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意思很明顯,我們是有意何解的,你來,大家商量著以後怎麼和平相處,你不來……那就只能呵呵了。
江小湖將請柬給眾人看了一遍,眯著眼睛,眼底裡帶著幾分淺笑。
“哼!這幫縮頭烏龜!他們可真是會挑時間呢!前幾天王爺在的時候他們怎麼不說送什麼東西,現在王爺前腳剛走,後腳這東西就來了,明顯是怕王爺回來幫我們!”小包子皺了皺鼻子,瞪著眼睛:“小姐,我們不去!”
“那恐怕不行。”江小湖也皺了皺鼻子,看著眾人一臉“你千萬別勉強你還有我們”的表情,江小湖忍不住噗的笑了出來,指了指那一邊正在笑嘻嘻地盯著黑鱗看的君曦,笑道:“我們兩個有些事情要做,所以這一次必須去。”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君曦點了點頭,繼續垂涎地看著黑鱗,她的旁邊,雲嘯滿臉嫌棄地看著她,眼底裡卻帶著幾分思索。
“我們不如安排一下,看看這個定親宴會上可以做什麼。”江小湖對眾人說道,笑得那叫一個陰暗:“你們可以隨便發揮想象力,儘量讓這個宴會辦得隆重一點,不過,最好不要耽擱了陌無塵的繼任大典。”
眾人都點了點頭,開始熱烈的討論了起來,唯有君曦卻皺起了眉頭,她鬱悴地看著江小湖,遲疑地問道:“你去鬧訂婚宴的話,會不會被人誤會?我給你當打手的話,會不會也會被誤會?要是我哥知道我陪著你去鬧人家的訂婚宴的話,會不會打翻了老醋罈子,生撕了我?!”
君曦越說越緊張,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再看了看這滿屋子的美男子們,大的小的,老的少的,每一個都很養眼的啊,她,她不要這麼早就掛了啊!
“好了,別賣乖了。”江小湖瞥了她一眼,眼底裡帶著那麼點兒小流光,君曦一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話說,前天君墨剛走沒有多久,兩個黑衣女人就在御書房裡碰面了,江小湖一眼就認出了君曦,君曦自然也就一眼認出了江小湖。
江小湖看著御案前正疼的臉色發白,卻長大了嘴只能發出嗬嗬粗氣聲的君嘯,心裡默默地給這個皇帝大人點了一根蠟燭。
雖然並不知道前因後果,但是江小湖看到這幅場景,就已經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了。
可是正如江小湖想的那樣,君嘯寧死也不肯交出配方,這個皇帝快要死了,他本身就飽受著折磨,在面對可能當一個萬國末帝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寧可被蹂躪死,也絕對不妥協的方法。
只不過,當江小湖把幾封信扔在了皇帝的面前的時候,君嘯終於變了臉色。
其實他自己也知道,這樣的堅持根本就沒有意義。
“我可以毫不避諱的告訴你,我中的毒出了問題,很快就會死了。我等不到你用我來牽制君墨了,所以,要麼你賭一把,把方子給我,要麼,你賭一把,我死了以後,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江小湖冷冷地看著他,伸手在君曦的腰間抹了一把,手裡多出了幾個瓶子來。
“這些毒你都能解開嗎?”江小湖問。
君曦不明白所以地點了點頭,然後目光驚悚地看著江小湖將那亂七八糟的毒藥,全部都塞到了那位硬骨頭皇帝的嘴裡去了。
咳咳。
那一刻,君曦真正是被在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她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家大哥竟然會如此如此地喜歡江小湖了。
這兩個人根本就是天生一對,一個個都是從地獄裡面爬出來的兇悍生物,看起來好像是無害的,動起手來的時候,卻比閻羅王還要嚇人。
江小湖卻不這麼想,任誰被毒藥折磨,都不會覺得好過的。白青鳳是已經死了,但是這個罪魁禍首卻還活著。
只要一想到她的小東西從生下來就沒有過過好日子,她就恨不得將君嘯的骨頭一塊塊的捏碎。
可是這個人不能死,他死了,還有更多的人被拖進來。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會喜歡受人擺佈的滋味。
他不是喜歡下毒,喜歡威脅人麼?他不是強硬,有氣節麼?好啊,既然如此,那你也試試這樣愉快嘎中毒感覺吧。
看著君嘯一張臉都變得五顏六色,江小湖快意地笑出了聲,然後終於從這位氣息羸弱的皇帝陛下口中得到了一個準信。
去參加這一場喜宴,然後,儘可能地把正邪兩道的關係擺正了。自然,若是正道的人不願意,那麼只要是她盡力了,他也算是認了。
這說起來,其實更像是一個臺階。因為皇帝是不能折腰的,哪怕他被迫做了什麼事情,也必須有一個臺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