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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任黎著了魔一樣的往馬路中央走去,一輛白色的小轎車呼嘯的衝向他。

“哧——”

路人驚愕的看著一個失魂落魄的年輕男人走向路中央,然後一輛紅色桑塔納沒來得及剎車,“砰”的一聲撞向了那個男人。

男人飛了出去,兩三秒才落地,身下浸出了一攤血跡。

嚴揚知道任黎出車禍時林炅已經走了,確切的說林炅在任黎離開後不過十分鐘就走了。

嚴揚不斷的給任黎打電話,奈何除了第一個被結束通話外再打都是關機狀態。

其實他是有去追任黎的,可惜剛跳下病床就被林炅攔住了,嚴揚惱怒的回答了林炅的那個“是不是因為他”的問題,再追出去時已經不見任黎的蹤影了。

嚴揚知道,這種糟糕的局面都是他一手釀成的。

從去釋家的路上起,不,或許是從他第一次對任黎提到林炅這個人開始,他們之間就有層看不見的隔膜。這隔膜不是很厚,但足夠在這種情況下爆破發出尖銳的響聲。

他想,他今天有必要對任黎解釋清楚。

可是他找不到任黎了,他問了無數的人,可是那些人都沒有看到任黎的身影,直到王毅的電話傳來。

接到王毅的電話後,嚴揚直奔東新醫院,到了急救室外就看見護士們推著一個移動病床出了急救室,病床是被白布蓋著的。

那一刻,嚴揚只覺天旋地轉,他不敢去掀開那層白布,拽住卸了口罩的醫生說不出話來。

那醫生顯然已經見多了這種生離死別的場景,緩聲說,“您節哀,離開對於他來說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嚴揚的眼淚頓時就流了下來,暴怒道:“好事屁,什麼好事!你老婆死了你也覺得是好事?”

醫生被嚴揚掐的生痛,“您先冷靜冷靜,病人的癌細胞已經擴散了,他走了也不用再受病痛的折磨了……”

醫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嚴揚打斷,“癌細胞?什麼癌細胞?小黎不是出了車禍嗎?”

醫生驚愕,“是癌症啊,小黎……?你說的不會是院長吧?他沒事啊……”

嚴揚頓時腦袋充血,臉上還掛著淚珠,一副傻傻的樣子,“沒事?小黎,我是說任黎他沒事?”

醫生忍笑道:“您是院長的朋友吧?剛剛那個推出去的是一個搶救失敗的癌症病人。院長他雖然出了車禍,不過萬幸只是刮傷了手罷了,說起來他受傷的也是左手呢。”

嚴揚頓時如同五雷轟頂,如魔似幻,風中凌亂……

嚴揚快要瘋了。

他看著床上躺著的一大一小,只恨自己為什麼也不昏過去。

是的,即熙熙之後,任黎也陷入了昏迷。

因為還要照顧熙熙的緣故,嚴揚將昏迷著的任黎帶回了家,別問他是怎麼做到的,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成了東新醫院的常客。

在床邊守了任黎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嚴揚敏感的察覺到了不對勁,在他經過種種手段都沒有叫醒任黎後,他意識到自己小孩可能已經和熙熙一樣了。

種種孤立無援的情況下,嚴揚選擇了求助。

夏子澈接到嚴揚的電話的時候還在床上躺著,他看到電話來自嚴揚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不顧一旁哼哼嘰嘰的馮古殉接通了電話。

嚴揚蹲在床旁像一隻大狗守著骨頭一樣守著任黎,“子澈,這麼早打擾真是不好意思了,不過我是真有急事要拜託你和馮古殉。”

夏子澈推了推鬧騰著的馮古殉,把手機放在了左手上,“和我們客氣什麼,出了什麼事麼?”

嚴揚沮喪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向了夏子澈,“說來話長,不過小黎和熙熙——就是我們家的一個小孩,在接觸了一面銅鏡後都昏迷不醒。伊安又失蹤了,我實在找不到可以幫忙的人了。”

夏子澈一手穿著衣服,一手拿著電話,“你先別急,我和小殉半個小時,不,二十分鐘後就到。”

嚴揚聽了這話總算安心點了,“好的,我給你們準備早餐,拜託了……”

夏子澈結束通話了電話,捏著馮古殉的鼻子道:“乖,別撒嬌了,嚴揚家裡出了點事。”

馮古殉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這都七點不到,他們家能出什麼事?妖精打架也要我們管麼?”

夏子澈苦笑,“這回真是大事,小黎和一個叫做熙熙的小孩都無緣無故的昏迷了,嚴揚快要急死了。對了,熙熙是誰?”

馮古殉這才慢悠悠的爬起來套著衣服,“唔,一個小鬼,任黎那傢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