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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部分

楊仙茅點了她的昏睡穴,將她翻過身放在床裡面,蓋上被子,依舊和衣而臥,一直到了深夜。

楊仙茅聽到外面的三更梆子響,嗖的一下睜開了眼。

他開啟了自己的木箱子,從裡面取出一套黑色衣服,穿在身上,黑巾蒙面,走到窗邊推開窗戶,窗外是個斜坡,斜坡下面便是滔滔的江水了。

他很輕鬆的穿窗而出,上了房頂,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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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里正端坐在屋裡,面前放了一張小桌,幾碟小菜,拿著一壺酒慢慢斟著。

他相信夏寡婦一定會來的,為了她的茶肆。

他已經垂涎夏寡婦很久了,今天終於探聽到她的錢早上被馬掌櫃給盤剝得差不多了,應該拿不出錢。於是便趁熱打鐵,落井下石,下午趕緊跑來徵稅,其實到底該交多少稅是沒有具體標準的,這都是稅官說了算,可高可低。所以他故意定的很高,讓夏寡婦根本沒辦法用錢來了結這件事,只能是乖乖躺進他的懷抱了,所以他很篤定,可是時間一點點過去了,眼看著已經到了夜半三更,始終沒有見到夏寡婦的身影,他有些焦急了,便站起身,幾次走到門口張望。

他的院子門是一直虛掩著,夏寡婦能夠推門進來,可是始終沒有人進來。

奎里正咬咬牙,低聲罵道:“奶奶的,要是你今晚不來,老子明天一定叫你好看,讓你哭著跪在地上求我!”

奎里正恨恨地轉過身,將門咣噹一下關上,轉過身就呆住了,因為他發現他原先坐的椅子上坐著一個黑衣人,黑巾蒙面,目光陰冷望著他。

這黑衣人當然就是楊仙茅。

奎里正嚇了一跳,趕緊後撤,一把抓住了頂門槓舉著手中,喝到:“你是誰?想幹什麼?”

楊仙茅突然就到了他的面前,沒等他把頂門槓舉起來,已經一把攥住了他的右腕。

奎里正立刻感覺到手腕好像被被一個堅實的鐵箍牢牢箍住,並逐漸收緊。他能聽到自己手腕咔咔的骨頭即將碎裂的聲音,痛得他張嘴便要慘叫。

楊仙茅的左手呼的一下掐住了他脖子,他的是聲音還沒等到咽喉便戛然而止,眼睛瞪的溜圓,驚恐地望著楊仙茅,他發現自己在這黑衣人手中,簡直跟嬰兒一般沒有任何抵抗力。

奎里正聽到了自己手腕骨頭碎裂的聲音,那聲音簡直來自地獄,他全身開始痙攣,想慘叫可叫不出聲,那種劇痛幾乎讓他昏厥過去,他的右手沒有任何力氣,但左手卻驚攣似的死死抓著頂門槓,使得那根木頭沒辦法掉在地上發出聲響。

楊仙茅將他右手手腕捏的骨裂,這才放開,抓住了他的左耳,猛的一下硬生生將他耳朵扯下了小半截,鮮血頓時染紅了他半個身子。可是奎里正喉嚨被掐住,想叫卻叫喊不出來。他斜著眼睛,驚恐的看著鮮血從自己耳朵流了下來,染紅了半個身子,他嚇壞了,不知道自己的脖子下一步會不會被這黑人擰斷。他想哀求,可是說不出話,眼中滿是乞求之色。

楊仙茅啞著嗓子,湊到他耳邊低低的聲音說道:“你給我聽清楚,你再敢打夏銀花的主意,我就把你脖子扭斷!你要不信可以試一試。”

奎里正這才明白,自己惹下了大麻煩,這人原來是為了夏寡婦的事出頭的,看來自己瞎了眼捅到了馬蜂窩上,他驚恐的想求饒,想跪在地上指天發誓再也不敢,可是整個身子卻根本動不了。他儘量用眼睛,哀求的望著對方,希望對方能夠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

但是楊仙茅根本不想聽他說什麼,啞著嗓子說道:“明天上午去給夏銀花賠罪,請求她原諒。她要不原諒你,我就取你狗命!”

說罷,楊仙茅直接在他後腦上拍了一巴掌,奎里正頓是天旋地轉,倒在地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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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還沒亮,夏銀花便醒過來了,她發現楊仙茅還是那樣和衣而臥,閉著雙目。而她著光著身子縮在被子裡,躺在他身邊。

她感覺了一下,身體並沒有任何異樣,她頓時明白了,昨天晚上自己睡著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夏銀花又羞又急,咬咬牙,轉身要去抱楊仙茅,楊仙茅卻一翻身下了床,揹著身子道:“我去打水,你起床準備開店。”

夏銀花又羞又臊,又是迷惑,說道:“你昨晚上……為什麼……不……不要我……?”

楊仙茅站起身,沒有回頭,說道:“你說你陪我過夜,你已經做到了。那箱錢已經歸你了。”

“可是,我的意思不僅僅是……陪你過夜,我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