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指對方的胸肋。
“哈!”狂戰士不避不退,雙手持斧往上撩劈,車輪斧面有如斷頭臺斜刃,阻斷傭兵的攻擊,連帶將他的重劍切斷。
要不是及時收招往回縮,洛蒙的雙手恐怕就要保不住,不過他的暗中慶幸沒有持續多久,回氣速度極快的血腥百夫長持斧橫劈。
瞅準時機準備以斷劍格擋,順勢跌入海中的傭兵,沒有看見狂戰士眼裡只屬於情人之間彼此愛慕的滾燙,發現對手的“銀臂”後,神情變得極為狂熱的血腥百夫長使出百分之一百的全力。
“鏗……唰啦!”
劍碎,人裂,一蓬骯髒的血雨,兩截猶存活力的殘骸,不敢置信的眼神,意識迅速被黑暗吞沒。
狂戰士完勝,龍頭戰艦所有人都發出歡呼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這一幕讓企鵝號多數沒有見過血腥的冒險者忍不住臉色發青,沒有乾嘔出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騎士長暗中捏著一把冷汗,如今用眼睛親自確認北海三國或許變得孱弱,不過哈羅德人的狂戰士確實不能以普通的水準去衡量。
斬殺百人的血腥戰士,與西土的大騎士相比或許稍微遜色,不過差距實在有限,小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他暗中尋思:“企鵝號上,包括我在內沒有人是狂戰士的對手,按照海上的傳統,難道一個個輪流上去挑戰,然後被他毫不費力地斬殺。這怎麼可以?”
騎士長的眼睛立即在周圍梭巡,第一時間瞄著船桅的方向,眼神鋒利的菲爾斯。巴根還在,不過這頭忠犬身邊卻沒有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似乎察覺到隨船冒險者的頭領徵詢的目光,守誓的戒律騎士輕輕點頭賣好,然後側頭用下巴往踏板方向示意。
不忍心看見船上的戰士被一面倒的屠殺,奧德里奇。特里斯選擇向頭陣的勝利者,龍頭戰艦的血腥百夫長兼艦長挑戰,他剛剛走進還未推開前面失去躍躍欲試心情的圍觀者,他們就自動留出空位。
對於特里斯的第四騎士身份,很多人表示相當不認同,不過如今不死不休的局面,所有人都把希望寄託在他身上。
“你很強!”狂戰士抖振斧頭,殘留的血珠滾滾而下,他頭一次露出慎重的神情,顯然察覺到人群中走來的陌生騎士,擁有的實力與剛才的“白臂”戰士相比必,後者根本不算什麼。
“啊!我會讓你嚐到失敗的滋味。”
這句話,以前對巴魯克。石斧說過,他保留實力地放過一次水,可是面對血腥、殘忍的狂戰士,奧德里奇決定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大獲全勝
“嗵!”
奧德里奇抬腳走上踏板,兩艘戰船微不可察地顫抖,卻被海面起伏不定的潮水掩蓋,他向雷耶克。鯨齒踱步走去,沒有燃燒源泉進入秩序之怒狀態,而是憑藉呼吸節奏的調整擁有暴熊之力。
“吼!”血腥百夫長驚訝地“看見”陌生騎士的身後,酣睡沉眠的巨熊悄然醒來,人立而起昂頭髮出勝利宣言似的咆哮,他初次感覺勝利脫手而去,既憂心忡忡又對即將爆發的戰鬥極度渴望。
與雷耶克。鯨齒相比個頭稍矮的奧德里奇雙手持劍放在面前,橫放的劍刃遮擋住右側一半臉面,隨後豎起放在鼻尖正中位置,這是最正式的古禮。
以致於堅持傳統的狂戰士不得不立即持斧回應,當兩人同時放下武器,沉默著一動不動,兩艘戰船上的圍觀者屏息靜氣期待接下來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戰鬥。
死一般的寂靜,兩人互相觀察對方的破綻,或者可以利用的漏洞,此時唯有海水拍打船舷甲板的碎浪聲,偶爾有海鷗、信天翁、海燕等鳥類飛快掠過,卻總是刻意避開踏板的區域,似乎這裡成為可怕的禁區。
長久等候以期捕捉決勝時機絕對是沉得住氣的人,而不是脾氣暴躁,一點就燃的狂戰士,雷耶克。鯨齒腦子裡緊繃的名為理智的絲絃被怒火燃燒殆盡,他喘著粗氣踏前一步,雙面重斧掄圓橫劈。
“哼!”半圓步加速,後發先至的鈍頭重劍選擇硬碰硬,鋼火甚好的劍尖斬在鋸齒似的斧刃上,雙方如受電殛,甫一交手立即挫敗似的後退半步。
彷彿被熊掌拍中胳膊,雷耶克。鯨齒整條右手痛地毫無知覺,心裡驀地重重一沉,連忙交替換手,暗中以左手發力,藏起右手以期能儘快恢復戰力。
反觀若無所覺的奧德里奇,回氣極快的他雙手持劍再次斜劈而去,無可奈何之下,血腥百夫長只能將雙面重斧當盾牌抵擋。
“咯嚓”一聲,踏板中段,雷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