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知道後面還有這層意思呢?
等神遊九天的凱風回神的時候,香薷已經站在她的面前了。
“你怎麼來了?”
“陛下還希望誰來呢?要不是陛下乾的好事,臣君我也不會白白的來跑這一趟。”
“朕幹了什麼事兒了?上次答應你的畫,不是送過去了嗎?”
“聽說陛下今天心血來潮要改宮殿的名字,其他的也就罷了,這個雙子宮,名字總歸不好吧?誰不盼著生個女兒?還是說你寫這個雙子宮就是特意用作冷宮的?”香薷問道。
“這個,朕還真沒這麼想,雙子宮也不是這個意思啊!不過,依你看,這裡是要改個名字?”
“賀喜剛從你這裡接過就去了鳳藻宮,鳳後還真是打定主意什麼都不管了,把人往我這裡一推就得了,賀喜還等著我的吩咐呢!我也沒什麼主意,就過來問問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依朕看,還是留著吧,你跟鳳後覺得誰不討喜不安分的,往那裡一放就得了。賀喜找你幹嘛?”
“還能幹嘛?你倒是寫了宮名,卻也沒說具體怎麼改,賀喜當然是不知道了。”
“也是,這事兒你看著辦吧。”
香薷本來就是來探探凱風的口風的,哪想到直接被安排了一個活,“我看著辦?你這是什麼都不管了的意思?”
“有你在,後宮的事情我還管什麼?”
香薷被嗆了一下,這個人還真是信任自己。
“陛下,谷公子到了。”寫意進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喲,我說呢!對我愛答不理的,原來是還有個別人等著呢!”香薷給了凱風一記白眼,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凱風見他這樣,作弄人的心思又起來,說道:“這是誰家賣醋的打翻了罈子?貴君可是吃味了?朕為了貴君可是連早朝都誤了,如今吃的是哪裡的飛醋?”
香薷恨恨的看了凱風一眼,你的早朝難道我不知道是怎麼誤的嗎?又想起了自己那夜的瘋狂,頗有不知羞恥的感覺,臉上一紅,也不語凱風爭辯,徑直走了。
凱風也不留他,只是讓寫意把谷公子帶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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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留在我身邊
谷公子一進來,凱風就走上前去,上下打量著他。他頭上有個素色頭巾,髮間只別了一隻木簪子,沒有珠玉飾品,穿的也是素潔的淺紫色衣服,上面繡的花樣,是淡雅的蘭花,再看看這個人,雖然努力修飾,還是遮不住面容憔悴。
“這些日子不見,怎麼瘦了這麼多?”
“草民參見陛下。”谷公子規規矩矩的準備行禮,卻被凱風一把扶住,等他站起來,又抓著他細長的手,說道:“你這人這是幹什麼。以前都沒興這個,怎麼現今反倒生疏了?你還沒說,怎麼瘦成這樣?宮外的事也都上了流程,不需要你親力親為,怎麼還會這樣,還是說那些人偷懶了?”
見他低頭不語,凱風讓寫意帶了下人出去。
“你且坐下來,有事我們慢慢說”,說著引那人坐下,自己又不曾坐,也不曾鬆開他的手,良久說道:“你可知我已經下旨選秀了?”敏感的察覺手中的芊芊玉指一顫,不由得抓的更緊,凱風輕輕呼了一口氣,說道:“你可想呆在我身邊?”谷公子還是沒有回話,但是手心裡已經開始冒汗,弄得凱風更加緊張。
“我不為你曾經為我做的事,不為你的能力,也不為你背後的勢力,不探尋你的故事,不質疑你的人品,只為你這個人,凱風今日以真心相待,你可願意留在我身邊?”
谷公子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自己從不敢奢望這個人看自己一眼,以前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女,自己只是一介草民,如今她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女帝,自己更是卑微到泥土裡的部下,如今,她站在自己面前,不自稱朕,不用皇權壓制他,只是細聲細氣的問自己,可願意待著她身邊。
願意嗎?從此紅磚高牆,再也沒有遼闊天地可以自由翱翔,快意江湖,這四個字從此與自己無緣。應她嗎?她的母皇殺了自己全家,自己卻陪伴她左右。不應她嗎?這些日子的憔悴傷感,難道不是因為她的一紙詔書說要選秀嗎?這樣一個高傲又脆弱的女子,這樣一個對自己溫柔相待的女子,自己到底該何處何從?
何時起自己的目光只有她,當主人跟她同涉險境,自己看到的只有她,擔心的只有她,多少次在主人面前失神,都是為了這個人,現在她是他的主人,她只要說讓他入宮,他一定會聽從,但是她徵詢他的意見,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