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的帶劍騎士!我們期待你的表現。”德威特爵士滿意極了,微笑著走下二樓,徑直離開劍與長矛酒館,他要把這個重要的發現儘快告訴布萊恩男爵。
待來人走遠後,奧德里奇突然回神過來,“糟糕!忘記問他該去哪裡入職,伊斯特伍德城挺大的,沒有人指引還真找不到地方……嗨!我真笨,直接找城衛軍一問不就明白了。”
年輕的騎士立即鎖上門,邁著不疾不徐的腳步下樓,走到酒館門口解開綁在橫木上的韁繩,翻身跨乘上去,往進城的南門前進。
第十一章 拯救
初秋黃昏時分的暮日比以往來的更早,遙遠的天際彼端,燦爛的晚霞和雲光彷彿無數火焰在熊熊燃燒,寒涼的秋風徐徐吹過,悶熱的暑氣悄然消散。
‘秋風起,添衣裳。’奧德里奇想起特里斯領地的農戶們,在往年這個時候薄薄的單衣已不能禦寒,不得不換上厚實些的粗布長衣。而在伊斯特伍德城,由於煤石的廣泛使用,一股徘徊不去的暖熱籠罩著城區,許多街道上游蕩無所事事的年輕人,還穿著夏季的輕紗短袍。
“噹……噹……噹!”沉悶地好像報喪似的鐘聲響過,平靜的工坊區彷彿開閘排洪的水庫,向附近寬敞的街道傾洩出鬱積一天的怨氣、憤怒以及不忿。
無數滿臉掩不住倦色,神情木然毫無笑容的受僱者,被洶湧的人流攜裹著蠕蠕而行。有些人疲憊交加一頭栽倒在地,隨即呼呼大睡,相熟的人或許會伸出援手,架在肩膀上把他扛著送回家,更多的則是麻木地走避而過。
滔滔不絕的洪水中不斷出現這種礁石,隨著不斷分流融入附近的大街小巷,熱鬧的工坊區恢復平靜,自然會有人出來收拾殘局,把它們撿起按照胸牌上的地址送回家,有些則沒有必要,直接拖去城外的墓園就地埋葬。
鑑於七年前無人燒埋的屍體引發的大疫癧,被死亡的恐懼抓住心靈的人們曾經瘋狂地喪失理智,經此以後伊斯特伍德城內形成無言的默契,絕對不能容忍屍體出現,哪怕是沒有人認領的流浪者,都要體面地收容下葬,這也算是市政廳的一項善政。
受僱者的血汗壓榨殆盡倒斃街頭,富有的工坊主免不了要發一下善心,至少粉飾一番,將帶有血印的鞭痕和淤青掩蓋下去。
奧德里奇來到南門準備找城衛軍入職時,就看見一架黑廂馬車緩緩而過,形制大概是貨運馬車改裝而成,從裡面傳來淡淡的屍體氣味,這令他有些不解,心靈傳來隱隱悸動,不知為什麼他突然開口。
“請稍微等一下。”靈性的海耶克無須下令,邁著矯健的步伐立即追上黑廂馬車。
駕車的馭手是個傷殘在身的老傭兵,一頭敗草似的灰色枯乾披肩長髮,抬起頭,露出一雙混濁不清的眼睛,看見奧德里奇臂章的家徽,他忍耐住脾氣沒有發怒,沙啞低沉的聲音從缺少牙齒的嘴裡吐出抱怨:“尊敬的騎士大人,這輛馬車上除了我沒有活人,你想找什麼?”
“一個鮮活還未徹底凋零的生命,我無法漠視她被冰冷的墓土埋葬。”
城衛軍中還未換崗的‘收稅官’埃克爾看見那頭熟悉的黑馬立即想起年輕騎士的身份,他立即走過來幫腔。
每天從這裡經過的老馭手不怵奧德里奇,卻對埃克爾極為尊敬,他抓住韁繩勒緊令四匹駑馬停下腳步。
“尊敬的騎士大人,請吧!”
語氣中夾帶著冷然的漠視,無法認同此舉的意義以及某種侵入他的專屬地盤的怨恨。
奧德里奇。特里斯向埃克爾輕輕點頭致意,一言不發地下馬,隨即不避嫌的踏上黑廂馬車,按照心靈之火傾聽的無聲吶喊,找到心頭還有一口熱氣的年輕少女。
她被幾具冰冷的屍體掩蓋,沉重的分量壓地她透不過氣來,年輕的騎士雙手抱著她下車,輕輕地放在乾爽的地面。
少女洗衣板似的瘦削身體,纖細的鎖骨明顯浮現極為刺眼,奧德里奇伸手按住她的胸口,悄然施展戒律系的騎士技。
滲透勁可以傷敵,也可以救人,他要復甦少女孱弱的心臟,讓它再次活躍的搏動,因此不得不將自己的生命力分出少許灌注給她。
“呵……哈!”年輕騎士油光發亮的黑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褪色甚至乾枯,他紅潤的面色也像是失血過多似的瞬間蒼白一片。
‘大意了!今天用了三次騎士技,有些透支的虛脫感。’
“咳……咳咳!”剛才還如同死人般的年輕少女猛然吸了一口大氣,隨即用力地咳出來。
“起死回生!死者復活!天啊,這是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