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從西域剛剛返回時,就是一副枯瘦的老者的形象。
一開始,紅玉不敢相信他就是白虎,後來確認過身份之後,問他是如何受的傷,他卻吞吞吐吐,始終不說。
紅玉當時做夢也想不到,將白虎折磨成那樣的人,竟是她的好姐妹沙依然侍。現在聽傅櫻梅一言,心下頓時起了嘀咕。
獨孤焱道:“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她貌似練了一種邪功,能夠吸走別人的真氣為己用,西域邪皇教的圓臺下面,早已屍骨如山,要不是她那時為了借住我的力量,對付邪皇教內的幾名叛徒,恐怕我那時也難逃毒手。”
紅玉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獨孤焱為了能讓大家瞭解她的能力,便將自己在西域時的遭遇,完完整整的對眾人複述了一遍。
紅玉聽完喃喃道:“怪不得白鈴那時回來,非說自己懷了身孕,原來是中了她的幻象!”
獨孤焱點了點頭,“我想那神秘男子也定是中了沙依然侍的幻術,被她偷襲打傷。”
傅櫻梅接過話茬道:“我想也該是如此,聽你剛才所講,沒有被她吸走全部真氣的人,不會當場死掉,而是慢慢衰老致死,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張景勝還活著。那天看來她沒有完全吸乾張景勝的真氣,就被那男子偷襲得逞,因此才迫不得已,丟掉被吸了一半的張景勝,逃之夭夭。”
本來看似一切都已合情合理,沒想到紅子華突然開口道:“唉!不對不對,據我的眼線來報,他們看見的張景勝神采飛揚,絲毫不像你們所說的老叟。”
“也許是其中有詐,七十二島恐遭滅頂之災,故而找人假扮張景勝。”紅玉的猜想不無道理。
獨孤焱頻頻點頭,紅玉忽的敲了一下獨孤焱的腦袋,笑道:“你老點什麼頭啊?我只是瞎猜的!呵呵!還有,我爹竟然也知道在外面安排眼線了呢!”
“哈哈!”紅子華手捋長髯道:“我這也是人在江湖迫不得已呀!要不然,我這副老骨頭,飛被人拆成零碎不可。”
“人在江湖總是身不由己,或許我們也該出發了。”獨孤焱直直的盯著大門的方向。
“你的傷能行嗎?”紅玉、紅子華、傅櫻梅都很擔心他的傷勢。
只有段焦道:“有什麼不行的?他剛才傷紅玉的時候,不是挺厲害的嗎?”
獨孤焱看了一眼紅玉的肩膀,道:“還是等明天再去吧!我想他應該也沒事,既然都能從裡面突圍出來,又怎麼會逃不掉呢?”
段焦道:“那可不一定,要是逃掉了,不早回來了?”
“說不定他是怕引來追兵,故意躲在外面不回來。”紅子華的擔心有些沒有道理。
段焦辯道:“不對,我們修建紅拂醫閣,外面人早就知道了,要不是擔心打不過咱們,他們早就衝過來了。他要是能逃出來,又何必躲在外面?”
獨孤焱深知段焦說的沒錯,但沙依然侍加上張景勝兩股勢力在外面虎視眈眈,他又豈能不知,這一戰敗了,勢必會屍骨無存,然而就會勝了,也會遭到另一方的突襲。
“有什麼萬全之策嗎?”他的疑問令所有人都沉默。
時間不停的向前推移,越是向後拖,那白衣男子就越是危險。
所有人心裡都清楚,除非是擁有絕對的力量,能夠同時對抗兩支隊伍。
傅櫻梅道:“張景勝就算不死,功力也勢必會大大縮減,七十二島的殺手們雖毒,但不見得各個中心,如果能再尋一得力住手,加上囚龍幫的勢力,我應該可以托住他們。”
“尋一得力幫手?你覺得我可以嗎?”
紅玉自告奮勇,卻慘遭傅櫻梅回絕,“你不行,你要和獨孤焱一起去救人,要是你也和我一起去對付張景勝他們,那獨孤焱豈不被孤立了嗎?”
紅玉低著頭默不作聲。
“小姐我跟你一起去。”
傅櫻梅瞪了一眼段焦,嘴上不說,心裡道:“你是得跟著我,可你並沒有什麼用,跟那些殺手們過招,分分鐘就得丟了性命。”
幾個人均是一籌莫展,正這時,從大門外走進三個人來,有管事兒的上前阻攔。最老的一位背後揹著把小彎刀,身上穿著帶花紋的綢緞,往臉上看,那簡直已不能稱為是皺紋了,乾巴巴的,好似缺雨的大地,裂開的縫隙,既大又黑。一頭稀疏的白髮,頭皮清晰可見。足下穿著一雙薄底的快靴。
在他身側站著兩個高個子,一個是快刀門門長門洪濤,另一個臉黑黑的,兩個眼睛比牛眼還大,大鼻子大嘴巴,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