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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之曰:“君所以得幸帝,天下莫不聞。今闢陽侯幸太后而下吏,道路皆言君讒,欲殺之。今日闢陽侯誅,旦日太后含怒,亦誅君。何不肉袒為闢陽侯言於帝?帝聽君出闢陽侯,太后大驩。兩主共幸君,君貴富益倍矣。”於是閎籍孺大恐,從其計,言帝,果出闢陽侯。闢陽侯之囚,欲見平原君,平原君不見闢陽侯,闢陽侯以為倍己,大怒。及其成功出之,乃大驚。

呂太后崩,大臣誅諸呂,闢陽侯於諸呂至深,而卒不誅。計畫所以全者,皆陸生、平原君之力也。

孝文帝時,淮南厲王殺闢陽侯,以諸呂故。文帝聞其客平原君為計策,使吏捕欲治。聞吏至門,平原君欲自殺。諸子及吏皆曰:“事未可知,何早自殺為?”平原君曰:“我死禍絕,不及而身矣。”遂自剄。孝文帝聞而惜之,曰:“吾無意殺之。”乃召其子,拜為中大夫。使匈奴,單于無禮,乃罵單于,遂死匈奴中。

初,沛公引兵過陳留,酈生踵軍門上謁曰:“高陽賤民酈食其,竊聞沛公暴露,將兵助楚討不義,敬勞從者,原得望見,口畫天下便事。”使者入通,沛公方洗,問使者曰:“何如人也?”使者對曰:“狀貌類大儒,衣儒衣,冠側注。”沛公曰:“為我謝之,言我方以天下為事,未暇見儒人也。”使者出謝曰:“沛公敬謝先生,方以天下為事,未暇見儒人也。”酈生瞋目案劍叱使者曰:“走!復入言沛公,吾高陽酒徒也,非儒人也。”使者懼而失謁,跪拾謁,還走,復入報曰:“客,天下壯士也,叱臣,臣恐,至失謁。曰‘走!復入言,而公高陽酒徒也'。”沛公遽雪足杖矛曰:“延客入!”

酈生入,揖沛公曰:“足下甚苦,暴衣露冠,將兵助楚討不義,足不何不自喜也?臣原以事見,而曰‘吾方以天下為事,未暇見儒人也'。夫足下欲興天下之大事而成天下之大功,而以目皮相,恐失天下之能士。且吾度足下之智不如吾,勇又不如吾。若欲就天下而不相見,竊為足下失之。”沛公謝曰:“鄉者聞先生之容,今見先生之意矣。”乃延而坐之,問所以取天下者。酈生曰:“夫足下欲成大功,不如止陳留。陳留者,天下之據旻也,兵之會地也,積粟數千萬石,城守甚堅。臣素善其令,原為足下說之。不聽臣,臣請為足下殺之,而下陳留。足下將陳留之眾,據陳留之城,而食其積粟,招天下之從兵;從兵已成,足下橫行天下,莫能有害足下者矣。”沛公曰:“敬聞命矣。”

於是酈生乃夜見陳留令,說之曰:“夫秦為無道而天下畔之,今足下與天下從則可以成大功。今獨為亡秦嬰城而堅守,臣竊為足下危之。”陳留令曰:“秦法至重也,不可以妄言,妄言者無類,吾不可以應。先生所以教臣者,非臣之意也,原勿複道。”酈生留宿臥,夜半時斬陳留令首,逾城而下報沛公。沛公引兵攻城,縣令首於長竿以示城上人,曰:“趣下,而令頭已斷矣!今後下者必先斬之!”於是陳留人見令已死,遂相率而下沛公。沛公舍陳留南城門上,因其庫兵,食積粟,留出入三月,從兵以萬數,遂入破秦。

太史公曰:世之傳酈生書,多曰漢王已拔三秦,東擊項籍而引軍於鞏洛之間,酈生被儒衣往說漢王。乃非也。自沛公未入關,與項羽別而至高陽,得酈生兄弟。餘讀陸生新語書十二篇,固當世之辯士。至平原君子與餘善,是以得具論之。

廣野大度,始冠側注。踵門長揖,深器重遇。說齊歷下,趣鼎何懼。陸賈使越,尉佗懾怖,相說國安,書成主悟。

卷九十八·傅靳蒯成列傳第三十八

陽陵侯傅寬,以魏五大夫騎將從,為舍人,起橫陽。從攻安陽、槓裡,擊趙賁軍於開封,及擊楊熊曲遇、陽武,斬首十二級,賜爵卿。從至霸上。沛公立為漢王,漢王賜寬封號共德君。從入漢中,遷為右騎將。從定三秦,賜食邑雕陰。從擊項籍,待懷,賜爵通德侯。從擊項冠、周蘭、龍且,所將卒斬騎將一人敖下,益食邑。

屬淮陰,擊破齊歷下軍,擊田解。屬相國參,殘博,益食邑。因定齊地,剖符世世勿絕,封為陽陵侯,二千六百戶,除前所食。為齊右丞相,備齊。五歲為齊相國。

四月,擊陳豨,屬太尉勃,以相國代丞相噲擊豨。一月,徙為代相國,將屯。二歲,為代丞相,將屯。

孝惠五年卒,諡為景侯。子頃侯精立,二十四年卒。子共侯則立,十二年卒。子侯偃立,三十一年,坐與淮南王謀反,死,國除。

信武侯靳歙,以中涓從,起宛朐。攻濟陽。破李由軍。擊秦軍亳南、開封東北,斬騎千人將一人,首五十七級,捕虜七十三人,賜爵封號臨平君。又戰藍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