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了你們。”長孫凝說著,指指收銀臺後邊供奉的不是財神,正是關公。
“太太,這也不是我訂的菜譜,我這……。”男服務員忍住沒發火,表情特別委屈,怎麼也沒想到安安靜靜的女人這般叼歪。
“我管你們誰訂的,反正是你們店裡的。不尊重歷史人物就算了,欺詐顧客,漫天要價也可以理解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自己嚐嚐,這西紅柿炒雞蛋放了多少糖,給賣白糖的代言啊!還祖傳手藝,老祖宗就是被氣死的吧。”
女人有時候就得蠻不講理一點,華子昂這麼認為,所以正欣賞得津津有味兒。不過,縱使長孫凝故意找茬倒也找得大氣,句句挑在點子上。不知他們廚師今天手不好使還是怎麼的,哪個菜都輕而易舉被挑出毛病,以己之矛,攻己之盾,駁得男服務員啞口。
“再重新炒一份給您。”男服務員把‘關公戰秦瓊’遞給另個女服務員端下去,心中不忿,一家子窮鬼,肯定是怕結賬才雞蛋裡挑骨頭,想吃霸王餐,做夢!
“呸!難吃死了!”沉默半晌的華珊珊突然開口,吧唧把筷子摔在桌上,完全小孩子作風。“嬸嬸,青龍原來就是黃瓜呀!好奇怪哦,我都頭一次聽說這個名字,是幼兒園老師忘記教了嗎?而且這個黃瓜是苦的,下面白白的東西又甜又鹹,好難吃,分明就是把糖和鹽混一塊了。這樣的東西就能賣錢嗎,那以後我也能賺錢了。”
“還不趕快撤下去,把小孩子都教壞了!”長孫凝繃著小臉,甚是不悅的說道。
男服務員綠著臉叫人把‘青龍過沙灘’端走,看長孫凝三人的眼神兒不經意帶幾分兇色。他可以肯定,他們是來亂的,不長眼的傢伙,也不打聽打聽這是誰家的地盤。
長孫凝要知道男服務員心中想法,肯定會把他送入白痴的行列,她連黑手黨老窩都敢闖,挑了它一個小店算得什麼。眼看鬧騰得差不多了,飯店眾人怕是心中都憋著一股火,有火才好,那才熱鬧,不然自然鬧起來。
“嬸嬸,我想去廁所。”
“去吧,快點回來。”貼耳朵又小聲囑咐一句小心。
只不過是個藉口,華珊珊很快飛奔回來,好似受了驚嚇一般,抱著長孫凝胳膊告訴,“嬸嬸啊,咱們快走吧,他們做的飯不能吃啊!我剛剛看到後面一堆菜放在走廊旮旯裡,還有老鼠在上面啃。鹹菜缸放在廁所裡,裡面有白白的蟲子在動,好多呢。做飯的伯伯汗珠噼裡啪啦往鍋裡掉,衣服油黑油黑的,好臭……啊!他們都怎麼啦?”
童言無忌,小孩子是不會說謊的,華珊珊沒說完,就見原本優哉遊哉吃飯的人彎腰扶著桌子嘔吐不止,不由得翻個白眼,就這點承受能力,真沒意思。叫你們美,覺得請客吃飯挨宰倍兒有面子,噁心死你們。她說的可一點不假,難怪嬸嬸說來找茬,嬸嬸是最正義的。
一時間,店裡面到處充斥著噁心難聞的嘔吐物的汙穢之氣,嘈嘈嚷嚷,亂成一鍋粥。噁心的東西長孫凝見多了,不以為意,華子昂遞上張紙巾讓她捂住口鼻。
原以為要費一番功夫才能找到茬鬧起來,不想他們自身這麼多毛病,擺在那兒讓她抓,突然都覺得沒有挑戰性了。看著店員們跟顧客吵成一團,長孫凝勾勾嘴角,搞臭它的名聲,破壞它的生意可不是她的最終目的。
“老闆來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店內暫時安靜,偶有嘔吐聲。順著眾人目光看向門口,一名裹著皮風衣的女子款款走入,二十多歲,面容嬌好,可不就是當初推長孫凝出門的那位還有誰?
長孫凝目光逼向那女子,就是她,讓她第一次嚐到憋屈跟屈辱的滋味兒。當初到是自己眼拙了,以為她是服務員,沒想到竟是老闆,難怪那麼囂張。年紀輕輕,能開起門面不小的店,怕是有所依仗的。可是那又如何,她長孫凝從不知怕字怎麼寫,體內報復因子大肆活躍起來。身邊的華子昂氣自冷而又冷,顯然他也已經認出那女子,沒出手是想留給她親自解決。長孫凝尚且不知,這條街上五家餐館其實都是她名下的產業。
“老闆,就是他們,一看就是來找茬鬧事的。”那名男服務員非常狗腿的指證道,眉來眼去的樣兒一看關係就不普通。
那女子推開他就要貼在自己臉上的腦袋,踱到長孫凝面前,“你們膽子不小。”語氣很不屑,眼神掠過華子昂露出不加掩飾的貪婪。
“這位老闆,膽子大小有什麼關係嗎?我們進你的店門便是顧客,花錢買服務,公平合理。可你們是怎麼糊弄顧客的,後廚你不會沒去過吧,身為老闆你是不是應該跟我們解釋解釋您這祖傳秘製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