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先,先進屋。”
“扶我、扶我……”晏末艱難的抬手指了指空房間的方向。
清若也來不及打量屋子,腦子裡一片混亂,只能亂七八糟的小碎步扶著他往他指的地方走。
房間門是開著的,裡面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清若心頭怪異又害怕,把他扶進去也不知道讓他坐著還是站著。
倒是身邊的一把推開了她,“走,關門。”而後整個人脫離靠到牆上。
清若抖著身子看了眼他的左手,“你……你的……”
她話還沒說完,卻感覺猛的一個巨大的拉力把她扯了過去。
“啊!啊!!”驚呼變成了吃痛的尖叫。
手下意識的反抗要推開他,可是這人明明看著要死不活的,力氣卻大得嚇人,一隻手圈著她頭湊過來壓著她根本動彈不得。
晏末一口咬上了清若的脖頸。
一點沒留力。
清若疼得幾乎有些恍惚,手腳並用反抗,一點用都沒有,心裡簡直感覺花了狗,恍惚之間手一把拉到了他的左手,他左手上全是血,她不知道是什麼傷口在哪,只是拉著就用了自己還能用的全部力氣死死捏著他的手。
疼……晏末疼……越疼牙齒越是用力把所有的狂暴發洩出去。
她身上有奇怪的味道,紙張的樹草味,混著似乎是顏料油墨刺鼻的味道,還有鉛筆蠟筆那種鈍鈍刺著呼吸的味道。
嘴巴里有血腥味,腥的,可是晏末現在卻只想要更多。
脖子疼到麻木了……清若恍恍惚惚在心裡罵自己,傻逼,讓你多管閒事。
而後又有些腦洞大開……她不是,遇見吸血鬼……了吧?
晏末放開她的時候清若簡直想死。
晏末冷靜了一點,最難捱的時候過去了,面前的人放開他的左手就想跑。
晏末右手拉著她的手臂,“別不管我。”
“……”清若想打死他,這樣還別不管他,她現在脖子都不敢動,一動就疼得她想死。
“給我看一下手。”
身後的人接著沙啞啞的出聲。
清若真的不想管他了,可是現在這樣顯然也不能真的不管,背對著他小聲開口,“我給你叫救護車吧。”
後面沒有停頓猶豫,“去醫院我會死。”
“……”雖然知道是胡扯,可是清若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感覺到拉著她的手臂用了勁,就怕他又咬她一口直接給她咬死了,趕緊開口,“包包包!我給你包!”
“嗯。”晏末終於鬆了口,放開她的手,順著牆壁滑坐在地上,“外面電視右邊的櫃子裡有藥和紗布、還有酒精棉花。”
清若低著頭,原本想點一下頭,才稍微一動脖子就疼得她發暈,只能保持著脖子不動快步走出去。
客廳放電視的是個整體櫃,右邊的櫃子有些大,清若拉開門,驚訝的看著滿滿當當一整個櫃子的藥,分了三層的櫃子上下兩層都是藥,而中間則是放著酒精、紗布、消毒液、止血散這類的東西。
清若一邊從櫃子裡拿出要用的東西抱著,一邊掃了掃上下兩層櫃子的藥,都是些英文,看得不是太懂,只看到一個‘抑制刺激素’。
她心裡有些發慌,並沒有多看,拿了要用的東西之後趕緊抱著回了男人在的空房間。
他靠著牆坐著,屋子裡有暖氣,但是他有些蜷縮,感覺像是冷得在發抖。
清若不敢再多話問他,小心的抱著東西走到他左邊蹲下。
一隻手都是血,已經幹掉的,還在冒的,清若瞟了一眼男人的臉,臉色很差,嘴邊有血跡可是唇的顏色卻是青黑帶著點白。只有半眯著眼的裡面一片黑幽猩紅。咬了咬唇輕聲開口,“要不要、先洗一下。”
他搖頭,側靠著牆視線定在她被咬得血肉模糊的脖頸處,居然還笑,“不能幫你處理傷口了。”
清若正在低著頭擰開酒精的瓶蓋,手一抖差點被把瓶子砸在地上,悶聲悶氣,“不用、不用。”
嚇壞了,晏末心裡全是猩殺的殘暴,可是這時候卻知道她是嚇壞了。他現在視線和思想都是恍惚的,根本看不清楚,只有一個恍惚的輪廓。
清若把酒精倒在棉花上,而後糾結了一下伸手去抬起他的左手,他抖得厲害,那種小幅度卻頻率很快的顫,全身都在顫。
清若不敢用力,因為看不到確實的傷處,只能一點一點輕輕的給他擦掉手上的血跡,猛地他身子一顫她都要停頓半天不敢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