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現在已經是新任根部首領了,現在說一聲恭喜不算遲吧?”
“反正你也總是遲到。啊,對了,正好。”從袍子裡取出一個卷軸扔給旗木卡卡西,夜風隨意的席地而坐,兩隻手往後撐在草地上仰頭看著夜空。“沒什麼事少用點兔子眼,雖然你很嘮叨但我並不討厭你,也不想太早參加你的葬禮。”
幾年不見了,還是這麼不可愛。腹誹了一句,旗木卡卡西開啟卷軸,“寫輪眼造成的身體負擔研究報告”一行字瞬間刺痛了他掩蓋在護額之下的那隻左眼。這種東西,夜風是從哪裡弄到手的?還是說,這是團藏一直在研究的?忽然就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直覺告訴他有關於宇智波這個姓氏的秘密不會是他高興知道的事。“為什麼要派人監視佐助?”
“我不放心的只是兔子眼。”
又是這樣毫無感情傾向的語氣,彷彿什麼都不在意一樣,包括他自己的生死。忍不住有些苦澀,旗木卡卡西忽然就慶幸對方一直以來從未摘下過面具。“似乎,我也有一隻兔子眼呢。”
“你不姓宇智波。”就算你擁有了寫輪眼,你也依然還是旗木卡卡西,永遠不會去做一個宇智波會做的事。
“你……不會是在擔心佐助像鼬一樣吧?”我當然知道自己不姓宇智波,要不然也不會總是稍微用一下寫輪眼就虛弱得要死。苦笑著,旗木卡卡西從內心裡還是挺欣賞佐助這個小鬼的,肯努力,也有足夠的天分,雖然脾氣就比較不可愛了。“其實我很早就覺得,你對於宇智波家這個姓氏挺討厭的。吶,風,你不會是跟我一樣覺得他們家的人都總是板著一張死人臉看上去很臭屁吧?”
試探麼?呵,卡卡西,原來你我之間也還是避免不了試探啊。心裡生出淡淡的落寞,轉瞬不見。“其實團藏還留了一手的,如果我真的不能讓他放心的話,就算根部從此消亡給他陪葬也不可能會接受我這個新的首領。”想起團藏臨死前的那個微小笑容,夜風忍不住有些感慨。“他問我得到這個位置是為了什麼,我說我要成為真正的木葉之根,只是這樣而已。”
對於夜風完全文不對題的話,旗木卡卡西卻聽懂了,可打從心底裡不希望自己聽懂了。真正的根,不就是不見天日、不留痕跡,終生隱藏在土壤之中守護著這棵大樹嗎……“三代大人說,你沒有恢復自己的真名。現在看來,你恐怕是已經決定了一輩子都只做夜風了吧。”
“啊,讓你們失望了,不過我不會說抱歉的。”站起來拍了拍身上沾著的草葉,夜風轉身往根部的方向,走出幾步之後停了下來。“宇智波佐助永遠都不可能和鼬隊長相提並論,不論是心智還是實力,在鼬隊長面前他永遠都是宇智波家長不大的本家二少爺。”
怔怔的看著夜風消失,旗木卡卡西咀嚼著對方留下的那句話,越發想不明白監視佐助有什麼用意。既然在對方眼裡佐助永遠都趕不上鼬,那究竟佐助有什麼是對方不能放心的?而且……為什麼對方到現在依然稱呼鼬為鼬隊長,把那個叛逃的事實無視得乾淨徹底?難道在夜風的眼裡真正會威脅到木葉的是佐助而不是滅族叛逃的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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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野櫻現在覺得沒有最初那麼高興了,儘管和佐助君分到一起,可佐助君卻只是時不時挑釁山崎,根本就從來沒有正眼看過自己。更讓她覺得鬱悶的是有一個總是遲到而且吊兒郎當的指導上忍,每天都得花很多時間等卡卡西老師出現,而等待的時間裡佐助君的興趣依然是挑釁山崎。有什麼好挑釁呢?山崎既不像佐助君那麼帥,也沒有佐助君那麼出色的實力,完全不該被佐助君注意的啊。可惡,為什麼作為隊裡唯一的女孩子要忍受兩個隊友共同的無視呢!就算不被當做小隊之花一樣看待,至少不能是無視啊!
瞥了一眼明顯是里人格爆發中的春野櫻,宇智波佐助不動聲色的繼續關注著山崎駿也的一舉一動。儘管那天晚上隔著一段距離或許聲音會有失真,但他真的覺得那個被派來監視自己的人聲音同山崎駿也相似。回想起來,記憶恢復之前從未注意過有沒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而恢復之後也忙於恢復實力或是搜尋鳴人的下落,而且一放學就會在旗木卡卡西的視線範圍之內,他真的不確定山崎駿也是從一開始就是同學還是半路出現的。不過他唯一能確定的是,在上輩子的記憶裡木葉絕沒有一個叫做山崎駿也的同屆。
保持著懶洋洋躺在草地上的姿勢,山崎駿也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當然,實際上他全身的神經都是緊繃的,宇智波若有若無的視線除非他死了才會察覺不到。哼,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根部訓練出來的人,就算比不上佐井那個笑臉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