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清淚從眼角滑下,在月光照耀下,閃著銀色的光芒,晶晶亮亮,悲惋而淒涼。
第十六章 一廂情願
待到阿喜回到天庭時,玄昱正面色鐵青地坐在他房裡,準備興師問罪。
“玄昱,早啊。”阿喜又恢復往日的神采,彷彿昨天的痛楚與他毫不相干。“找到美人,還擺一張苦瓜臉。行啦,別裝了。”
“你走的時候為何不叫我?”陰沉沉的聲音飄到阿喜耳朵裡。
阿喜摸摸後頸,理所當然地瞅著玄昱,“我見你和胡嬈處得歡快,總不能滅了你的興致。”
“胡嬈不是。”
“不是什麼?”
“不是我要找的人!該死的狐狸精!”玄昱用力地拍在案子上,震得阿喜小心肝顫悠幾下。
“不是啊。”阿喜瞪著眼睛愣了片刻,一拍大腿,“你怎麼不早說?我看見你們玩得挺歡呀。”
玩得挺歡?玄昱的頭頂快冒出青煙了。
“自始至終都是胡嬈自己在折騰,我什麼時候和她玩得歡了!”爛葡萄酸得我現在還沒恢復味覺,又麻又疼,舌頭也不靈便。玄昱忿恨地咬著牙,奈何壓根疼得厲害,只得作罷。
“哎。”阿喜裝模作樣地哀嘆一聲,安慰說,“你先別急,既然不是,我再去找找,反正你也不吃虧,就算錯了,不也是個大美人,美人在懷有什麼好生氣的。”
“合著天下的便宜都讓我佔了。”玄昱給自己倒杯茶,瞥了阿喜一眼,“畫像阿喜見過,錯也錯得太離譜。”
“我也沒辦法,胡嬈不願意摘下面紗,我一個男人也不能上手去扯,豈不有辱斯文。”
“斯文?哼!”玄昱怪異地抬眼,彷彿聽到天下奇談,斯文這樣的詞根本就不適合阿喜,他還好意思談什麼斯文。
“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是你想啊,你玄昱看上的姑娘,小喜我再多長一百個膽也不敢對她無禮。”
玄昱扭過頭不理會阿喜,在他看來阿喜是在強詞奪理。
“你不覺胡嬈的額頭和畫像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