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
祁連惡鬼與黑白無常剛剛換過石碑,便有一人快步走來。是一位和尚,他穿著僧衣,拿著禪杖,是從南方來的。
寬寬的頭,粗粗的白眉,看起來已有一把年紀。一張圓臉,兩眼閃著金光,九尺高的身材,彷彿是一座鐵塔。
黑白無常用鏈子牽著祁連惡鬼,依舊是老樣子出現在那和尚的面前,那和尚倒也不慌,微微一笑,道:“你們是人,還是鬼啊?”
白無常道:“你猜呢!老和尚你還不快跑,一會兒這祁連惡鬼發起瘋來,我們兄弟倆個可救不了你!”
那和尚道:“不怕不怕,沒做虧心事,何愁鬼敲門!你讓他過來吧,我玄難已是花甲之年,無論勝敗,從未逃過。此時見個小鬼,若是嚇的尿了褲子,豈不糟蹋了我的名聲。”
白無常聞言一驚,道:“哦!原來是少林寺的玄難大師!”
玄難道:“不錯不錯,正是貧僧。實不相瞞,我今日是奉命前來除惡的,倘若三位想要回頭的話,我可在師兄面前替你們求情,讓你們在……”
譁楞楞,鐵鏈一響,祁連惡鬼已衝了上去。邊打邊罵道:“好你個禿驢,老子看你今天是活的不耐煩了,接招!”
他左拳一晃玄難的面門,右手平伸,直奔玄難的胸口,使了一招“火海撈月”。
玄難微微一笑,左掌向前的護住面門,又手向下,去抓惡鬼的手腕。
祁連惡鬼見事不好,連忙收招撤身,提右膝,猛擊玄難的胸部。玄難乃是笑著,運用真氣,灌於丹田,自丹田上湧,直至胸前。
祁連惡鬼那一膝雖是中了,不過玄難卻沒有受傷,反而震的他自己向後退了數步,腰腿痠軟。
祁連惡鬼驚了一聲,罵道:“好你個老和尚,敢算計老子,看老子今天怎麼收拾你!”
玄難本想已高深內功,勸他懸崖勒馬,知難而退,卻不料那祁連惡鬼死纏爛打,又撲了上去。
這一次,二人鬥了五十於招,玄難突然使了個“梅花伏虎拳”,一拳直打在祁連惡鬼的面門上,打的他向後飛出去十幾丈遠,橫著摔在地上。
祁連惡鬼一身的硬功,雖比不上玄難的金鐘護體,但也是鐵布衫的一種,尋常刀劍都傷他不得,區區一拳,又怎能讓他言敗。
祁連惡鬼健步搶上,二人又鬥在一處。
玄難年紀雖大,但有硬功護體,亦是不覺吃力。並且,他知道對方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心裡上沒什麼壓力。
二十幾個照面過後,祁連惡鬼一個沒留神,被玄難掃堂腿踢翻在地。
玄難笑吟吟的勸慰道:“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僧勸你回頭是岸,阿彌陀佛……”
祁連惡鬼說了聲“好”,隨後又挺上,突然抱住玄難的腰不放。
玄難有心一掌將其斃了,但一想起師兄往日的教誨,便又停了下來,他單掌舉而不落,好似定住。
譁楞楞,鐵鏈一響,黑白二人突然搶上,用鐵鏈將其纏住,於此同時,祁連惡鬼向後一躍,退出五步之外,笑道:“老禿驢,看你還有什麼辦法!”
玄難轉動身形,欲將黑白二人甩開,奈何他二人也不是泛泛之輩,所練的皮甲功,亦是刀槍不入,內力渾厚,絕非輕易就能甩的開的。
白無常冷笑道:“玄難大師,在下有意品嚐你的左眼,不知可否借用啊?”
玄難大喝一聲,用盡渾身氣力,想要掙脫鐵鏈,但只聽見咔咔兩聲,隨後便再無動靜。
原來那鐵鏈上帶著環形的卡扣,像鎖一樣,合上容易,想要分開卻難。
這鐵鏈的材質也是十分堅硬,乃是由寒鐵打造,任憑你內力再強,也無法將其震斷。
祁連惡鬼大喝一聲,一拳打在玄難的頭上,玄難此時只能運氣抵擋。奈何,祁連惡鬼一拳接著一拳,簡直把玄難的腦袋當成了沙袋,任其功力再強,也無法抵擋著狂風暴雨般的打擊。
玄難搖了三搖,晃了兩晃,頭上青一塊紫一塊。哇的一口鮮血噴在地上,總算是隻撐不住,緩緩摔在了地上。
沿著古道,又來了一隊人馬,有二十幾號,他們都穿著夜行衣,一看便知,看樣子都是江湖中人。
那些人用清布遮著臉,有的拿刀,有的帶劍,為首的是一名瘦高的漢子,那人一說起話來,甕聲甕氣的,只聽他高聲喊道:“惡賊,休傷玄難大師,看鏢~”
言畢,一抖手,打出一支斤鏢。鏢頭成三稜狀,直指白無常的眼睛。白無常一偏頭,那鏢正好射在他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