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狗頭,鮮血染紅了雪白的冰原,正在被從天而降的雪花遮蓋。
剩下那些雪橇犬,卻傻傻地擠作一堆趴在雪原之上,木然的看著前方,好像身邊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
當那些兵士慌慌張張跑回來向那領頭的稟報這個結果時,他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蕭乾的面前,說道:“將軍,我……,不關我的事呀,這,這是鬧鬼了嗎?”
“你到陰間去問鬼吧!”蕭幹當啷一聲抽出腰間的佩劍,手起劍落,將那小頭領斗大的人頭砍了下來,狠狠一腳,踢得飛入了黑暗之中,空中留下了一趟鮮血。
先前,蕭幹吃過東西之後,因為看到外面暴風雪越來越大,並沒有任何減弱的跡象,於是長嘆一聲,只能聽天由命,等著暴風雪停了,再做決斷。
他的親兵給他鋪好了被褥,他便躺在被褥裡,藉著昏暗的燈光,靠在枕頭上準備先睡一會兒。叮囑親兵,一旦暴風雪減小,視線開闊後立刻就通知他。
他躺在鋪蓋裡半睡半醒之間,忽然,他好像聽見了什麼動物吭哧吭哧的在嚼東西的聲音,聽聲音是那種帶骨頭的肉。
他一下就驚醒了,帳篷裡安安靜靜的,他獨自一個人在帳篷裡,並沒有其他人,康莫和親兵睡另一個帳篷。他頭上掛著的燈隨著外面的風雪搖搖晃晃,帳篷裡燈光忽明忽暗。
他側耳傾聽,但是先前聽到的那種聲音消失了。
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剛才做了個夢,於是,便又閉上眼睛繼續睡。
而在他即將進入夢鄉的時候,他再次被那種啃咬帶骨頭的肉的吭哧吭哧聲驚醒了。
他一下坐了起來,而就在醒來之後,那聲音瞬間又消失了。
他覺得不對勁,一下掀開被子爬起來,抓起鋪蓋旁自己的佩劍掛在腰上,手按劍柄,撩開帳簾,走了出來。
外面暴風雪呼嘯,他縮著脖子在周圍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暴風雪中也聽不到那種聲音。他有些奇怪,即便是別的帳篷裡有人在吃東西,那聲音也不可能穿透這恐怖的暴風雪呼嘯聲如此清晰地傳到他的帳篷。
可是,那種聲音明明就在他耳邊,而且兩次出現,絕對不是聽錯了。他在雪橇車圍成的兵營裡找不到原因,便決定走出去看看。
這一眼望去,看見冰原之上一片狼藉。雪橇犬死了無數,殘肢斷頭到處灑落,鮮血觸目驚心。他不由驚得目瞪口呆,迅速拔出長劍,快速繞著雪橇犬跑了一圈,但是沒有發現敵蹤,也沒有發現野獸的蹤跡。他發現,雪橇犬死去了大半,不知道是被什麼給咬死了。
蕭幹簡直氣得要發瘋了,這些雪橇犬可是他們在冰原上殲敵的重要基礎,就像草原上的戰馬,如果沒有雪橇犬,他的軍隊如何快速移動,又如何追殺那些乘坐雪橇犬的奪寶之人?沒有雪橇犬,如同雄鷹沒有翅膀。
所以惱怒之下,他將負責看管雪橇犬的小頭目砍掉了腦袋。雖然處死了失職的小頭目,但是,雪橇犬的損失卻挽回不來了。
他很著急,因為尋寶之事傳開之後,雪橇犬成了緊俏的東西。特別是挨著冰原一帶的斡郎改部落的雪橇犬,差不多都被人買光了。要買的話只能深入腹地上千裡才可能買到。這裡距離陸地有好幾天的路程,這一來一去,至少要一個月才能得到雪橇犬的補充。這一個月又不知道有多少尋寶人可以從容穿過他負責的這一地帶前去尋寶,無形中增添了皇后蕭燕燕要應對的負擔。到時候怪罪下來,他可是吃罪不起。
儘管父親是宰相,但父親對他們管教極嚴,同時,皇帝病重,朝中大事都有皇后決斷,皇后蕭燕燕賞罰分,眼中不揉沙子,不問過程,只要結果。明面對這樣的情況,即便是父親也沒辦法維護他。一想到這,他就感到膽寒。
後面該如何完成任務,他想來想去,只能用剩下一小半雪橇犬組成精幹的遊兵,穿上百姓的衣服,在冰原上將警戒線往前提,並快速地在冰面上移動,發現敵蹤後,再調集兵力進行圍剿。
雖然這樣肯定效果不如他之前的部署,但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只能亡羊補牢了。
他吩咐將剩下的雪橇犬全部聚攏,命令兵士嚴加看守,可以輪換著回帳篷取暖,但是外面必須要有足夠的人巡邏,形成一個防護圈,保護最後這一小點雪橇犬。
眼看那小頭目被將軍一劍砍了頭,那些兵士寧可凍死在雪原上也再不敢違抗軍令,都把眼睛睜得大大的,抱著兵刃繞著雪橇犬邊緣回走動,形成一道警戒線,圍住了剩下的雪橇犬。
蕭幹原來想派出兵士四處搜尋,看看偷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