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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血,然後我會帶他走。”

單弋怒氣衝衝地衝進茅草屋,掰開慕皆然的嘴巴塞進去兩枚毒藥,他狠狠地盯著慕皆然平靜的臉,問:“什麼感覺?”

慕皆然開口:“太難吃了。”

單弋氣得踹了木桶一腳。

過了一會兒,他撈出慕皆然的一隻手,手指搭在他的脈上,然後笑著瞥了他一眼,“你用‘氣’護住了心脈?你知道我需要的是一具沒有防備的身體。”

慕皆然沒有睜眼,他散去護著心脈的“氣”,血為媒的毒性立刻猖獗了起來,他受毒性的刺激,噴出一口血後生生地暈了過去。

單弋狠狠地盯著他,過了一會,他還是拿了各種珍貴的續命藥材熬成的湯藥給他灌了下去。

這種看著就來氣還不能毒死一了百了的感覺真是糟透了。

聞人安沒有回到那個充滿了毒物的院子,他知道這裡都是獨門的勢力,院子外也不見得多安全,不過他不在乎這些了,他來到小溪邊坐下發呆。

溪水潺潺流淌,澄澈,明淨,水裡有小魚小蝦在嬉戲,他知道慕皆然正在那個茅草屋裡受苦,但他出來後甚至沒有勇氣再回去看一眼,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慕皆然泡在藥汁裡虛弱的樣子,只要想一想慕皆然所受的痛苦,他就覺得心如刀絞。

單弋答應了他三天的時限,但他不會天真地以為慕皆然受的苦會少很多,他只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看慕皆然在那裡受七天罪。

聞人安突然有些心慌,他二十年的人生從來都是為自己而活,雖然他有看重的家人,朋友,但他們無法打亂他的生活節奏,然而他現在卻無法想象如果慕皆然在這裡出了什麼意外他會怎麼樣……聞人安迅速把臉浸在溪水裡,溪水的涼意刺激得他混亂的大腦一片空白,他感受著水流從臉頰劃過的觸感,又像是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慕慕不會有事,他說要和我成親……

慕慕不會有事……

直到窒息的感覺傳到大腦,聞人安才把臉抬起來,然而他已經是淚流滿面。

他實在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慕皆然答應試藥是為了救他,結果他甚至無法用他擁有的籌碼換取慕皆然的平安,因為慕皆然已經吃了毒藥,他甚至沒有扛過危險期,還要單弋用藥吊住他的性命。

聞人安站起身,抹去臉上的水和淚,然後嚮慕皆然所在的茅草屋走去。

三天,他要陪著他。

單弋回到住的地方,沒有發現聞人安,就知道他有很大可能是去慕皆然那裡了。他面無表情地拆下了一扇窗戶,有著精美花紋的木頭框子一角被他捏得粉碎。

明明人已經到手了,還附帶一個極品試藥人,為什麼他要這麼委屈自己?

聞人安每次看到他都是一臉敵意,而那個慕皆然更是和他不對付,他看到他都嫌煩。

不如把兩個人都宰了算了,省得心煩。單弋心裡陰暗地想著。

不過如果這樣的話,他就拿不到血為媒的原料了。

正想召手下把聞人安帶回來,門外突然有人敲門,“少主,我有事情彙報。”

“進來。”

來人推開門走進來,說道:“少主,我去外面打探過了,武林裡中小型勢力有些躁動,說我們想獨吞戰場遺址。”

“狗屁戰場遺址,一群白痴!”單弋不屑。訊息傳這麼快他早有所料,畢竟他見識過魔族的無孔不入,不過令他感到無法相信卻又在意料之中的,是武林上層的態度,他們放任這些流言在大陸瘋傳,而被矇蔽的武林人最終會成為探路的石子。

“還有……”雖然感覺到少主心情不佳,來人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刀聖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他說如果他的徒弟和徒弟的弟弟少了一根汗毛,他就要拆了我們獨門。”

“弟弟?”單弋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據說聞人安是慕家的義子。”來人盡職地把打聽到的事告訴單弋。

“算了。”單弋擺擺手,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三天過後就把這兩個麻煩的人送走。”

作者有話要說:

☆、帶走

這三天來單弋可勁兒地折騰慕皆然,然而慕皆然意志力強悍,完全不為所動。

單弋知道聞人安悄悄躲在外面守著,不敢進來讓慕皆然分心,他就故意加大藥量,然後悄聲在慕皆然耳邊道:“聞人安就在外面哦,你可不要受不了叫喊出來,多丟面子啊!”

捱過了第一天的霸道毒性,血為媒已經潛伏在他的經脈血液中,慕皆然習慣了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