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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然不說話,他現在動一動手指都會扯著全身劇痛,他拼命集中注意力,用一晚上積攢的內力沿經脈一條條順過去。這是個緩慢而折磨人的過程,慕皆然做得無聲無息。

丹田的感覺找回了一些,但是內部空虛,他體內毒素太多,雖然大部分都被血為媒燒燬了,但仍有殘留,慕皆然在嘗試把毒壓倒手臂無果後,就在不驚動血為媒的情況下開始清理五臟六腑。他的這具身體已經破爛得不成樣子,如果不是考慮到聞人安,他根本懶得花心思去修復它。

單弋例行公事一樣檢查了一下慕皆然,沒有奇蹟出現,這個人身體越來越差,絕對沒救了,只是他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血為媒除了剛吞下那會以極霸道的姿態摧殘了慕皆然的身體,現在基本上蟄伏不動了。如果慕皆然在全盛時期,還有可能用寒屬性內力壓制住毒,可是現在他一點防備都沒有,又脫離了藥浴湯藥吊命,為何這毒沒有趁機侵蝕他,反而沉寂了下來?

單弋百思不得解,不過他知道慕皆然的這種狀態是無法給他提供有用的資訊,也就不問他了,而是拿出了一些固氣,養臟腑的丹藥來。他們獨門雖然擅長的是製毒用毒,但門內還是備有療傷藥物的。

“你怎麼不死了算了?”單弋一邊給他塞藥一邊挖苦他,“武林現在亂成一鍋粥,聞人安雖然是大部分人爭搶的香餑餑,但也有一些不願意武者遭受劫難的人把聞人安視為洪水猛獸,恨不得除之後快。你現在這樣根本無法給他提供保護,不如把他交給我好了。”

“他是我的。”慕皆然雖然虛弱,聲音卻平穩,語氣理所應當的讓人覺得欠揍。

單弋不過看他不爽想要刺激他讓自己心理平衡,可不是找悶氣受的,他停住這個話題,相當粗魯地給他把藥灌進去,說道:“自己調息。”然後摔門走了。

單弋出門後沒有發現聞人安的蹤影,他有點意外,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沒有趁虛而入的可能,現在的聞人安估計恨他恨得想把他大卸八塊。

當天晚上,聞人安準時推開茅草屋的門,伺候慕皆然沐浴更衣,然後把慕皆然放到輪椅上。慕皆然任他折騰,嘴角一直掛著微笑。

單弋目瞪口呆地看了全過程,他知道慕皆然這身體動一下都是要命的,他一開始沒有提醒聞人安,就是想看笑話。聞人安知道慕皆然情況很不好,動作都小心翼翼的,可惜他不知道具體情況,不然他肯定連碰都不會碰慕皆然。單弋先是冷眼旁觀,想看慕皆然能在這場折磨下堅持多久,沒想到慕皆然沒事人一樣的,還似乎很享受的樣子!

單弋簡直想罵娘,這人是感覺不到痛了吧!還有聞人安這一天到底幹什麼了,那輪椅哪來的?

聞人安把輪椅推出門,回頭看還愣在草屋裡的單弋,“我需要一輛馬車,你現在把我們送出山洞,然後我給你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流矢

單弋把他們帶出了山洞,山洞外有一輛馬車,聞人安把車伕趕走,然後推著輪椅到馬車邊上,再把銀火放在慕皆然腿上。

“保護好你的主人,知道不?”聞人安戳戳銀火。

慕皆然抬手碰他的臉,聞人安抬頭衝他笑,“我和單弋說兩句話,一會兒就回來。”

慕皆然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聞人安眼神黯了一下,起身向單弋走去。

單弋把他又帶進了山洞,進了一個岔路,走到特定位置,不知道觸到了哪個機關,牆壁上開啟一道門。

門裡是一個普通的石室,單弋拿出一隻碗擱在唯一的一張石桌上,然後用眼神示意聞人安。

這隻碗不小,聞人安目測了一下,放滿了大概六百毫升左右,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於是他也不廢話,捲起衣袖拿出蛇牙刀就要割。

“你就不怕我讓你把血放光?”單弋看著他問。

“放光了還是香血嗎?”聞人安手持蛇牙刀穩穩地割開了另一隻手的手腕。

他只是隨口問了一句,也沒指望單弋回答,卻不知這問題勾起了單弋哪根神經,單弋冷笑了一下,“當然不是。”

當初他爹把他孃的血放空,結果他孃親的一身香血全部變成了普通的血。那時他還小,正在院子裡玩石子,突然房門開啟,他下意識地看過去,就看見他爹拽著他娘蒼白的屍體,氣沖沖地出來,走到養滿毒物的池子邊,毫不留戀地把屍體扔了進去。

聞人安割得用力,手腕鮮血直流,流入碗中。這是蛇牙刀第一次見血,聞人安從沒想過用它對敵,結果它第一次見血居然是他的血。聞人安閉上眼睛,腦海中