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信物,說是便於日後相認,這,這怎麼可能是假的!”
太監輕蔑一瞥:“這種東西,要造多少出來我都可以給你。”說著,他向小火猴比勃伸出了手。比勃迅速地輸入幾串指令,然後伸爪子不知往哪兒一掏,手中便立時多了樣東西。比勃將爪子攤開,掌心中靜靜躺臥的赫然是半隻手鐲,連斷紋都與‘孔慈’得到的那隻一模一樣。
“怎麼可能”大驚之下,‘孔慈’不由放鬆了對少女孔慈的桎梏,搖著頭踉蹌著後退了幾步,彷彿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你把她們引過來,到底想要做什麼?總不會真是為了那本秘籍吧?”泥菩薩看著將一切攪得天翻地覆的太監,眉頭皺得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你總是問這麼多餘的問題。”太監將手中的書放下,對絕心道:“替我殺了她們。”
他用的是陳述句,雖然沒有命令的語氣在,但同樣令絕心心裡十分不悅:“你沒有資格命令我。”
“殺了她們,我就告訴你一些秘密,關於絕無神的。”
絕心虎著臉看了太監半響:“原來你費盡心思,就是為了要兩個女人的命。那麼,你為什麼不親自動手?除非是——你殺不了她們。”
“是你的好奇心比較重要,還是絕無神的秘密比較重要,你自己選。”
“我怎麼知道你說得是真是假?”
“一試便知。殺兩個毫不相干的人,換取一個天大的秘密,怎麼看,你都不虧。”見絕心遲遲不答應,太監漸漸失去了耐心:“你要是不願意,我找別人做也是一樣的。”
“等等——”泥菩薩正想阻止,卻見絕心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手中兩枚暗器擲出,“噗噗”兩聲過後,兩女已被貫…穿了喉嚨,倒底身亡。
“看到了沒有,完成任務,就該不擇手段。”太監道。他肩上的比勃雖沒有表情,那雙平靜的眼睛也忘了過來,好像在贊同主人的話。
“那是兩條生命啊!”泥菩薩看著自己任務面板上顯示的100%完成度,心中卻沒有絲毫喜悅。
太監皺了皺眉:“不過是虛幻的人物罷了,有什麼值得猶豫的。而且,你難道不想回家了嗎?”
“我想,我當然想。”泥菩薩低低地說道:“我做夢都在想。可我有我的底線,我決不容許自己變成你這樣的人。否則,即便回去了,我又該怎樣面對我的家人?告訴他們,我是踐踏著別人的生命才能回來和他們重逢的嗎?”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到了最後,幾乎嘶吼了出來。
一滴透明的淚,從他的眼角悄然滑落。
“我不明白。你明明有家,明明應該無論怎樣都想回去的。如果回不去,你的那些堅持又有什麼意義和價值?”太監轉身想要離開:“你用你另一個世界的人生觀約束著這個世界的自己,本來就很奇怪吧。”
“等等,秘密”經過先前之事,絕心不敢再貿然出手,不過他的目光一時都不離開太監。
“啊,你說那個。絕無神金剛不壞身的罩門是在”太監又說了兩個字,那兩個字,只有絕心聽到。
“看來,我們來得不是時候啊,這裡似乎已經發生了什麼?”一個不懷好意的聲音響起。
只聽“嗖嗖嗖”三聲,三道黑影已拉至眾人眼前。武林至尊如蒙救星,趕忙道:“斷浪、聶風,我在這兒,快些將我救出去!”至於明面上已經被嬴政逐出師門的步驚雲,至尊自動忽略掉了。
斷浪一揚眸,鄙夷地望著面前被捆綁著押在座椅上的人:“你就是武林至尊?”
武林至尊努力做出一副威嚴的樣子,可惜他階下囚的身份與之實在不符,倒讓他看起來有幾分滑稽:“正是。”
“我師父面前,竟也有人敢稱至尊?簡直找死!”
手中暗器一揚,一顆血紅的頭顱滾落在地上,怒目圓睜,竟是死不瞑目。
只聽斷浪眯著眼道:“圖謀不軌的東瀛人潛入中原,意圖對武林至尊不利。我等天下會弟子聞訊趕來,不料至尊已經遇難,因無力守護河山,至尊死不瞑目。我等深感悲憤,誓要繼承至尊遺志,為至尊報仇!驅除外族,血我國恥!”他說得這般鏗鏘,如果不是他的表情太過平靜,但只聽這聲音,恐怕在場眾人都會信了他的話。
絕心再沒有見過比他還不要臉的人了,心頭一口老血險些噴出:“你你就不怕我將你殺害至尊之事公之於眾?”他本來根本沒打算殺死至尊,只打算關著他當官人質好嗎?
現在他算是看出來了,天下會的一幫子人哪裡是來救武林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