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敢輕舉妄動。
哪怕蕭霖燁在她的面前看起來健壯得像一頭牛,她也不敢徹底地將心放下來,“以後不許再用亂七八道的諺語,不應景。”
說得好像她有多麼迫不及待一樣,也不管他難不難受,有沒有什麼事情,就想要和他甜蜜溫存。
男人眼角眉梢湧上了淡淡的笑意,認真地對她說道,“好,都聽你的,以後不再亂用這些文縐縐的句子了。”
兩人肩並肩地走著,穿過了花團錦簇的院子,沿途的梅花開得很是爛漫,構成了幽州城裡絕美的畫面。
許奕融在那麼短的時間之內看到蕭霖燁和許沐晴過來,“皇上,皇后娘娘,你們吃過午飯了嗎?”
“爹,有些事情我想問你,我希望爹能夠將知道的一切事情都告訴我,而不是有所隱瞞,這對於我想辦法治好皇上的頭部創傷很重要。“
她當著許奕融的面,很認真地問道。
蕭霖燁對當時的情形已經記不清楚了,她只能從她爹的身上入手,或許能找到一些有用的資訊。”
“慕容定帶著人佔領了幽州城以後,皇上和我想辦法把城給搶回來,誰知道慕容定扔過來火藥,炸開了一條暗河。”
許奕融說著,臉上浮現出了愧疚的神情來,“是皇上想辦法把我給推開,隨後他的身體控制不住地跌進了暗河裡,被湍急的河水給沖走了,最後在幾百裡外的密州城的貓眼山裡,被唐小姐那兩個採藥的丫鬟給救了回來。”
說到這個的時候,許奕融還心有餘悸,“幸好皇上福澤深厚,才僥倖撿了一條性命回來。”
許沐晴聽得心臟緊縮成一團,驚魂未定,默不作聲地握住了蕭霖燁的手,掌心裡一片寒冷。
“都過去了,那些事情對我來說都不是什麼大事,只要現在活得好好的,其他的什麼事情都不重要。”蕭霖燁倒是對她流露出了安撫性的笑容來,自己毫不在意。
“慕容定那個卑鄙無恥的混蛋,竟然買通了軍隊的人,爹,整個軍隊必須要好好地盤查了,只要是奸細,嚴懲不貸。真是過分,領著裡朝廷的軍餉,吃著國家的軍糧,竟然賣國求榮,也不害怕遭到天打雷劈。”
許奕融又想起了揪出來的那些探子,心裡沉重得很,“誰能想到人性竟然那麼經不起利益的考驗呢。”
“皇上,這段時間處理軍務的時候,有沒有感覺到頭不舒服,有沒有噁心想吐的感覺?軍裡的大夫又是怎麼說?”
蕭霖燁想了想說道,“除了記不起過去的事情,沒有什麼阻礙,你不用擔心我,其實我真的覺得很好。”
許奕融臉上流露出了贊同又略帶詭異的神情來,“皇上能夠將所有的軍務都處理得乾淨利落,不管是防禦或者是主動出擊,在將士的調動安排都遊刃有餘。除了記不清楚最將軍們的名字,還有以前做過什麼,真的都很好。”
韜光養晦地過了那麼多年,在暗中蟄伏了二十年,明知道蕭冽是他的殺父仇人卻還能想辦法將一切事情埋藏在心裡,等那些皇子自相殘殺,到最後不費吹灰之力地收拾了謀反的蕭霖策,笑到最後,如願地登上皇位,這樣的男人又怎麼可能是池中之物?
要不是那個意外,蕭霖燁根本也不會失憶,處理國事方面和之前一樣,完全沒有任何困難和障礙。
許沐晴又仔細詢問了這段時間蕭霖燁服用的藥物,軍醫開出來的調補身體的藥方,還有脈案。
許奕融立刻讓人從軍醫那裡將所有的藥方和脈案都拿過來了,讓她認真仔細地看了一遍,她在沒有看出大問題以後,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陷入新的困境之中。
既然沒有大的問題,腦袋那裡有淤血化不掉,那蕭霖燁的情況,究竟要什麼時候才能想起過去的那些事情。
她可不想讓蕭霖燁對他們過往的那些事情抹殺得乾乾淨淨,再也想不起來了。
從許奕融這裡瞭解到了很多的情況,她心思飛快地轉動了起來,想要想出一個最能調養身體的方案來。
“沐晴,都是爹連累了皇上,你心裡要是怨恨爹,那就去怨恨吧。”要不是為了把他往外推,皇上也不會掉進暗河裡被沖走,造成了今天這樣的事情。
她聽了父親的話,眉頭皺得緊緊的,無奈地說道,“爹沒想到你心裡竟然是這麼想的,我是那麼不通情達理的人嗎?要恨要怪也應該是北狄那群兇殘的人啊。”
戰爭本來就是很殘酷的,她除了恨戰爭,也不知道是恨誰了。
蕭霖燁忽然溫柔又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長髮,“你別擔心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