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恐怖的震撼。
天星突然抬起頭:“爸,我母親呢?我……想見見她。”
提到這個,天雷頓時感覺心中湧起一陣苦澀,不過,這是天星的想法,他自然是滿口答應:“好,我……我這就去帶你見你媽媽,順便也讓她看看你。孩子,你真的是長大了,看來在天金劍閣也得到了很多機緣,總算沒有受什麼苦,不是嗎?”
天星在心裡自嘲的苦笑幾聲,這十幾年來,他過得難道是非常舒坦嗎?或許天星身為殺戮之聖柱的守護者,比別人是要多承擔一些責任,可是,天星所經受過的一次又一次危險,同樣是一語道不盡的。從得到殺戮傳承以來,天星就似乎每天是在鬼門關前徘徊著生活,去巔山山脈,去流沙古墓,去海底世界,這些地方都是那麼的神秘,充滿那麼多的危險。
當然,這些苦澀肯定不能跟天雷說什麼,天星微微點頭:“是啊,我在天金劍閣過的很不錯,這些日子,反倒是苦了您了。我媽媽她……唉……”
天雷向天寒深深地鞠了一躬:“謝謝您,祖父。”
“算了,你去吧,環兒也是個可憐的孩子,既然天星已經回來了,那也是該帶他去見一見環兒,畢竟也是親生母親。如果環兒知道天星現在已經這麼大了,想必也會很開心吧。”天寒閉上眼睛,同樣非常想逃避似的,為了天星,他也付出了目前所能做的一切,只盼望著天星可以在以後的日子中過得幸福吧。
天星拜倒在地:“多謝玄祖!”
推門而出,外面已經圍了許多冰極宗中的人,望見天星,他們都是驚異萬分,不少人都在指指點點,天雷並沒有理會他們,雖然是親人,可是當年某些冰極宗中人所做的事情,使他一生都不可能原諒。冷哼一聲,天雷直接握住天星的手,想要帶著他匆匆離開。
天星望見這番景象,也知道這是由於自己的到來引起的,他先前也聽過天寒講自己的故事,對於其中一些冰極宗人,同樣是萬分的厭惡,若不是他們,天星的母親怎麼會死?天星怎麼會被迫流浪天羅帝國?若不是他們,天星本來完好的一個家庭怎麼會破裂?
“給我閃開。”天雷在冰極宗裡面本來就沒有什麼好形象,見此情景,頓時低聲沉喝。
那些冰極宗裡面的人,也都知道天雷的脾氣,完全就是瘋子一樣,除了長輩,任何人都不會沒事找事去招惹天雷,所以,即使有人對於天星很不滿,也不敢說什麼,畢竟現在還當著天雷的面,誰敢動天星,這不就是無異於讓天雷拼命嗎?
天雷才不管身後那些議論的聲音呢,他帶著天星直接就走,現在,天雷是已經對那些人厭惡透了,天星已經回來,他們還想怎麼樣?
“父親,我……”
天雷淡淡的道:“那些人就是雜碎,不用理他們,走,我帶你去見你媽。”
天星點點頭,天雷輕車熟路,帶著天星直接來到了一塊碑前,那塊墓碑很小,卻被修葺的非常精緻,四周還擺滿了冰所製成的小花。很顯然,天雷對妻子的墓非常在意,時間過了這麼久,墓碑卻依舊沒有任何的灰塵,就像是昨天剛剛製成一樣。
撲通一聲,天星猛地跪倒在地,望著眼前的小墓碑,聲音顫抖:“媽,媽,我回來了……”
“環兒,你看,咱們的兒子天星來看你了,這小傢伙經過十幾年的磨鍊,現在已經頗有修為,看啊,他是殺戮聖柱守護者,也是我們整個人類將來的英雄。環兒,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見我的聲音,可我相信你一定看見了咱們的兒子,環兒,你安息吧,等到幾十年後,我一定會去陪你的,咱們永遠也不要分開了,好嗎……”天雷的聲音嘶啞,他在自己的妻子面前,永遠是那麼的言聽計從,他對她的愛,是那麼的濃,永遠不可割捨的濃。
天星和天雷,就這麼靜靜地守著那塊墓碑,他們都沒有動,都沉浸在了自己的情緒當中,周圍沒有任何人,十分安靜,安靜的讓人有些可怕,時光,彷彿在這一刻停滯了,那塊精緻玲瓏的碑前,兩道身影久久印在了時空之中,永不消散。
……
此刻,海底世界。
海魔族。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難道就沒有對他們打算做一點下手的準備?”加坦格蘇魯在陰暗的宮殿中來回踱步,顯得很是焦急。
另一個隱藏在角落中的身影正是嶽莫空,他的裝束沒有任何變化,還是披著黑紅色的長袍,一動也不動,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而聽到加坦格蘇魯的問話,嶽莫空微微一笑,慢慢地走出來,跟加坦格蘇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