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從鹿妖開始
在那西襄城外的某處山林之中。
數萬人被禁足在這座山中,整座上都被包圍了起來,有手持兵刃的將士把守著,若是有人硬闖出山,結果可想而知。
“沒有藥材了!”
“再去找些藥材來,還是那些!”
卻見一個少年正在那山門之處與眼前的都尉對峙著。
少年一個勁的嚷嚷著需要藥材,而那都尉則是面露難色。
都尉說道:“小神醫,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這藥材…真的沒有啊!”
“那就去調!”魏無病說道:“西襄城沒有那就去鎮北,鎮北沒有就去別的地方再找!實在不行找些懂藥理的去山裡採來!難道這萬數人,就只能白白等死嗎!?”
都尉張了張口,說道:“我這……”
魏無病說道:“我親自去山裡採!”
“小神醫且慢!”
都尉連忙攔下了他,說道:“這藥材,我是真找不到了,不如這樣,你需要那些藥材,就畫一幅圖給我,到時候我再讓將士們去附近山裡找來,能有多少我也說不準。”
“那就快去!”
魏無病的眉頭緊皺著,說話也是凌厲的很,完全沒有當初在客棧時的那份膽怯。
他已經心急如焚了。
兩萬餘人,到如今已經死了足有三千,另外發病的也有將近兩千餘人,再這麼下去,這餘下的萬餘人也難逃一劫。
說白了,便是在這等死。
魏無病近些日來已經很久沒能睡個好覺了,天還沒亮就開始出診,再配藥,病久了的配的藥也不同,所以只能逐個把脈,再確定用那副藥。
足足數千餘位病人,光憑他一人,更是忙不過來,時常還有人在他的眼前倒地身亡,在這樣的精神壓迫之下。
魏無病自己都已經有些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身邊是無數的哀嚎與離別,一幕幕就好像扎進他的心裡一般,疼痛難忍。
魏無病坐在樹下,眼中佈滿了血絲。
他就這麼靠在樹邊,閉上眼準備小憩片刻。
一息,兩息,三息……
足有十二息。
“小神醫!他不行了,小神醫!”
一聲高呵從身後的山中傳來,魏無病猛的睜開了眼,晃了晃腦袋便起身朝著聲響的方向看去。
“來了!”
他只是休息了十二息。
不足半刻,便要匆匆忙忙的趕著回去醫治病人。
這些日,總是如此。
魏無病伸出手來,說道:“拉我一把。”
山上的人將魏無病從那坡下拉了上來。
眼前的男人哭啼著,跪在魏無病的身前,說道:“小神醫救救我娘吧,小神醫……”
“好好好,你彆著急,我先看看再說。”
魏無病來到病人身前,伸出來搭在了那老婦的手腕上。
他眉頭緊皺,細緻的診脈。
一旁的男人面色焦急,卻又幫不上什麼忙,只是幹看著。
約莫三十餘歲的人,卻是哭哭啼啼的,像個孩童一般。
魏無病收回手來,看向了男人。
男人上前,一把抓住了魏無病的手,焦急問道:“怎麼樣,我娘怎麼樣?”
魏無病張了張口,卻是發現自己難以說出這般噩耗。
他抿了抿唇,對男人搖了搖頭。
他到的時候,人已經走了,就算是再高明的醫術,也救不了那婦人了。
魏無病道:“節哀。”
在這兩個字道出來的一瞬間,眼前的男人似是被抽了魂一般呆滯在原地。
卻在下一刻,那微紅的眼中竟是生出了幾分埋怨。
他怒斥道:“什麼神醫!都是騙人的!為什麼,為什麼你救不了我孃親!為什麼!!”
說著,他便上前去掐住了魏無病的脖子。
魏無病多日勞累,再加上又是個少年,沒能躲過男人的手,就被這麼掐住了脖子。
“咳……”
魏無病瞪大了雙眸,望著眼前的男人,喘不過氣來。
“狗屁神醫!!”男人呵斥道。
他幾乎癲狂,一邊大哭著一邊用力掐著魏無病的脖子。
這一聲高喝也讓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眾人一瞧那男人掐著的是小神醫,皆是一驚,立馬有一壯漢衝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