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話已至此,還有何可說,紅冉一個揮手懷抱著綠素先自退去。
另外二人也隨紅冉而去。只有藍魄望著青流久久不肯離去,最後他正跪下低低的嘆了一句。
“主子……保重……”音落風起也不知青流有沒有聽到,劉海遮蓋了他的面部看不真切。只有一雙眸子微透出清冷的光。
天變得很快,原本悶熱的天氣此刻被黑雲壓抑,空中也響起了陣陣虛雷聲,隆隆的。
封以行,花見令,柳浪,封以可四人心中都對剛才的幕幕留有一絲心悸,天氣的變化根本無法阻止他們內心的風起雲湧,特別是封以行,他的眸子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青流。
這個青流的眼神熟悉到讓他崩潰,他其實並不希望青流記起什麼,私心的他甚至希望他什麼都不記得,只記得他。
就在這時,真正只有一瞬間的變化。青流懷抱著青一轟然倒下,誰都來不及反應,只有青一悶哼了一聲,幸好青流是往後倒,青一被抱在身前,只是因為扯動之間才產生了痛楚。
“青流!”剛還恍神的封以行一個箭步上前將青流的身體半抱起,花見令等人也靠將過來,封以可將青一從青流身上抱起。
“爹!”青一從震盪中清醒過來後顯得很激動,他甚至差點脫出封以可的手。
在這時候,一直被眾人忽視的雨開始大滴大滴的往下落下,打在身上還帶著一絲痛感。
“以行,這樣不行,我們得快點找個地方躲雨。”花見令還是此刻頭腦最清楚的,他打量了一下四周,這個地界雖然四周環樹,但要找一個可以避雨的巖洞卻也應該不難。
馬車是零散了,馬的神情也有點恍惚,但是帶幾個人應該還可以行走不遠。
就這樣六人還是坐上馬車,車板上封以可檢視著青流的狀況。他皺起了眉,這樣的脈像他從未見過,奇異的讓人驚歎,這根本不是一個活人的脈像,也可說這是一個活人不可能有的脈像。青流血液的迴圈速度非常緩慢,已經不是人類可以做到的。所有的指向都表明這個人在一段時間內停止過身體的一切機能,這也可以說青流的確在八年前就已經死了,可是他現今的脈像又說明他這八年間是以著一種極其緩慢的自我修復來形成的現今這種狀態,就像重生,如鳳凰一般從死去的那一刻涅槃重生。封以可被自己的結論嚇了一跳,他無法理解自己是如何得出這個結論的,他收回手,不敢再去探那脈搏。
“怎麼樣?”
可是偏偏有一大一小是死死的盯著他看讓他沒有辦法不去回答。
“沒有什麼問題,可能是累了。”的確按著剛才所探得的脈像,並沒有什麼問題,脈像平穩,問題是那個脈像不是正常人的脈像而已。
青一緊緊的盯著青流,或許他此刻的內心是封以行等人無法理解的,他比他們瞭解的太多,他甚至比現在的青流了解的更多。青流現在的情況不穩定大多原因都來自於封以行,但青流不會離開封以行,所以或許是該有所行動了。他的右手臂還隱隱作痛,此時想些什麼真的是太困難,不過對於封以行他們而言他不過只是一個孩子,他能做的反而多了很多可能性。
總算在大雨傾盆而下之前眾人找到了一處突出的岩石,雖不是巖洞但怎麼說也可以避下雨,岩石很大,容納他們幾人還有餘。眾人在此時不願分散,都聚在一起,天色昏暗即使還沒到傍晚就已經漆黑一片了,好在岩石下有一些細小的枯枝還能供他們取個小火。
該說些什麼才能打破這恆久的沉默,空氣中不止有雨水打溼土地的腥澀還有無限的壓抑。封以行半抱著青流靠躺在巖壁上,青一在他的一側半趴在青流的腿上平復傷口的頓痛,偶爾抬起頭看看青流有沒有清醒,然後低下頭繼續休息。
花見令眼簾閉合不知道在想什麼,這幾天來事不斷根本就沒有給他們喘息的時間,他的身上也有幾處剛才留下的傷口好在並沒有很重只是輕傷,那五人的武功放到當今世上也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了,與封以行打成平手的那個麒麟刀更是厲害,花見令與封以可兩人聯手與封以行對打也不過就是個平手。但是那把長劍不知道為什麼卻給花見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個叫藍魄的能感覺到他的武功並沒有全部顯露,他的招式因為孩子的緣故總是留了一手並不帶殺意。
花見令故作無意的向青一瞥去一眼,這個孩子甚至比青流有著更多的謎團,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孩子並不如他表面那般的無害和簡單。以後的行程中或許是該好好注意一下青一的動向,畢竟他並不像青流一樣,青流有一個封以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