她嫁給密州城內的一戶鹽商,她不願意,又害怕我離開密州,她還是要跳入火坑裡,就求我帶她來幽州了。”
“她有專門的府邸,有人保護著她,就不用被逼著嫁給她不願意嫁的男人了。沐晴,我是這樣打算的,等我們再回京城的時候,把那位唐姑娘帶上,在京城裡給她尋找好人家,讓她風光地出嫁,也好全了她的心思,算是報答她的這次相救了。”
許沐晴為自己之前升起的小人之心感到羞恥,她覺得自己好像太小看蕭霖燁了,以為他和普通的男人一樣愛好美色,在她不在身邊的時候,他已經左擁右抱,得了很多的美人。
她揪著衣袖,在心裡默默地告訴自己,這一世她挑選夫君的眼光比上一世好多了,她不能總是懷疑蕭霖燁,那是和她經歷過很多的磨難才走到現在,一直把她捧在掌心裡疼愛著的男人。
這個男人愛她勝過自己的性命,她不能總是猜忌,患得患失,沒有必要。
“這樣當然是最好的結果了,那等你有時間的時候,帶我去見她,我要親自謝過她。”也要再去試探一次,畢竟哪位唐姑娘是這樣說的,心裡是否也這樣想呢。
她是不是以退為進,自己根本不知道。
蕭霖燁痛快地答應了下來,“那等你稍微休息兩天,等你休整過來了我們就一起過去。”
許沐晴一直注意著他臉上的神情,沒有看到他任何的閃躲和懊惱,她心裡更加放心下來,對著她愛的男人伸出了手,“讓我來給你把脈檢檢視看。”
蕭霖燁順從地伸出手去,讓她把脈。
脈象平穩,除了有一些寒氣瘀滯,並沒有任何的異常。
許沐晴沒有感覺到對身體有很大的傷害,又開始讓他躺在床上,她則是詳細認真地檢查他的頭顱,摸著骨頭,看看究竟有沒有哪裡有外傷還沒有徹底地康復的。
在蕭霖燁的後腦勺上,她摸到了一個傷口,哪怕已經痊癒了,依然留下了不平整的痕跡,她摸著都忍不住心疼,“是這裡嗎?在暗河裡被磕到的地方,還疼嗎?你醒過來的時候是怎樣的感覺?”
她甚至連想都不敢想下去,要是再稍微偏離半寸的角度,他是不是已經沒了?
蕭霖燁將她的手拿下來,包裹在他溫熱的掌心裡,認真又專注地對她說道,“早就不疼了,沒有任何的感覺,當然了,施針的時候還是很疼的,但還是在我能夠忍受的範圍之內。”
“沒事的,你不用難受和心疼,你以後陪在我的身邊,有的是時間慢慢幫我調理。”
許沐晴心裡升起了強烈的恨意,將拳頭捏得咯咯作響,“等到你好起來,一定要將北狄那群人收拾得落花流水,絕不要讓他們好看,這群混蛋。”
蕭霖燁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騰騰的殺氣,強忍著笑意地說道,“好,只要是你想的,我都願意替你去爭取。”
他也不知道為何,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覺得很自然很放鬆,就好像他們天生就應該在一起。
“我來給你按摩頭部吧,加速血液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