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塵覺得自己心塞都塞飽了,哪還有心思吃飯。“你們吃你們吃,我不餓。”
景塵跑到樓梯上去坐著抽菸。
好巧不巧的,清若又出來打電話,他在下面那層,清若在上面,隔著個拐角,景塵又坐著,清若沒看見他。
她靠著牆,懶洋洋的聲音,“一會就回來了,想吃什麼我給你帶回來。”
景塵想起了今天酒店套房裡的黑色西裝外套。
她似乎也準備點菸,說話的聲音後一句有些含糊了。果然,聽見了打火機的聲音。
“遇見周歐了,好久沒見他了,估計不會放我早回來,你想吃什麼我明天給你做吧。”
上一句和這一句一結合,諾,妥妥的上一句就是騙人的,渣呀。
她吹了口煙,“嗯,我知道,你別擔心,行,我去上廁所,先掛了啊。”
聲音溫柔下來,“拜拜~”
掛了電話,沒有腳步聲。
諾,又是騙人的。
景塵起身往上面走。
清若靠著牆抽菸,看見他轉角過來,笑得豔麗無雙,“景少~”
景塵手伸在褲袋裡,動作是有點玩世不恭裡面帶了點猥瑣,可是配著他的臉,就是另一種特別勾人的風采。
“對不住了啊,下次我請你吃飯。”
他說的是之前的事。
清若點點頭,不太在意,“行。”
景塵看得出來,她是真的不在意,不管是之前楚之荷的行為,或者是楚之荷這個人,亦或是,他。
景塵勾了勾唇,往上走到她旁邊,和她站在同一級臺階上,她斜靠著牆,景塵幾乎比她高出一個頭半,低頭,眉眼隱在暖色燈光的暗面。
上帝不公平,明明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也不是什麼好人,可是偏偏,似乎有這個世界上最溫柔斂神的眉峰。
清若忘記是什麼時候看過的一段形容人的話‘如果最後的神明沒有墜落,那一定就藏於**的眉峰之間。’可是清若覺得,那個名字,換成景塵,這句話更叫她記憶深刻。
景塵湊近,韻著菸草味的手指捻著她的下巴,唇齒之間,相隔不過呼吸的距離,“楊禾說,你對我沒興趣,真的?”
清若看著他似乎會眩人的雙眼,彎了眉眼,距離再次被壓近,“你猜~”
鼻翼之間熱熱的,全是她的呼吸。
景塵感覺背後撫上了她的雙手,那是一種要壓近卻又推開的欲迎還拒,一路往下,在落在他褲子上之前往前。
隔著似乎比唇齒間還有微小的距離,她的手隔著空氣似乎已經牢記他的形狀,每一處都隔著距離,卻又每一處都只差一點點就能貼合。
她喝了酒,原本淡粉的唇有些誇張卻又自然的鮮紅。
景塵眯眼,手臂圈著她一個用力,直接在樓梯上讓她雙腿離地,背抵著牆,把她兩條腿圈在了自己腰上。
景塵靠近她,唇落在她鎖骨的位置。
香得撩人扎心。
張開嘴,牙齒觸碰不輕不重,隔著兩個人的褲子,重重頂了一下,“我不想猜,不如你說說。”
她揚起脖頸,露出被他咬得有些微紅的地方大大咧咧在他眼前,頭靠著牆壁,“嗯~”
這聲音,似乎只有嗓子出來沒有從她嘴巴里出來。
而且幾乎同時,景塵感覺抱著的人似乎抽了全身的骨頭,軟綿綿的可以任由揉捏。
仰著頭的,眯著往下睨著他的眼,豔得不可方物。
景塵身體和神經一瞬間同時繃緊。
她卻低頭看著他,兩隻手扣著他的肩膀,“沒興趣呀。”
景塵咬牙繃著額頭上的汗,“說謊。”
清若雙手撐著他的肩膀,手臂用力,感覺很輕鬆一翻身就站在了旁邊更高的臺階上,伸手撫了一下自己被咬的脖頸,“有點疼呢。”
轉身就走了。
景塵喘氣,坐在臺階上,全身熱。
“媽的。”又點了煙。
飯吃得差不多,眾人換了場子。
九點多的時候徐遠澤媽媽的電話又打到了徐霜澤手機上。
徐霜澤看了眼來電顯示沒有接,只是繞到一邊在玩桌遊的徐遠澤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遠,電話來了。”
徐遠澤回頭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遠處在吧檯裡給一圈人調酒炫技的清若。
他自然不想回去。搖了搖頭。
徐霜澤看見他搖頭,一點猶豫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