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幼珠眼波一轉,斜睨著他問:“錢學長的意思是,我不好看咯?”
錢紅苗趕緊豎起手指表忠心,賭咒發誓道:“梁學妹怎麼可能不好看,你是我見過最美的人。”
那一家三口顏值雖高,但和他沒有半分錢關係。
眼前的女孩才是他重點追逐的物件,家世好,長相美豔,文化還高,簡直就是他心裡最理想的妻子人選。
這朵人間富貴花在京市大學很出名,追她的人能從校大門口排到學校後門。
無數追求者沉沙折戟,學校裡的人都在猜測是誰能將她拿下,甚至暗暗設了賭局,也算是大學生活裡的一點調劑品。
梁幼珠捲了卷胸前的頭髮,深深的看一眼付辰時,他還是像從前一般耀眼,不論走到哪都是人群中的焦點,只一眼就再也無法將他的身影抹去。
她轉過身,不去看那對自己來說很是刺眼的畫面,咬著唇,默默的往校園內走。
今天是京市大學新生報到的日子,她原本的計劃就是和付辰時來一場偶遇,結果那個一無是處的鄉下女人和她生的賠錢貨也在。
這時候如果她湊上去太跌份子,她梁幼珠丟不起這個人,也不想破壞自己的形象。
既然沒法偶遇,她就懶得在這裡耽誤時間。
時機不成熟,梁幼珠決定蟄伏起來靜待機會。
她已經讓家人暗地裡去打聽付辰時爸媽的下落,想來很快就能有訊息。
家裡人說,隨著政策變化,東大院的人也在慢慢回來,她家當初跑的快,第一時間去了國外躲避,才逃掉一劫。
他們一直關注國內,直到覺得安全後方動身回國。
國外雖好,但家鄉始終是他們的根。
梁幼珠一邊敷衍的應和著錢紅苗的誇誇其談,一邊想著心事,眼瞧來到宿舍樓下,她毫不猶豫的甩掉了這隻惱人的蒼蠅,頭也不回的走進樓內。
錢紅苗臉上的笑容落了下來,心裡暗暗呸了一聲。
真當他眼瞎,看不出她眼裡的嫌棄?
錢紅苗陰沉沉一笑,轉身就往新生報道的地方走,他要去打聽打聽能被梁幼珠惦記的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付辰時完全不知道,又有麻煩因為梁幼珠找上了門,否則他會更後悔報考京市大學。
去隔壁的另一所學府絕對沒有這麼多狗屁倒灶的事情。
付辰時謝過帶他來到宿舍的同學,和宋知薇爬上二樓,兩人慶幸住的樓層不算高,不然尚未痊癒的腿頻繁爬上爬下,也不利於恢復。
推開215寢室的大門,裡面已經有一位帶著厚厚黑框眼鏡的人彎著腰整理著下床的床鋪,他聽見聲音,側過頭望來,又不感興趣的收回視線,繼續手中的動作。
半點打招呼做介紹的意思都沒有。
宋知薇眉頭輕擰。
這人瞧著不太好相處的樣子。
付辰時倒是不在意,同樣挑了下鋪的床位,將自己的東西放在上面,表示這裡已經有人選了。
今天只是來報到,後面的軍訓他不參加,復健還需要再堅持一段時間,所以暫時不會住在宿舍。
如果鋪了床,白白在這落灰也不好。
付辰時見室友沒有交流的慾望,便也歇了心思,放好東西后,一家三口就轉身離開。
<center></center>
黑眼鏡瞧著靜靜來,又靜靜離開的三人背影不屑的撇撇嘴,拖家帶口的來上學,能讀好書才怪。
看他的長相就知道不是個安分的,估計是陽壽考試,才運氣好的考上了京市大學吧。
他是一萬個看不起這種人。
宿舍的舍友陸陸續續進來,當有人問付辰時佔的那個床鋪有沒有人時,黑眼鏡眼神閃爍一會,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有。”
“嗯?什麼意思?”
“剛剛是有人來,招呼也沒打一聲,放下東西扭頭就走,活像宿舍裡有細菌一樣。”
“而且···”黑眼鏡頓了頓神神秘秘的道:“他來上學還帶著老婆孩子,誰知道晚上他住不住在這裡。”
“他老婆我瞧得清楚,長得可漂亮了,穿著件碎花洋裙,跟畫報上的女明星似得。”
“有這溫柔鄉在,他能願意來宿舍和我們住?”
那人一聽,對付辰時的感官立馬就差了。
這不是典型的佔著茅坑不拉屎,佔用資源嗎?
當即將付辰時的東西往對床的商鋪一扔,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