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氣惱地揮舞小爪子敲腦袋,似是猛然想到什麼,眼睛亮亮地看著阿喜,“喜神,你是沫兒的哥哥嗎?”
“我”阿喜不知該如何解釋她現在的狀況,糾結著,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見沫兒一臉期待的模樣,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對,我是沫兒的哥哥。”
“阿喜,你醒了嗎?”玄昱在屋外等了片刻,也不知阿喜和沫兒親人團聚得如何,一心記掛阿喜身上中的魔毒,猶豫了半天,終是推門走了進去。
想起剛剛找到阿喜時,他就好像一隻快要死掉的蔫狐狸,玄昱面上未說什麼,但心裡卻是疼惜得很。這種微妙的感情,玄昱自動歸為師兄關心師弟,兄友弟恭,不一直都是三清弟子的作風?他才沒有旁的心思。
苦悶於沫兒左一個“哥哥”,右一個“哥哥”喊著,阿喜悔得腸子都青了,要是以後千亦智力恢復正常,想起曾經的過往,會不會怪她連親弟弟都欺騙?
若是千亦細問她為何以男兒身遊走於天庭,她又如何解釋?跡岑的事她不想跟任何人說,她的痛苦,她的心死,又如何對他人啟齒?
阿喜擺出歡喜的模樣,笑著應聲,神遊太空時聽見有人喚她,忙扭頭看向門口,來人不正是小玄子。
“哼。”阿喜賭氣地扭過頭,不看玄昱。沒錯,阿喜承認,她是一隻記仇的狐狸,玄昱之前如何把她氣走的,她都一一記在心裡。本來阿喜被困地府的時候,心想如果玄昱能趕快跑來救她,她就不記恨了,可是竟拖了這麼久。
才不要原諒他,她被因世鏡折磨得心傷欲死,他又在哪兒?他就是無賴,說的話跟放屁似的,她才不要搭理他。
玄昱看出阿喜在和他鬧脾氣,忍不住想起當初那隻難搞的小狐狸,剛才聽見沫兒喊阿喜“哥哥”,玄昱就認準阿喜是那隻小狐狸的孩子,既然是舊相識,當然要照顧了。
伸手摸摸阿喜的狐狸毛,玄昱好言哄道,“小喜委屈了,以後我會保護你的,我知道你生氣,我去得晚了,害你受那麼多苦,以後就不會了。”
阿喜哼哼兩聲表示聽見了,但是她小阿喜是誰,豈是三言兩語就能打發的?做夢!
“你看啊,這事只要還是怪久樂,他私藏沫兒在身邊,你要是早知道沫兒的身世,怎會遭這樣的罪?當然了,小喜那麼熱心善良,先是幫白蓮,後是救弟弟,做了多少好事?小喜當真是個頂好的神仙,不愧是女媧娘娘的高徒。”
玄昱開始舌燦蓮花地誇獎阿喜,作為當事人,阿喜表示很受用,扭過頭睨了玄昱一眼。
再接再厲,“哎呀,就是沒有沫兒的身世,阿喜為了能給冤死的女仙一個交代,也會選擇深入虎穴,挖出朗禮那敗類的秘密,讓眾仙看看他的醜惡嘴臉,小喜當真算的是大英雄,大豪傑。”
被玄昱誇得心潮澎湃,阿喜支起身子,驕傲地昂起頭,為自己的大義凜然而無比自豪。
看出阿喜此時的心情十分美好,玄昱繼續討好道,“小喜要好好休養,等身體養好了,我們就回去,帶上沫兒。”
平日裡臭屁得不行,今天是吃了喜鵲粑粑麼?不過一瞬,阿喜就覺出不對勁,探究地瞪著玄昱,“小爺什麼時候說過要跟你回去?我就在這兒,反正十三哥也不會轟我走。”
“那是。”玄昱心知急不得,阿喜是小孩心性,嘴硬心軟。“小喜住哪兒都好,我先幫你解了魔毒。”
經玄昱提及,阿喜才猛然憶起當時受了暗器,不由明白為何一個區區魔鏡就能擾了她的心智,不再和玄昱擰著幹,老實地待著不動,看身邊的沫兒又進入夢鄉,示意玄昱可以作法。
“好了,想必不出一月就可痊癒。”玄昱一身純正的天罡正氣,解個魔毒不過信手拈來。
當初阿喜和他鬧脾氣,不讓他幫忙,他也是心裡委屈,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可當他看見阿喜病懨懨地只剩一口氣,心裡別提多自責,他險些害了阿喜。
“久樂呢?”魔毒解掉後,阿喜覺得身子輕鬆很多,自玄昱進來有一會兒了,也沒見到久樂半個影子,不由好奇。
當然啦,好奇是假,憂慮才是真。久樂那個混蛋,會不會藏起來了?哼,老小子,等小爺痊癒,指定和你沒完,你要是敢跑,就等著受死吧。
玄昱沒和阿喜說久樂跑去三清鬧事,只說久樂突然有急事,阿喜不明就已,也沒深問,在她眼裡,久樂總是不定時小抽瘋,偶爾大抽瘋,忽然走了很平常。
片刻後,阿喜才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烏鴉呢?”
“他走之前交給我了。”玄昱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