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帕特麗夏低聲說。“吉姆介紹說是他姐姐的那個羅斯
瑪麗,根本不是他姐姐?而是他妻子?”
“是的。”
埃勒裡對格斯·奧利森做手勢。格斯早已準備好第二巡飲料。安德森先生目光
閃爍地追隨著他手捧的托盤。一時沒有人說話,直到格斯走回吧檯。
“可是奎因,”卡特一臉茫然,“你怎麼會知道這一點?”
“晤,那個自稱羅斯瑪麗的女人是吉姆的姐姐,我們是聽誰這樣講的?”埃勒
裡問,“只有吉姆和羅斯瑪麗兩個人而已,現在他們兩個人都死了不過,我不
是從這裡知道她是他第一任妻子的。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我知道誰真的殺死
了她。知道是誰真的殺害她之後,就不可能還認為羅斯瑪麗是吉姆·海特的姐姐。
兇手有動機殺害的唯一一個人,只可能是吉姆的第一個妻子;這一點你們待會兒就
會明白了。”
“可是,埃勒裡,”帕特麗夏說,“那一天你比較史蒂夫·波拉利斯的貨運收
據,和吉姆收到‘羅斯瑪麗·海特’寄來的信封上的筆跡之後,不是告訴過我,比
較結果證明那女人是吉姆的姐姐?”
“我當時弄錯了,”奎因先生皺眉說。“我一時愚笨弄錯。那兩個簽名實在只
能證明,兩個簽名是同一個女人寫的。那只是表明,在我們這兒露面的女人和寫信
給吉姆而使他大感煩惱的女人是同一個人。我被信封上‘羅斯瑪麗·海特’的簽名
誤導了。反正,她只是使用那個姓名而已。我當時弄錯了,真笨,你當時應該把我
逮個正著,帕特麗夏。我們喝點吧!”
“可是,假如除夕被毒殺的女人是吉姆的第一個妻子,”卡特提出異議,“案
發後吉姆真正的姐姐為什麼沒有出面?天知道那個案件夠出名的!”
“假如他有姐姐的話,”帕特麗夏聲音含糊地說,“假如他真的有的話!”
“噢,他是有個姐姐,”埃勒裡懶懶地說。“否則,他為什麼會寫那三封信給
他姐姐?他起初計劃謀害當時的妻子——結果沒有順利實現——而寫那三封信時,
他是希望那三封信能顯示他是無辜者。他想寄給他真正的姐姐羅斯瑪麗·海特。收
信人必須真的是他姐姐,以作為謀殺調查時的探照燈,不然他就慘了。所以吉姆確
實是有個姐姐沒錯。”
“可是那麼多報紙!”
帕特麗夏說,“埃勒裡,卡特說得對。那麼多報紙全是‘吉姆·海特的姐姐羅
斯瑪麗·海特’的報道,以及她怎麼死在萊特鎮的訊息。假如吉姆真有個叫羅斯瑪
麗的姐姐,她早就全速飛奔到萊特鎮來澄清錯誤了呀,不是嗎?”
“未必。不過,事實上,吉姆的姐姐確實來過萊特鎮,帕特麗夏。至於她是不
是想來澄清錯誤,我無法確定;但在她和弟弟談過話之後,她確實決定不表露她的
真實身份。我猜是吉姆讓她答應不說的,所以她信守承諾。”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卡特懊惱地說,“你好像那些變戲法的人,不斷從
帽子裡抓出兔子來。你是說,這幾個月以來,真的羅斯瑪麗·海特一直在萊特鎮,
但用別的姓名?”
奎因先生聳聳肩說:
“是誰在吉姆落難時幫助他?萊特一家人、幾個身份確定的老朋友、我。還有
一個人。那人是個女的。”
“羅貝塔!”帕特麗夏喘息道。“羅貝塔利羅伯茨,那個女記者!”
“她是性別吻合的唯一局外人,”埃勒裡點頭。“沒錯,是羅貝塔·羅伯茨。
還會是誰?她從一開始就‘相信’吉姆無辜,她為他戰鬥,她為他犧牲事業,到最
後——無計可施之餘,還提供汽車,讓吉姆在墓地從警衛手裡逃脫了。是的,根據
事實來看,羅貝塔是唯一可能是吉姆姐姐的人;這一點解釋了她全部的奇特行為。
我猜‘羅貝塔·羅伯茨’是她工作上使用的姓名,用了好幾年了,但她的真實姓名
是羅斯瑪麗·海特!”
“原來是這樣,所以吉姆葬禮時,她哭得好傷心,”帕特麗夏輕柔地說。
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